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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視而不見,若非真有不得已的原因,那人多半有問題。在他身邊發(fā)錢的秦師傅嘴巴卻是越來越苦。他原本還想仗著雁游不熟悉村里人頭,清點統(tǒng)計需要時間的優(yōu)勢,設(shè)法拖延。沒想到雁游來了一招釜底抽薪,讓他的僥幸全落了空。他曾想改變策略,派個人去通風(fēng)報信。但同行的這批人全是他為了裝模作樣找來湊數(shù)的,沒有半個心腹,甚至連真相都沒有告訴他們,只含糊說要幫朋友找個人。而且就算真派出了人,也太過招眼。一旦最后查不出結(jié)果,以雁游的聰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弄的鬼。到底該怎么辦?排除了這處村子的人,一行人向村長借了張舊三輪,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下處。很快,相同的情形再次上演,零錢又少了四分之一,仍未發(fā)現(xiàn)疑犯,但雁游乃至眾人都并不見沮喪,因為范圍已經(jīng)越來越小。大家都知道,目標(biāo)必定就在剩下的那四戶村子里。獨有秦師傅心中的焦慮感不斷變大,偏偏還得強顏歡笑,那滋味別提有多憋屈。眼見即將趕往第三處村子,他抹了抹腦門上的汗,一狠心一咬牙,決定賭一把。“小雁同志,你看,這錢只剩下百來塊了,要跑剩下的四個村子不夠使啊?!?/br>誰知道,雁游早想到了這點,并已準(zhǔn)備好了對策:“沒事,這次就說我們第一批經(jīng)費有限,但即將趕到的老師們會帶來剩下的資金。先交二十元給村長做押金,讓村民先簽字,等明天再領(lǐng)錢?!?/br>雁游覺得自己早該想到這辦法,但剛才太過匆忙,竟一時沒有顧及周全。好在只剩下四個村子,手頭的錢尚可支撐。沒想到雁游竟如此縝密,秦師傅心里格登了一下,但想想,若不開口,只怕再難有挽回的機會。猶豫一下,仍是硬著頭皮說道:“這辦法倒也不錯。不過,一村一村地找還是耽誤時間。不如我們先去比較有嫌疑的那處村子,怎樣?”“嫌疑?”三輪的鐵制扶手被太陽曬得guntang,雁游原本只是虛扶著,聞言一不小心握了個實在。也顧不得手心傳來的燒灼感,只管扭頭看著秦師傅:“之前沒聽你說過有嫌疑人。”“我……畢竟這事兒關(guān)系重大,之前我不敢亂講。但剛剛沿路琢磨著,咱們先去的兩家不都是小村莊么,說句糙話,哪家的公貓和別家的母貓滾到了一起,用不了半天保準(zhǔn)村頭到村尾都知道。如果有人想做點兒什么,一定得找個稍大一些、至少不會走漏消息的地方。這么一樣,我就覺得,人口多、占地廣的三羊村嫌疑最大。”這話似乎很有道理,但雁游回想著地圖上三羊村的位置,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删唧w如何,他一時又說不準(zhǔn),只是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偏偏來去匆匆,地圖給忘在了賓館,無法確認(rèn)。想了一想,他剛要說話,秦師傅又催促道:“現(xiàn)在都快四點了,頂多再跑兩個村子就到傍晚了。雖說一時間天還不會黑,但行事還是越來越不方便。不如就先去三羊村看看,如果沒有,再改去別處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br>“嗯,也好……算算時間,慕容他們也該到三羊旁邊的那村了,順便派人捎個口信過去吧,準(zhǔn)備會合?!?/br>被他一催,雁游遲疑一下,做出了安排。慕容灰一行用的是外商身份,裝作考察工廠建址,在這一帶招搖過世,東游西蕩,倒是不好再用雁游的辦法,否則一定會被那暗中潛伏之人嗅出破綻。之前雁游又怕人太少沒有說服力,便一直沒有通知那邊。現(xiàn)在相距不遠(yuǎn),才打算派人過去。對秦師傅來說,這卻是意外之喜,連忙裝模作樣地叮囑一通,把隨行人里身材最魁梧、最能打的一個人給打發(fā)走了。三輪車在岔道口轉(zhuǎn)了個彎,載著剩下的人往稍遠(yuǎn)的三羊村駛?cè)ァ?/br>烈日之下,雁游閉目養(yǎng)神,不期然又想到了剛才的疑惑,開始苦苦回想,卻依舊不得要領(lǐng)。半晌,忽然聽秦師傅說道:“三羊村果然就是大,小雁同志,你看他們這兒的小碼頭,一路排開,別的村子哪兒有這樣氣派的?”雁游依言展目眺望。所謂小碼頭,其實只是岸邊幾塊簡陋的木排拼起的一處拴船掛網(wǎng)的地方。大概是不想被海浪卷走造成太大損失,它們都建得簡之又簡,保持在能用就行的水準(zhǔn)。這樣的小碼頭,一個兩個,可能不覺得什么,但若是幾十個排在一起,就不容忽視。單從這點便可以看出,三羊村的確比之前去的那兩家村子強多了。遠(yuǎn)遠(yuǎn)看著在海岸邊勾出一條虛線的碼頭,電光石火間,雁游突然把那起伏彎曲的線條,同腦海中陡然清晰的地圖對上了號,并意識到了哪里不對:他買的地圖很詳細(xì),甚至把城郊幾處村子都用線條標(biāo)出了范圍。三羊村固然不小,但要論最大,卻還不夠資格。那么,秦師傅為何要把自己往這里引?難道只是因為這里小碼頭多,所以他覺得出海方便、會是窩藏之地?那他為何不同自己明說?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之前的話語遣詞用句非常巧妙,若說是在暗示誘導(dǎo)自己產(chǎn)生誤會,完全說得通。偏偏又沒有把柄可拿,無怪乎在場的其他當(dāng)?shù)厝硕紱]有出聲糾正。再將此人的行徑回想一遍,雁游注意到,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事已至此,他直覺秦師傅多半與齊鳳脫不了干系,但疑問也隨之越來越多。姓秦的將人引到這里,只是想絆住自己么?應(yīng)該不只如此,否則,他也不會同意派人去向慕容灰傳訊。那,莫非他在這里留了后手?更甚一步,也許這里就是窩藏兼行動點?意識到這點,雁游幾乎想馬上揭穿秦師傅的偽裝,告訴所有人真相。但卻旋即忍住。一切只是猜測,都不能做為直接證據(jù)。對方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反詰回來,那么,自己反倒落到下風(fēng),失了先機。怎么做,才能既不打草驚蛇,又可達(dá)到目的?雁游悄眼瞟著神情漸漸亢奮的秦師傅,唇角微勾,帶起一抹不明意味的淺笑。不多會兒,三輪蹬進(jìn)了村子。躲在房檐下堆沙子的幾個小孩見有生人進(jìn)來,連忙去喊大人。等人出來,雁游照例做了自我介紹,又請出了村長。相比之前兩家村子的熱情,這位村長格外冷淡。聽罷他們的來意,皺眉說道:“什么沉船,我們村子有百多年的歷史了,五八年大饑荒的時候為了混口飽飯,再遠(yuǎn)再深的海都去過,誰也沒見過船。我看你們找錯地方了,還是到別的村子看看。我們每天工作量都很大,不要耽誤我們?!?/br>雁游早料到這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