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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根據(jù)史料記載,宣德爐當(dāng)年由官中制造了五千余件,至于當(dāng)時官員私仿的,則無從考證。這么說吧,就連當(dāng)年古玩最紅火時,琉璃廠各家鋪子里擺著的宣德爐,哪怕是公認(rèn)眼力最好的掌柜,都不敢打包票說絕對是官鑄,我也分辨不出。最重要的是,因后世無法百分之百分辨官鑄野鑄,加之?dāng)?shù)量眾多,宣德爐的價值向來比不上同代的其他銅器?!?/br>“也就是說,哪怕這是宮中鑄造的,也依舊賣不上價?”常茂云問道。“可以這么說?!鳖D了一頓,雁游又看向陳博彝:“陳教授,您知道現(xiàn)在的行情嗎?”聽得津津有味的陳博彝尷尬地搓了搓手:“小雁,我對銅器一竅不通,所以也沒買賣過。不過,我隱約記得小屠老師曾經(jīng)提過,說明代一只銅鑄鎮(zhèn)紙視精細(xì)程度與來歷,至少可以賣到上萬,但宣德爐就只有六七成左右的價格。至于這只的具體價值,還要問一問業(yè)內(nèi)人士。畢竟,銅器大小形制花紋等等不同,價格也不盡相同?!?/br>“六七成啊……”常洪盛咂了咂嘴,在心里默默算了筆帳,重新轉(zhuǎn)憂為喜:“就按一萬的六成來算,那也是好大一筆錢呢。雁子,我們該拿到哪里去賣?”常茂云見不得弟弟這副咋咋呼呼的模樣,終于沒忍住給了他一拐肘:“給我安份些!賣什么賣,沒看見它是跛的嗎?”“呃……”挨了大哥一下,興奮過度的常洪盛才注意到,宣德爐的三足中,有一足缺了一塊,“雁子,你給修一修唄?順便再用剛才的藥水兒洗一洗,弄干凈了才更值錢?!?/br>雁游剛要點頭,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慕容灰突然說道:“小雁,我有個想法:它的修復(fù)并不復(fù)雜,你不如把它拿到陳教授的展覽上,現(xiàn)場修復(fù),如何?”自來道不輕傳,雖然如今修復(fù)古文物已經(jīng)成了專業(yè)里的必學(xué)課程,但老師們所知的也只是一些最基本的東西。比如如何用砂紙打磨銹蝕、如何用強力膠水粘貼斷裂處之類。真正的上乘手藝,要么失傳,要么依舊牢牢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秘而不宣。不過,正如慕容灰所言,想要修復(fù)這只宣德爐并不困難。它的斷口處還算齊整,只要用質(zhì)地相似的銅料打磨出形狀,提前做舊,到時再當(dāng)場粘上即可。至于去除周身的污痕,那就更簡單了。就算當(dāng)眾演示,也不至于有秘法外泄之虞。但所謂簡單,也只是相對雁游這種高手而言。要是換了其他人,大概絞盡腦汁也做不出與爐身本體顏色質(zhì)地一樣的補件。屆時,行家們只要一看補件,就知道雁游是什么水準(zhǔn)。對于正想“出風(fēng)頭”的雁游,這倒是個好建議。但他卻奇怪地看了慕容灰一眼,納悶對方是怎么猜到自己心思的。慕容雖然有時候胡鬧了一點,但該正經(jīng)時絕不會亂來,這個建議明顯是有的放矢。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可是半句口風(fēng)沒透過。像是看穿了雁游的疑惑,慕容灰沖他擠了擠眼睛,小聲說道:“咱們都同吃同住了,難道我還猜不到?不管你說不說,我都一直挺你?!?