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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味道,勾起了二十幾年前早已淡去的記憶。他垂眸看著盤中的土豆,眼角有些濕潤:“寧長青,我年少時原是吃過這個的?!?/br>無憂無慮,頑劣貪玩的歲月。那一日,他翻墻出府去玩,和城頭的小乞丐換了衣服,與那些貧民的孩子廝混了一下午,吃了兩三個這樣的土豆,還揍了幾個出言不遜的街頭痞子,而還未開心到下午,便被大哥提著頸子回了府,被父親用棍棒揍了十下。那樣無憂無慮的歲月,他原是有過的。他都快忘記了。寧長青看到了他眼角的濕潤,著急地彎腰蹲在他身側(cè),抬起手想要觸碰卻又停住了。江季麟?yún)s抬手握住了寧長青停在半空中的指尖,轉(zhuǎn)眸與他對視。他微微啟唇,聲音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纏眷:“寧長青,你若不棄,我必不離。”那一日,寧長青沒有來得及細(xì)細(xì)問他,那句話背后的意味。他甚至來沒來得及自己體味……便失去了他。不過是出了趟門賞景,不過是在繁華的蜀州城內(nèi)與他走了幾步,他的心里還小鹿亂撞地想著他那句話,那些鋪天蓋地的刺客便像是凌空而現(xiàn)般朝兩人撲了過來。彼時,江季麟正抓著一只糖葫蘆,難得好奇地打量。他自幼錦衣玉食,這些街頭巷尾的零嘴,他只瞧過,卻一次也沒吃過。“很好吃的,季麟哥你嘗嘗?!睂庨L青難得看到江季麟這番模樣,心里暗暗想著待會便引他再把那話說上一遍。江季麟快速瞄了眼周圍,似是很怕被人瞧見這樣的幼稚之舉。他微微猶豫了下,小聲說:“包起來我回去吃。”寧長青差點笑出聲,應(yīng)了聲低頭從懷里掏錢袋。變故就在那一瞬間。寧長青只覺眼前一片暗影一閃,整個人便被一股力道撞了出去,踉蹌了兩步,懷里的銅錢撒了一地。那個賣糖葫蘆的男子手里匕首泛著青藍色,脖頸已經(jīng)被江季麟遏住,他冷眼掐著男子的脖頸,另一只手掐著他握匕首的手腕。寧長青很快便明白了。刺客?!方才若不是季麟哥推出去他,那柄淬了毒的匕首怕就要插進他的皮rou了。兩人眼神交匯,江季麟眸里冷著顏色,神色嚴(yán)肅:“必然還有埋伏?!?/br>他話音剛落,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便有一道道身影跳將了過來。江季麟毫不手軟,干脆利落地奪了男子的匕首,一刀便割斷了他的脖子,鮮血瞬間便濺了出來,江季麟白色的衣角輕閃,那些血一點也沒落到他衣服上。寧長青卻被濺了一臉血:“季麟哥!”他追上江季麟的步伐:“怎么會這樣,蜀州盤查嚴(yán)密竟然混入了這么多刺客!”江季麟沉著目光,抽出腰側(cè)的劍遞給寧長青:“你沒帶兵器,用這個,看到前面那里了嗎,到了那里便轉(zhuǎn)身回?fù)?,這些人個個是高手,必會手段狠厲速戰(zhàn)速決,你要小心應(yīng)付!”“他們似乎是沖著我來的,季麟哥你別管我,先回府報信。”寧長青看到江季麟面色,心里便知來者必然棘手,很難對付。他不能讓季麟哥身處險地,絕不能。他側(cè)眸看了江季麟一眼,下一瞬,便轉(zhuǎn)了步伐調(diào)頭朝另一邊沖去。那些刺客果然變了方向去追寧長青,幾只長箭“嗖嗖”地飛了過去。江季麟嚴(yán)肅卻平靜的面龐裂開了幾道縫,眼底一慌:“蠢貨!”他呵斥出聲,足尖一點,朝寧長青的方向追去。第77章此情,無關(guān)風(fēng)月(6)刺客圍的愈來愈多,身形具詭異莫測,挑刺穿勾,招招狠厲。“季麟哥……”寧長青看到追上來的江季麟,有些焦急。“別胡鬧!”江季麟冷眼瞧著四周,“還記得我教你的那招致命殺招嗎?”“記得,三招之間,若無閃失,必取其命?!睂庨L青握著江季麟的劍,揮劍擋著箭矢。“用那招!”江季麟手在腰間一扣,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他腰間那條墜著塊玉石的腰帶便應(yīng)聲而開,竟是一條明晃晃的軟劍。寧長青今日身著暗墨色的外衣,與江季麟淡白的長披在一眾刺客中分外顯眼。正如江季麟所預(yù)料的,這些刺客個個身手矯健,狠厲異常,江季麟還能勉強應(yīng)付,寧長青卻不一樣。他是馬上的虎將,并不擅于與身法詭異飄忽的刺客糾纏,雖然劍術(shù)從未落下,但鐵錘不在手邊,一身的力氣使不出來,以往那一錘死一人的勇猛此時根本無法施展。江季麟見寧長青打的吃力,眉眼微凜,揮舞著軟劍,沖擋在二人間試圖將二人隔而誅殺的刺客狠厲地刺了過去。“季麟哥!”寧長青接下一招,明顯有些力不從心。江季麟已經(jīng)點著足到了寧長青身邊:“小心些,別再被沖離開?!?/br>“你受傷了!”寧長青目光觸及江季麟袖子上火一樣的血跡,眼眸狠狠閃了幾下。“無礙!”江季麟揮著軟劍替寧長青擋住了一招,“凝心靜神!不可分心!”這是一群亡命之徒,一群荒野中饑腸轆轆的惡狼。而他們的主要目標(biāo),是寧長青。刺殺發(fā)生在蜀州城最繁華的地段,且不論他們是如何瞞過了盤查混進來的,若是想要在這樣的情景下殺了寧長青,必須拼盡全力速戰(zhàn)速決,玉石俱焚!否則一旦城內(nèi)守軍聞信而來,他們便失去了最佳的時機。兩人還是被逼的分開了數(shù)米,幾乎所有的刺客都撲向?qū)庨L青,江季麟被三人纏住,無法脫身。寧長青應(yīng)付的十分艱難,手臂上已經(jīng)掛了好幾處紅,只是因著衣服顏色深看不分明。他很慌,很怕,他知道自己應(yīng)付不了,也許下一瞬便會倒在血泊之中。可他不想死,他還有很多話沒有對江季麟說,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他,他還沒有為那一夜的事,正式地向他賠罪。透過密密麻麻的刀劍間,寧長青看到江季麟滿臉焦色,對朝他背后刺來的長劍視而不見,踮著足朝自己撲來。寧長青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江季麟沖撞開層層的包圍,身中數(shù)劍。刀劍在他皮rou上發(fā)出的沉悶聲似乎被放大了百倍,清晰地回蕩在寧長青耳中。“咳咳…..”江季麟咳出一口血,橫劍在前,白衣幾乎被染紅了半邊,“我來了,別怕。”他鬢角的發(fā)絲散亂著,幾縷發(fā)染了粘稠的血粘在臉上,白皙的面龐上落著點墨般的血跡,翩翩的白衣衣角翻起,像是一樽保護神般矗在寧長青面前,神色溫柔地看著他。他的腹部,一柄長劍自后穿透,劍刃被血染紅,鋒利的劍尖聚著幾滴血,凝成圓潤的血珠,滴答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