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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沉睡過去。顏硯將臘梅放進(jìn)朱銘玟懷里,輕拍了三下掌:“出來吧?!?/br>兩道黑影無聲無息的樹林里躍出,跪倒在顏硯面前:“賀將軍?!?/br>“你們殿下怎么打算的?”他問。“殿下說,離皇城不遠(yuǎn)處的元安宮,是個修養(yǎng)身心的好去處?!逼渲幸粋€暗衛(wèi)道。元安宮地處京師西北邊,是歷朝歷代用來囚禁犯了大罪的皇族的地方。顏硯想了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告訴你們殿下,看好人。”“是?!眱蓚€暗衛(wèi)見顏硯沒有其他吩咐了,便走上前,將半倚在樹干旁的朱銘玟抱起。眼見暗衛(wèi)帶著朱銘玟消失在梅林深處,顏硯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正打算離開,眼角余光瞥見在陽光下舒展著身軀的綠梅,腦海里突然劃過一個身影。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腳下一蹬,翻身飛上樹梢,衣衫翩飛間,一支精致的綠梅便落在了他手中:“借花獻(xiàn)佛也不錯?!?/br>“賀大哥!將軍!”顏硯剛踏出碧梅閣,聽見兩道聲音一起響起。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一旁的符錦:“走吧?!?/br>“咦,綠色的梅花。”之嵐好奇的望著顏硯手里的梅枝。顏硯抬手朝他腦門彈了一下:“這可不是給你的,想要自己摘去?!?/br>之嵐捂著頭:“不許敲我腦袋,以后長不高了怎么辦?”又對著顏硯撇撇嘴:“切,不就是一朵花嗎,還是綠色的,送給人家姑娘,人家也不要,我才不稀罕呢?!?/br>顏硯作勢又要敲他,之嵐嚇了一跳,忙捂著腦袋躲到胡澈后面去了。眾人見此一陣哄笑。一行人說說笑笑,一路朝宮門口走去。“你們先到前面等著我?!毖垡姵隽宋玳T要與符錦分開,顏硯突然出聲對之嵐三人囑咐道。三人只道他與符錦有事要商議,于是領(lǐng)命先行了一步。“咳,那個。”顏硯摸摸鼻子,將手里握了一路的綠梅遞過去,“送你了?!?/br>符錦定定的看著他,幽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彩:“為什么?”顏硯一愣:送花還有為什么的嗎?情商低下的顏少將完全沒想過,送花給個男人,又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說,在他認(rèn)為,之前為了計劃的順利進(jìn)行,摘臘梅送給小皇帝,跟一時興起,送花給符錦,沒什么兩樣。而且對方今天幫了他這么大的忙,即使知道符錦是為了幫他這具身體的‘原身’,但他還是很感謝對方。符錦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也沒再追問,垂下眼伸手接過顏硯手中的花,道了聲謝。顏硯笑了笑,道:“是我要多謝你今天鼎力相助才對?!?/br>符錦的手頓在半空中,片刻后,緩慢而又堅定的道:“不用,我?guī)湍悖皇菫榱俗屇愀屑??!?/br>只是因為你是顏硯。他在心里默默地將最后一句接上,因為某種原因,他不能讓顏硯知道他其實(shí)不是他,而是他。顏硯心道:是為了所謂的知己之情嘛。本少將好歹也跟顏妍那小妮子一起看過八點(diǎn)檔,這種經(jīng)典的對話我還是知道的。他一臉感嘆地拍了拍符錦的肩膀:“我知道,是為了我二人之間的情誼。賀之靖這輩子能有你這么一個知己,值了。”符錦:“......”☆、第十五章昭獄地處午門之外,與大理寺僅隔著一條街,向東是京師最繁華的集市,向西是直通外城的官道。關(guān)于這昭獄的地理位置,有這么一個故事。開朝之初時,曾有一位來大雍進(jìn)貢的番邦外使,瞧見離昭獄不遠(yuǎn)處就是最繁華的東市,吃驚的問道:“貴國的監(jiān)獄為何與市集建在一起?”那位奉旨隨行接待的官員指著從眼前經(jīng)過的囚車道:“這是我們這里的風(fēng)俗,砍頭一定要在人多的地方砍。放眼望去,整個京城再沒有比集市人更多的地方了,因此昭獄設(shè)在市集附近最方便?!?/br>新上任的鎮(zhèn)撫司指揮將顏硯引進(jìn)昭獄的大門后,便在對方的示意下退下了。北邊的房子一般是坐北朝南向,而昭獄里的監(jiān)獄卻是東西向的,再加上牢房建的低,窗戶少而小,因此不敢外面的天氣如何,昭獄里一年四季都十分的潮濕。長年不見光的牢房,時不時竄出來的蛇蟲鼠蟻,花樣百出的刑具,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這樣的環(huán)境,在很大程度上能摧毀一個人的神智。漆黑的過道里,顏硯的腳步聲聽起來格外讓人驚心。兩旁牢房里的犯人,或面無表情、或目光呆滯的望著他。死氣沉沉的眼里,唯獨(dú)沒有平常人該有的好奇與生氣。對于這個地方,顏硯其實(shí)并不陌生。當(dāng)年賀之靖被關(guān)押的地方,就是這昭獄。那時的鎮(zhèn)撫司指揮使是江夏的人,即使皇帝當(dāng)時嚴(yán)令禁止對賀之靖動私刑,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底下的人若是要做手腳,再多的旨意也沒用。牢房選最潮濕的地方,飯菜送餿了好幾天的,時不時再來幾句精神攻擊反正人沒死沒傷,就算事后追查,也是查無對證。“你要見我?”顏硯讓牢頭打開牢門后站在一旁,自己走了進(jìn)去。江夏盤腿坐在散發(fā)著霉味的干草堆上,指了指對面空著的地方道:“坐?!?/br>顏硯挑了下眉,望了他一眼,也在意自己身上新做的大裘,坐了下去。沒打算拐彎抹角,顏硯直接道:“想知道你為何會敗得這么徹底?”江夏點(diǎn)頭,問:“那兩個去趙廉府上通風(fēng)報信的人,是你的人吧!你故意讓他們告訴趙廉,你要謀反,然后等著趙廉那個蠢貨心急火燎的去找我借兵。等我們的人到達(dá)京城后,利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用我們的人,將禁衛(wèi)軍從皇宮里引出來,然后借著清晨的霧氣遮掩身形,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兵馬,混進(jìn)了皇宮。這樣一來,我們的人無法及時趕到皇宮,同時皇宮里的守衛(wèi)變得薄弱。坐山觀虎斗,一箭雙雕,賀將軍當(dāng)真是好計謀!”顏硯對他話里的嘲諷不可否置,淡淡道:“不,那兩個人不知道我的計劃。他們只是用來吸引你跟趙廉視線的人,從他們踏出侯府的那刻起,他們就已經(jīng)是棄子了。”“所以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謀反?”江夏反問。顏硯聞言笑了下,清亮的眼睛里滿是俾睨天下的霸氣:“名不正言不順,叫謀反。而能明正言順的換掉皇帝,這叫清君側(cè)?!?/br>江夏被他的話噎著,過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連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衛(wèi)霖都成了你們的人。要知道,衛(wèi)霖當(dāng)初不過是個出生貧寒的三等侍衛(wèi),要不是趙廉提拔他,他怎么可能能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