/br>他在某些字眼上加重了發(fā)音,雁游卻沒聽出他話里的調(diào)戲之意,恍然大悟之余,心里還有幾分感動:只有真正對一個人上心,才能體會到他的意思。慕容灰此人,真的很夠朋友。“多謝你?!?/br>“應(yīng)該的,咱倆誰跟誰啊?!蹦饺莼乙欢葹檠阌蔚倪t鈍郁悶不已,這會兒卻覺得有些慶幸:如果小雁突然敏感起來了,暗中調(diào)戲的樂趣可就沒有了。他們倆在一邊嘀嘀咕咕的模樣不止刺痛了常茂云的眼,就連陳博彝也看得著急:“小雁,你是不是不同意?但我覺得慕容灰說得沒錯。這年頭廣告越來越多,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你的手藝我再清楚不過,但別人不清楚啊。你小小展現(xiàn)一下,效果肯定要好不少倍?!?/br>雁游連忙說道:“教授,我沒說不同意。謝謝您認(rèn)同這建議,但這么做的話,必須額外弄個工作臺,還得要盞高功率的燈。不知展出地點方不方便接電線?”這年頭老房子多,各種基礎(chǔ)設(shè)施非常不完善。以前雁游在煉鐵廠時就深有體會:宿舍三天兩頭停水停電是家常便飯,就連生產(chǎn)車間,照明設(shè)備也時不時要罷工一回。每當(dāng)車間主任出來指揮小年輕們從別的地方拉花繩電燈泡時,雁游就知道,廠里的燈管又燒了。某種意義上講,也虧得如此,雁游才在最短時間內(nèi),被科普了電力知識。這問題倒問住了陳博彝。他的展品并不多,而且也沒有財力像正規(guī)博物館那樣動用許多照明設(shè)備、一件展品用幾處光源來展示。他甚至就沒考慮過燈源的事,只挑了一處寬敞明亮的屋子,準(zhǔn)備全靠自然光。見他皺起了眉頭,慕容灰馬上說道:“沒有也不要緊,交給我吧。如果主辦場地電力不夠,大不了再換個地方??傊@些瑣事交給我,小雁你只管專心去弄補件就好——先聲明啊,不許說謝謝?!?/br>“……你還真是……”雁游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形容,但不知不覺間對他又更親近了幾分。雁游并非不諳世事的兩腳書櫥,知道有一個真心實意關(guān)心自己、事事為自己著想的朋友多么難得,自然越來越看重慕容灰。“誰讓我們是一伙的?!?/br>慕容灰拍了拍雁游的肩膀,就找陳博彝去商量換場地的事了。剛才他可不是隨口一說,既然要幫小雁,那肯定要幫到底。只有最好的地方,才能配得上小雁的手藝。常洪盛原本還樂呵呵地把那尊宣德爐抱在懷里翻來覆去地看,偶然聽了幾耳朵慕容灰詢問陳博彝、能不能像日不落女王出租皇宮那樣,把故宮的大殿包一間下來搞展覽,不禁羨慕道:“慕容家可真有錢!”身邊的常茂云也聽到了這話。瞅了一眼猶自纏著被陳博彝問個不住、全然不顧對方早被這話驚得目瞪口呆的慕容灰,不禁眼神微黯,第一次將心里話說了出來:“小弟,我不會去工廠上班?;丶液笪腋謰屨f說,由你頂替我,繼續(xù)在工廠做事好了?!?/br>“?。俊背:槭⒁汇?,不安道:“哥,我可完全沒這想法。不是早說好了嗎,等月底你再去醫(yī)院檢查一回,確定腿沒事了就去工廠報道。你是不是怕我沒工作?以前是我犯渾,同老師賭氣,不肯去學(xué)校分配的單位,以后不會了。學(xué)校讓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絕對不再給爸媽添堵?!?/br>常洪盛還以為是自己一直沒工作,讓大哥起了把煉鐵廠的崗位讓給自己的念頭,嚇得趕緊不斷保證。雖然已經(jīng)痊愈,但大哥受的重傷卻影響到勞動能力,不能做重活兒。自己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