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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式,但又沒有特別明顯。而她竟沒有陪他演好,竟把心底里的想法喊了出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雖說時間和空間可以改變許多事,但是更多的是變淡。兩地分居,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條件下她和沈峯注定只能剩下身體歡愉。而這幾次的沈峯,太不一樣了。 怪現(xiàn)象。 快到的時候,尹桑聽見沈峯叫她,她睜眼。沈峯說:“我的火機呢?” 尹桑說:“嗯?噢,好像在我那?!?/br> “好像?” 語氣上揚,有點兇了,她回答:“對啊,不知道擱哪兒了?!?/br> “找到它還給我,務(wù)必?!?/br> “別人送的?很重要?” 他轉(zhuǎn)過臉,“很重要。” 尹桑低頭摳手指。 她也送過他一只打火機,攢了大半年零花錢,最后親眼看著它被扔進垃圾堆里。聽見他對他的朋友說:“尹桑這樣的女生,我這輩子都欣賞不來?!?/br> 呵,很重要?尹桑笑笑說:“可能落在吧臺了,找到了還你?!?/br> 回去她就給他扔了! 沈峯果然神色緩和,點了點頭。 尹桑別過臉去看窗外。車子駛過高樹掩隱的街道,外頭黑,車窗上便印著她的臉,五官精致好看。嘴角還彎著,眉眼看著溫和、真誠。 她審視著車窗里的自己,乖巧大方??梢粤?,到了沈家,便保持這個模樣。 每個寄人籬下的人,都是最有天賦的演員,她想要的,從來都假裝不想,不喜歡的,咬牙說喜歡。 以至于她說,她不喜歡他,他信了。她說勾引,他便真當(dāng),那是一夜情。 第7章 已替換 今天的家宴,是為沈父沈建斌踐行。歷來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沈建斌工作地常變動,大半時候不在京城。這回去南邊兒不知多久能回來。 沈家人最是守時,家訓(xùn)里頭,就有“守時限,重承諾”這么一條。他們耽擱了一小會兒,到的時候,人已齊了,嫁到鄰市去的小姑姑都回了。無可避免地,老爺子對著沈峯一通訓(xùn)。 尹桑說:“爺爺,今天我有課,沈峯去接我,就晚了。” 老爺子面色緩下來,睨一眼沈峯:“哼,凈替他攬攤兒,給你們慣的,抄家訓(xùn)去!” 沈母趕忙從廚房出來招呼:“上菜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上桌吧都?!?/br> 老樣子按序落座,熱毛巾送上來,尹桑攤開一條,晾了晾,遞給老爺子擦手。老爺子笑瞇瞇地,沒了嚴(yán)肅模樣,“還是桑桑會照顧人,有些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峯正給尹桑晾熱毛巾,聞言眉一挑,不置一言。 沈母今日親自下廚,這會兒她最拿手的清蒸魚上來了,清香撲鼻,老爺子更樂了,“大媳婦兒的手藝,饞著吶?!?/br> 沈建斌感慨:“在外邊最想的,就是家里這口飯。” “可不,桑桑瞅好了,”小姑姑說,“老話沒錯,要想留住男人的心,還得留住男人的胃?!?/br> 尹桑頷顎點頭,一副奉作真理的模樣。沈母也落了座,“是該學(xué)著些了,兩個人過日子,不比一個人,不能老在外邊吃,家里頭一點煙火氣都沒有?!?/br> 小姑姑搭腔:“是啊,下廚挺好上手的,叫個阿姨,手把手教上半月,足夠了?!?/br> 老爺子也說:“改天讓劉嬸上你們那去,桑桑就多學(xué)著點兒?!?/br> 尹桑嘴角彎著,去看沈峯,他正接過沈母遞過來的湯,悠哉悠哉喝了一口。看來是不準(zhǔn)備救場,尹桑堆著笑臉說:“就怕我笨,天分不高。” 小姑姑說:“怎么會,山里長大的孩子還能不懂柴米?天賦是有的?!?/br> 尹桑低頭,沒再應(yīng)話。 滿座都盛上了湯,只尹桑一人面前沒有,她拿起碗準(zhǔn)備自己盛,碗在眼皮子底下被拿走了,她順著碗看過去,扣著碗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 沈峯起身舀好湯放她右手邊,說:“劉嬸恐怕去不了,尹桑那兒沒廚房。” 沈母說:“誰說桑桑那了,自然是你那兒?!?/br> 沈峯往椅背一靠,長臂搭在尹桑椅后,像攬著她似的,“我那,賣了?!?/br> 沈父皺了眉,“賣了?” 沈峯的語氣就像是在談?wù)撎鞖?,“公司剛起步,手頭緊?!?/br> “那也不能說賣就賣啊,這么大的事一個商量都不打。”沈母說。 尹桑微訝,他那房子地段極好,小區(qū)安保嚴(yán)密,里頭住著不公眾人物。那是他大學(xué)畢業(yè)用自己的小金庫買的,當(dāng)時大院里也都傳遍了,盡夸沈峯能耐,還沒工作就給自己整了套房。算起來那房子也是有紀(jì)念意義的,不想他輕易就賣掉了。 早前還聽說他在美國沒少掙,這是要搞多大的事,一回來就要賣房子? 眾人也都說他草率,他聽著念叨,也不說什么,看著尹桑悶頭喝湯,閑哉哉的。 終究是老爺子結(jié)束話題:“賣了便賣了,掙了再買不就成了,沒地兒住還是怎么的,住桑桑那不就成了?” 尹桑勺子滑落,磕在碗沿,當(dāng)啷一聲脆響。她眼皮顫了一下,說:“啊,我那里,好像有點小?!?/br> 沈母也說:“還開著店,哪能住得下?” 老爺子不高興了,“是床不夠大還是怎么的,一人能睡兩人就不成了?我扛槍那會兒,什么地兒沒住過,老婆子跟著我,有磚房睡磚房,有草房睡草房,看看你們一個個嬌氣勁兒!” ...... 這事就這么塵埃落定。最郁悶不過尹桑,眾人都趕前邊兒嫌棄來了,前提難道不是她得樂意才行? 飯后沈峯免不了抄家訓(xùn),尹桑就陪著一眾女眷客廳嘮嗑。沒一會兒叔叔嬸嬸就告辭了。沈母和尹桑商量著讓他們回大院來住,到最后尹桑只好妥協(xié),說每周末都回來吃飯,順便學(xué)習(xí)廚藝。 沈建斌常年在外,家里頭大事唯老爺子為先,小事都沈母做主。沈母門庭不低,教養(yǎng)極好。對于尹桑的到來,她不像別人那般排斥,她甚至是護著她的,家里頭上至叔伯姨嬸,下至傭人,也都看著她的面子,明面兒上沒給過尹桑難堪。 血嬰事件過后,三姑六婆接二連三地上門給沈母嚼舌根子,有一次尹桑就趴在二樓扶手上,聽見沈母說:“我們家里頭的事,自己明白,不勞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