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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婆子,這會又來了兩個小兄弟,真是邪門了?!?/br> “哦,不知前面那兩人問的是什么?”司書開口問道。 “小兄弟,我這人呢嘴很緊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放心吧,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都城的監(jiān)牢里,有好幾股人在找他們呢?!?/br> “老人家,多謝你了?!彼緯畔铝艘粔K碎銀,拉著高實起身走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見了 謝涵聽了司書帶回來的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話的意思是他是朱泓派來送信的,可他為什么不直接上門呢? 再不濟,也可以去飯莊或是書坊以及謝家的雜貨鋪子啊,要知道這個寺廟謝涵可是從來沒有進去過,這也太巧合了些吧? 不過倒是也存在這樣一種可能,對方是跟著自己去的寺廟,或者說,對方察覺出她想進寺廟,先一步過去安置好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是怎么認出自己的呢? 還有,他后來對司書說的那些話顯然是告訴謝涵有人在跟蹤她,兩名婆子應該就是徐氏的人,可那位男子呢? 不對,那男子應該就是跟蹤謝涵的暗衛(wèi),多半是徐氏從暗衛(wèi)嘴里聽說謝涵去測字了,不放心,又打發(fā)兩個婆子來了。 暗衛(wèi),自己的身邊究竟有多少暗衛(wèi)? 謝涵知道朱泓給她安排了兩個暗衛(wèi),多半皇上在她身邊布置了暗衛(wèi),如今再加上徐氏的,她還有秘密可言嗎? 想到這,謝涵搖了搖頭,現(xiàn)在這些暗衛(wèi)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到底該不該信那位老者的話,朱泓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關在都城的牢房。 思前想后的,謝涵命司琴打扮成一個農(nóng)婦的樣子帶著司書再次從后花園的小門出去了。 可惜,兩人到那之后卻沒再看到那位老者的身影。 連著三天,司琴都帶著司書在街上轉(zhuǎn)悠,可惜都沒有找到這位老人,想必是任務送到了,對方也撤走了。 于是,謝涵只能冒險賭一把了。 她打算讓李福去找那位赤城的將軍,也只有他才能幫他們在韃靼說上話。 由于大夏的銀票在韃靼不好使,而謝涵壓箱底的金錠早就用完了,所以她讓李福拿著這些銀票去買一點金銀首飾。 一來金銀首飾好攜帶,二來還可以作為貨物隨時賣出去,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可以掩飾下李福的身份。 雖說顧琰已經(jīng)從赤城外圍撤走,可戰(zhàn)事并沒有真正結(jié)束,因此通關仍比較麻煩,所以李福必須有一個合適的身份過去。 因為李福的身份是揚州商人,所以南方的絲綢是不可少的,為此,謝涵特地從自己的庫房里挑出了五百匹上好的絲綢,又命方姨娘從家里的庫房挑了一百來匹,給李福湊了十個大箱子帶走了。 李福走后,謝涵又開始數(shù)著日子過了。 六月中旬的時候,謝澤從燕州回來,雖然沒考上秀才,但他給大家?guī)砹艘粋€好消息,說是沈家在雁門關那也重創(chuàng)了韃靼兵,據(jù)說韃靼已經(jīng)派使節(jié)前往京城談停戰(zhàn)的協(xié)議了。 不管怎么說,這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這場戰(zhàn)事可能要比上一世提前兩年結(jié)束,也意味著百姓們可以安居樂業(yè)了,同時也意味著謝涵不用再每年捐贈那么大一筆軍糧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朱泓至今沒有音信,高升也沒有音信。 中元節(jié)的時候,謝涵帶著謝瀾回了一趟鄉(xiāng)下,親自去父母的墳前拜祭了一番。 從鄉(xiāng)下回來沒幾天,謝涵接到了皇上的圣旨,命她和顧琰一起進京一趟,顧琰是過去談停戰(zhàn)的條件以及兩位韃靼大將軍的贖金,謝涵進京是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可不管因為什么,這趟京城她必須得去。 因此,謝涵也顧不上朱泓和高升李福了,把外頭的事情交代給謝紳和文福,里面的事情仍是由方姨娘和高升家的在照管,而她屋子里的事情則交給了奶娘,這次回鄉(xiāng),她把奶娘一家?guī)Щ貋砹恕?/br> 八月初二,謝涵便和顧琰一起踏上了進京的道路,令謝涵慶幸的是,顧鑠并沒有在這次回京之列,而是繼續(xù)留在了府城坐鎮(zhèn)。 到了京城后,謝涵婉拒了顧琰讓她住進顧家的提議,回了自己家,次日一早,她先打發(fā)文安去顧家送了一張拜帖。 沒辦法,如果可能,她也不想進顧家。 可顧家是她的外家,至少在外人眼里顧家對她這個孤女還算照拂,且這一次進京她是和顧琰一起來的,因此,她沒有理由不進顧家的門。 否則,被人詬病的就是她不是顧家了。 令謝涵意外的是,這一次秦氏竟然沒有托病很痛快地答應了見她,非但如此,還打發(fā)了四個婆子來接她。 不過謝涵很快就知道緣由了。 原來是為了沈岑。 這一次朱泓失蹤附帶著沈岑也不見了,沈岑是沈家的嫡長子,也是顧瑜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護國公府的,因此,沈岑的失蹤對顧瑜來說無異于天塌了,對秦氏來說也如摘心摘肝似的難受。 所以,當謝涵邁進春暉堂,看見主位上那個鬢角幾乎全白且滿臉皺褶的老太太時,很難和兩年多前那個養(yǎng)尊處優(yōu)又跋扈狠毒的世家老夫人聯(lián)想在一起。 可是話說回來,這些年秦氏的確遭遇了不少事,先是顧玨的落胎和去世,接著何昶的入獄以及謝紓的背叛和病逝,再后來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她的控制之外,最沉重的打擊莫過于丈夫的突然病逝。 因為丈夫一沒,她的權利很快便被架空了,更是掌控不了這個家族的走向。 偏這個時候又傳來沈岑失蹤的消息,做了這些年的當家主母,秦氏自然清楚沈岑的失蹤意味著什么,因此,她毫無意外地病倒了。 顧瑜的情形比秦氏好不到哪里去,盡管女兒的親事明面上是有了一個好去處,可她心里明白,徐氏決計不是一個好相與的,這個女人能隱忍十幾年才爆發(fā),心智和心機乃至心性絕非常人可比。 偏謝涵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一個孤女,這幾年不僅守住了父母的家產(chǎn),而且把自己的名望經(jīng)營得風生水起,更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把皇上籠絡住了,也為自己謀了一位貴婿。 這樣的人要和徐氏斗起來,用腳指頭一想也是一片看不見的刀光劍影,沈嵐夾在中間非但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