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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不以為意地答:“嗯,有時候視頻,有時候就看看動態(tài)什么的?!?/br> “你是不是告訴黛茜,我離婚了?” “哦……前幾天我說了?!鳖櫵难镜穆曇舻拖氯?,“哥,我嘴快了,我想著大家都認識,你們又在一家單位,以為她早就知道了?!?/br> 說起來顧四丫也是好心,她驟然聽到陳池離婚,而且還離了好幾個月了,心理接受不了,又不敢直接問陳池,總覺得那是在她哥面前撕傷疤,這才忍不住找了陸晴,想多打聽點兒。 陳池默然。 “哥,怎么了?”顧四丫怯怯問,暗忖該不是陸晴大嘴巴似地嚷嚷出去,讓她哥在公司不相干的同事下屬面前難堪了吧。 “沒什么?!标惓剡^了半晌才又問道,“你們聊天的時候,有沒有誰說過霜霜不會做泡菜?” “啊?”顧四丫愣住,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們有時候瞎聊……嗯,家里釀酒泡菜腌臘rou什么的,好像……” “四丫,以后我的事,還有我和霜霜的事,不要講給別人聽?!?/br> ------------ 第567章 胖meimei的小西服 在小區(qū)的側(cè)門,有一家干洗店。 陳池知道,許霜降會把冬天里的厚外套還有他的所有西服送到干洗店。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收據(jù),是到處能買得著的那種很普通的二聯(lián)收據(jù),填寫的內(nèi)容十分簡單,連干洗店的名字都沒寫,表欄里只注明了衣服兩件,附注洗資已付,字體陌生,應(yīng)該是洗衣店的人收件時所寫。 在表格外的空白處,留了一個電話,正是許霜降的手機號碼,數(shù)字寫得很工整,陳池一眼即知是她的親筆字。 他夸過她,寫數(shù)字認認真真,十分乖,培養(yǎng)培養(yǎng)可以在家里做出納學(xué)記賬。 陳池拿著收據(jù),找到了這家干洗店門前。 干洗店連門臉都沒弄,租了側(cè)門口的門衛(wèi)室連墻隔壁一間紅磚小平房,門仍舊是門,朝里開著,窗戶按的是綠邊框平移玻璃窗,半扇推開,半扇固定。其上噴了三行紅字:“佳佳干洗店,營業(yè)時間8點到20點?!弊钕乱恍惺锹?lián)系電話。 陳池日常出入不太經(jīng)過這側(cè)門,只憑著大概印象知道這里有家干洗店,也沒有真正注意過它叫佳佳干洗店。但偶爾聽許霜降提過,衣服送樓下干洗店啦,幾天幾天后要去拿云云。 她有個自己都不肯承認的小毛病,和別人說話尚可,和他說話就隨性,不太愛將正南齊北的方位講清楚,總是說“這個、那個”,然后提到附近一些地點便是樓下便利店、樓下小花園、樓下奶茶鋪之類的,其實這些地方有遠有近,有些早就出了小區(qū),仍被她統(tǒng)一成樓下。 幸得陳池是大致明白的。 他說,胖meimei是小時候被人搶掉小皮球急出來的后遺癥,指頭點點,這個那個壞小子,就全囊括給老師告小狀了。她那一概而論的樓下,陳池日漸也估得清尺度,總不脫她能輕松步行往返的里程內(nèi),再遠,她就會啟用另一種表述方式,用什么顯眼的建筑物來做參照物,會說什么什么商廈旁邊。 所以,陳池想,霜霜說過的樓下干洗店,可能就是這一家佳佳干洗店。 望進去,佳佳干洗店里掛滿了衣服,將幾平米的屋子上半空間全占滿了。 靠窗支的一張寬課桌邊,和陳池年紀差不多的女店主正在熨衣服。 “你好,”陳池立在窗外,伸手遞過去他的收據(jù),“我來拿衣服?!?/br> 女店主接過一瞧,抬頭打量幾眼陳池。 陳池便知就是這里了?!拔依掀磐巳。形襾砟??!彼Φ馈?/br> “這樣啊,你們怎么忘了,都好幾個月了。我好像還打過電話,沒打通?!?/br> “我老婆手機有問題,后來重新辦了個號?!?/br> 女店主嗯一聲,在一排排衣服間翻看垂吊的小紙牌?!澳憷掀攀遣皇菭C了頭發(fā),人蠻苗條的,說話軟綿綿挺好聽的?” “哦?”陳池怔住,“哦,你怎么知道?” “她一直到我這里干洗的,”女店主健談,“她有時候從邊門經(jīng)過,拎了菜回來,看到我就笑一笑,人很和氣的。我問她頭發(fā)哪里燙的,挺好看的,她說就是這門出去,轉(zhuǎn)角那家理發(fā)店?!?/br> “哦?!?/br> “你老婆現(xiàn)在工作很忙???我好久沒看見她從這里進出了,不過我也回了一趟老家,孩子放暑假了,陪孩子回去,索性初中就轉(zhuǎn)回去念,不然以后考試麻煩?!?/br> “是啊,”陳池已經(jīng)回神,接口應(yīng)和道,“轉(zhuǎn)回去,以后方便點?!?/br> “喏,你看看,是這兩件嗎?” 衣服掛在別人處和掛在自家櫥柜里,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這兩件外套,都是毛呢料,一件是黑色的男士長大衣,另一件是灰格子的女士小西服。陳池今年上春穿過呢大衣,但只穿過一兩次,看著面前的這件大衣,約摸覺得眼熟,可是不能百分百確定。他的衣服,一向是許霜降打理的,自己比較無感。 他再瞄向那件小西服,估著是許霜降的尺碼,但就是想不起來許霜降什么時候穿過,他感覺從沒見過。自打他們分房睡后,他連大臥室都不能多進,開衣柜也不能無緣無故開她那半邊衣櫥,對她的物品接觸不深。這衣服也許是她今年新買的,穿的次數(shù)一定也不多。陳池瞅著,冬春當(dāng)外套還是略顯單薄了,出門路上要再罩一件才行,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機會看到。 “你拿回去,叫你老婆看一看,衣服對不對?我們以前碰到過一個客人,把衣服送過來后去出差,結(jié)果和你們一樣搞忘了,過半年才來,那個客人難搞,說掛久了又沾灰了,叫我們重洗一遍,洗完拿走又拿回來,說衣服不是他的。哎呀鬧呀鬧呀,說我們以次充好,要貪他的高檔衣服。又說我這些吊牌不是釘死的,肯定掉下來后和別人的衣服換錯了。我這些吊牌能釘死嗎?釘死了不要損壞客人的衣服啦?吵得都快要報警,最后是他自己想起來了。都是附近小區(qū)的熟客,事情太太平平解決就好了,我們都不敢叫他出這半年的保管費,他忘掉及時把衣服取走,我們就只好一直掛著,真損壞了算誰的,你說是不啦?” “哎,是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标惓厝狈蛦屡曛鞔蚪坏赖慕?jīng)驗,只微笑著表達歉意。 “沒事,”女店主麻利地把衣服包好,“你看,下次記得早點取,有衣服送過來啊。” “好,謝謝,謝謝?!?/br> 陳池轉(zhuǎn)過身,走出十來米后,拿起手機,頓了頓,先撥了許霜降的手機,仍是不在服務(wù)區(qū)的機器音,他轉(zhuǎn)撥許家家電,八位數(shù)字都一個個點全了,遲疑著沒按撥出鍵。 下午,和中介又看了一處房后,他驅(qū)車往許家去。 隔了幾個月,小區(qū)還是老樣子,周末停車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