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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人想湊上來巴結巴結。一時間,寧長青的桌案上,千姿百態(tài)的美女圖擺的到處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來說親的,寧長青便是懷著這樣的想法接待了來者,又耐著性子一一推脫了,卻不料,這推了一個又來十個,寧長青受了兩天,眼瞅著便要過年了,實在是失了性子,把那臉色一變,親手寫了張紅底黑字的大詔貼在元帥府的門口。“拒不接客!尤其是塞女人的!”直白的有些赤*裸的語言無疑有些顯出府邸主人文化功底的薄弱,可竟然還有人特意臨摹了去,聲稱什么“元帥墨寶自要珍藏”??寧長青聽著守門的將士稟報了此事,沉著眼冷笑了一聲。旁人對他阿諛獻媚,巴結逢迎,他只覺得心里生涼。便是有萬人對他趨之若鶩又如何,有一個人,連他的存在都看不到幾分。寧長青捏著酒杯,耳畔的歡笑聲和鞭炮聲不絕于耳。過年了。宮里早上便遞了牌子請寧長青入宮赴宴,被他推了。旁人的熱鬧喜慶,只會愈發(fā)顯得他形單影只。寧長青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說了句“諸位盡歡,人人賞錢兩貫”便回了屋。下人們愣了一下都樂起來,紛紛謝了恩,瞅著寧長青走遠了愈發(fā)的開懷松快起來。寧長青回了屋,呆坐了一會。他這一年來就像是繃緊的弦,幾乎一刻都沒松快過,他想得到的太多,可這條路,卻比他想的還要難走。徐清與他細細商議過了,麟國到了這一步不能再一昧冒進,再率兵出征很大可能會導致齊騁和齊清聯(lián)合起來先對付自己把麟國踏平。麟國需得蟄伏下來,屯兵買馬,發(fā)展農(nóng)業(yè)囤積糧倉,發(fā)展商業(yè)充盈國庫。說白了,一個字,等。寧長青等不了,卻不得不等,因為徐清說的字字在理,他不能因為耐心不足冒這個險,更因為……他不能失敗,絕不能!寧長青嘆了一聲,從書桌抽屜里取出一個狹長的匣子,匣子上落著一精致的小鎖,寧長青從懷里掏了鑰匙開了鎖。匣子里是一卷發(fā)黃了的畫。寧長青小心翼翼地卷開畫身,有些心疼——這么多年了,竟管他小心照看,可畫面還是掉色了狠多,紙面發(fā)著黃,四邊毛毛糙擦,有幾處已經(jīng)撕開了。寧長青盯著畫中的人看了會,又小心翼翼卷起來收進匣子,鎖了起來。也只有這時,他的心里才會平靜些,想著的,念著的,都是蜜糖里浸過的東西。可若是真見了面,被他冷漠的神色口吻一刺激,估計又要控住不住自己做出混賬事來。咸陽那夜,讓他快活又讓他痛苦。他那日冷著臉狠著心說“不后悔”,可究竟會不會后悔,寧長青已經(jīng)動搖了。他那時發(fā)著狠想,若是江季麟因此恨上了自己,自己便想盡法子把他抓到身邊鎖起來,讓他便是恨著自己也只能在自己身邊恨。可當節(jié)日里團圓喜慶的氣氛包圍著他時,寧長青驀然才憶起,自己最初要的,不過是能陪在江季麟身側,日日看到他便足矣。是什么,讓他越來越不知足,想要得到的越來越多。從能見著他陪在他身邊,變成想要時時刻刻在一起,又變成渴望得到他,如今更是,見不得他身邊有旁的雜七雜八的男男女女,光是想一想,便恨不得通通掐死。秦國如今又換了皇帝,其中的辛秘,寧長青猜得到七八。只是,季麟哥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只手遮天,可那盡心盡力輔佐幼帝的樣子卻讓秦國的大臣一點錯都挑不出。不像他,桌案上壓下來的彈劾都已經(jīng)積了塵。寧長青站起身,突然晃了幾下,皺著眉扶住桌案。他瞇著眼晃了晃腦袋,腳下有些虛浮。眨眼的功夫,寧長青便像轟然倒塌的大樹,一頭栽了下去。門吱呀輕響了一聲,一道暗影閃了進來,黑色的夜行服下,動作間露出一抹白色的衣角。第64章竹枝,道是無情卻有情(13)來者的腳步悄聲無息,掩映在黑色夜行服下的白色衣角卻亮的惹眼。他緩緩走到寧長青的身邊,微微蹲下身子。連著外袍的帽子遮住了他一小半的臉頰,而露出的那一半,肌膚瑩白如玉,眉若遠黛,目如點墨,鼻峰高挺,唇染絳紅。燭光映在他面目上,更襯得那張臉如畫中美色,恍然出塵。這張臉,和寧長青抽屜中掛著鎖的匣子里,那張老舊畫卷上的人重合了。江季麟沉著目光看著寧長青昏迷過去的面容。這張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病態(tài),嘴唇微微泛白,緊蹙的眉間像是盛滿了化不開的憂愁。江季麟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憂愁?你有何愁之?愁的是我,是我!江季麟拉起寧長青的衣領,動作粗魯?shù)赝现?,把他扔到了床榻上?/br>翻手間,身上的黑色披風已經(jīng)攏到了背后。他已經(jīng)盡力把那件事拋在腦后,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讓江季麟失去了所有的陣腳。他不*舉了。無論是對著多么嬌俏可人亦或是媚骨天成的姑娘,還是對著香軟柔韌,俊俏浪*蕩的少年郎,他都……難以一展雄風。江季麟可以忍受很多東西,也甚少有因為什么寢食難安夜不能寐的時候,可這一樁,卻是全天下所有男人都絲毫不會看輕了的事。江季麟并不外乎。他試了很多辦法,可是再酒池rou林,糜*爛*欲*流的情形都勾不起他的兄弟。為著此事,江季麟沒少殺人。那些男男女女一個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詫異眼神,便讓江季麟怒火難抑,毫不留情地手起刀落。這些……都是因為寧長青!都是因為寧長青給自己埋下的陰影!一定是這樣!無論去不去想那晚上的事,都改變不了它徹徹底底確確實實發(fā)生過的事實,而被一個男人強行日*了的事實,讓江季麟這幾個月來都無法直接面對。看著那些賣力搔首弄姿想得自己青睞的男女,那一晚,似乎是被他拋在了腦后,可事實上,他忘不了。不僅僅是腦袋,還有身體的每一寸!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到了旁人觸摸他一下都要強忍著不適放空一切。“啪!”越想越惱的江季麟一巴掌抽在寧長青臉上,“你皺什么眉頭!該皺眉頭的是我!”寧長青的左臉很快便紅了,五個指頭印大刺刺地掛著。“讓你嘚瑟,讓你嘚瑟!”江季麟連著又抽了寧長青兩個嘴巴,呲著牙看著寧長青因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