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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了個怪物老頭,他可以讓我看到你看的,聽到你聽的?!?/br>丁澈停下來,看莊肅的反應(yīng)。莊肅面無表情,心里卻翻了天。那么,這些年,都在被監(jiān)視中么!丁澈似乎察覺了一般,輕笑一聲,接著說道:“不用擔(dān)心,那老頭一天連續(xù)發(fā)功不能超過半個小時。每兩個小時才看一兩分鐘而已。”“那你抓我做什么,不繼續(xù)看么?”對面床上這個人,十級。“請你幫忙啊。我也想加入你們那邊?!?/br>“……怎么幫?”“就是把你們引來這邊就好了啊,應(yīng)該能打敗這些糟老頭子。你的腕帶可以傳圖像吧?等會兒你把地圖傳給他們?!?/br>莊肅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你不信我是吧……唉,你怎么才能信呢?我可是真心誠意的。還費了好大勁騙了那群老頭才把你請過來。”丁澈皺眉,似乎很困擾:“你看,我們這種關(guān)系……你給我提供了部分DNA,其實都可以說你是我的父親了!你就不幫幫我這個乖兒子?”莊肅的表情裂了……他抽抽嘴角,欲言又止。哪有一出生就當(dāng)爸爸的!如果安歌在場,肯定會說:“喜當(dāng)?shù)矝]這個當(dāng)法啊!”是啊,又想起安歌了。“你看你跟嫂子又生不了,認(rèn)我這個兒子絕對不虧的,而且我不介意跟你姓!”不過,卻又想到什么:“誒,如果怕嫂子介意,我也可以姓安?!?/br>根本不是姓什么的問題吧?!“你在哪兒?”這時候亞顏的聲音從腕帶里傳過來。“暫時安全?!彼膊恢雷约涸谀膬海灾荒苋绱嘶貜?fù)。“不用這樣。你把地圖拿過來,我傳給他們,他們自己能判斷?!鼻f肅對丁澈說道。“那你同意了?太好了!”丁澈蹦起來,過來就要抱莊肅。莊肅向后傾身躲開了。“你不要這么嫌棄我么……爸爸?”孩童樣的委屈表情出現(xiàn)在俊秀青年的臉上。“咳……你……還是叫哥吧?!?/br>“哥?!鼻嗄甑厣袂樗查g正常了,紳士般微笑著。“嗯?!鼻f肅心想,這人變臉比安歌還快。“在想嫂子么?嫂子最近怎么樣了?”“呃……據(jù)說還好。他不是你嫂子?!?/br>“?。坎唤猩┳咏惺裁??叫……姐……哥夫?”“我們沒關(guān)系了?!鼻f肅被他弄得很煩躁。“啊……不是吧……不能因為嫂子病了你就拋棄他啊……”莊肅沒說話,這種事情他不想解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冷漠……”說罷,青年搖搖頭,出了門。大概是拿地圖去了。十分鐘后,丁澈拿著一米長的紙筒回來。攤開,果然是周邊地勢圖和大樓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草圖。“有個人說想加入我們,并提供了地圖。請各位謹(jǐn)慎判斷。地圖稍后傳給你們?!?/br>莊肅用腕帶把這句話傳給了十位死士和在這兒的臨時Z方領(lǐng)隊。隨后開始認(rèn)真記憶地圖,并繼續(xù)“傳輸”。接著,陸續(xù)收到了諸如“收到”、“正在討論”等等的回復(fù)。“他們說正在討論?!?/br>“他們會來的?!鼻嗄旰茏孕?。莊肅不置可否。晚上的時候,丁澈把他領(lǐng)到另一個條件稍微好點帶浴室的房間,還讓人送來晚飯。軟禁的生活過了三天。莊肅很自覺地沒出去亂逛,丁澈除了送飯也沒怎么來。凌晨,聽見腕帶傳來開始行動的指示。莊肅走出在三樓的房間,走到樓梯口看到樓下的刀光劍影。抽出雙劍,自然的下樓加入戰(zhàn)斗。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劍參加實戰(zhàn),運用卻熟練異常。來的都是死士,不像靈警們那樣為了留下對方的命去束手束腳,而是干脆的一刀致命。刺鼻的血腥味激起了莊肅血液里獸性。也跟著開始一刀切,對方大多是三四級,對付起來并不吃力。“小心!”身子被亞顏提起,躲過了背后來螳螂前肢。這才看到,一樓的大廳里不再是人與人的戰(zhàn)斗了,涌進(jìn)來的有螳螂、狐貍、狗、貓、螞蚱……最大的三米多高,最小的到腳踝。動物們似乎能聽懂指揮一般,按照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西班牙指示頗有陣勢的展開了攻擊。隨著一個男人大聲的“上!”,死士們紛紛奔向樓梯往上跑。亞顏和另一個男人提著莊肅也開始往上撤。等到了二樓,卻聽見爆炸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轟鳴大響,四層樓搖搖欲墜。亞顏和另一個男人迅速地從腕帶里掏出能躲一個人的大黑盒子,要鉆進(jìn)去……“糟了……莊肅的那個在隊長那兒!”亞顏著急起來,“你進(jìn)這里,我去往外跳!”“我跳吧!”莊肅正在窗邊,說完跳了下去!二樓,還是可以應(yīng)付的。莊肅緩緩地站起來,向上看,正好看到亞顏離開的身影。突然胸口一痛,低頭,是一個極細(xì)的劍端……身后沙啞的聲音說著西班牙語,莊肅聽出那是叛徒的意思。想著自己的長劍已經(jīng)往后去了……一聲悶哼。莊肅覺出體內(nèi)的劍被松開,向后看,自己的劍滴著血,對方那個矮個子壯男已經(jīng)倒下了。又一聲巨響,身邊的墻壁欲壓下來,莊肅想跑,腿卻發(fā)軟的跪在了地上!然后是分筋錯骨般的疼痛!他在墻磚瀉下的時候昏了過去……2.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熱醒的。周圍是熊熊大火。莊肅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他變回了螳螂。一般大小的那種。他試著往前爬,從混亂的墻磚中爬了出來。繼續(xù)向前,勉勉強強避開了火勢,走了好一段才走到雪地里。自然界的螳螂大多是過不了冬的。但以前流浪了十年的莊肅知道自己相當(dāng)耐寒抗餓,現(xiàn)在撐個十天八天沒問題。他慢慢地爬上一個積雪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人了。只是前面的廢墟燃燒著。雪堆有些要化開的趨勢,莊肅趕緊走開。他有些無奈,現(xiàn)在的小短腿,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回基地,他也不知道路。抬頭看看太陽,已經(jīng)午后了吧。或者上午?方向都辨別不了。等了好長時間的太陽,他勉強認(rèn)出時間和方向。現(xiàn)在是下午。開始往南走。反正家在南方么,總有天能到的。只是不知道,那時候安歌怎么樣了……現(xiàn)在,很可能,莊肅是真的“死”了。靈警找不到他的。就算猜到自己變了形,但當(dāng)時那么多螳螂,他們怎么認(rèn)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