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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了大劑量的長劉夢,可不是為了在最后關(guān)頭醒過來的,后日就是成親的日子了,按照她所服用的計量,是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至少也還要等到婚期之后,她會突然醒過來,絕對是因為有人給她服用了解藥!想到這里,她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彩兒,在看見對方有些躲閃地避開了她的視線,已經(jīng)幾乎可以肯定她內(nèi)心的猜測是正確的,眼神一冷,她狠狠地剜了彩兒一眼,才隱忍地閉了閉眼睛。——果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這種完全脫離了她掌控的發(fā)展差點就讓她維持不了一貫的溫柔假面了,低垂下的眼瞼遮擋住了她眼底的怨毒眼神,從小跟在她身邊清楚她為人的彩兒忍不住心中一抖,想起她家小姐的手段,臉瞬間一白,竟然比田婉心的臉色還要更差。默默站在一旁觀察著的溫子笙自然是將一切盡收眼底,溫相爺可能會將田婉心那難看的臉色歸咎于大病初愈,但溫子笙可不會,他自個兒門兒清著呢。就憑方才她剜彩兒的那一眼,就能大致猜測出她此刻的想法,等他們離開之后,她肯定會向彩兒算賬,一追問下來,彩兒定然會將他下午來過的事情說出來,以田婉心那多疑的性格,絕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到時候讓她有了戒心,那很多事情做起來就不方便了。想到這里,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反正總會讓她知道,還不如自己主動招供好些。“爹爹——”他忽然出聲,正專心聽著陳大夫囑咐一些細節(jié)的溫相爺抬起頭,就看見向來溫和的溫子笙嚴肅著一張臉,蹙眉道:“笙兒認為,有人想要破壞堂姐跟孫公子的婚事?!?/br>此話一出,眾人一下子都驚訝地看向他,溫相爺詫異道:“此話怎講?”就連田婉心也將視線投到溫子笙身上,目光沉沉帶著隱約的審視,溫子笙裝作沒有看見,表情有些不忿的樣子,“爹爹,事實上,堂姐是中了長留夢才會一直昏迷不醒的!”這話無疑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下投入了一塊石頭,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溫相爺表情瞬間嚴肅起來,而旁邊的陳大夫則是在微微一愣之后恍然大悟,激動道:“若真是如此,那一切都講得通了,想不到有生之年老夫竟然可以見識到長留夢這種傳言里的東西,真是不枉此生了。”相較于陳大夫的激動,溫相爺就顯得平靜多了,他深深地看了溫子笙一眼,那眼里隱含的情緒讓溫子笙心中一驚,下一刻便聽見溫相爺問道:“這種事笙兒又是如何知道的?似乎并沒有見過笙兒對醫(yī)術(shù)有所鉆研的。”溫子笙鎮(zhèn)定自若地迎向溫相爺?shù)囊暰€,半真半假道:“笙兒曾經(jīng)聽慕容書提過長留夢,知道長留夢的解藥對人體不會有傷害,這次也只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試一試,所以下午過來的時候就將解藥給堂姐服下了,沒有及時告訴爹爹,是因為怕讓爹爹失望,笙兒也是在聽到堂姐醒了之后才敢確定是長留夢?!?/br>說著,他看向田婉心,對方也正看著他,那雙向來帶著偽善的眸子深處隱隱閃爍著忿恨,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無法發(fā)覺,溫子笙只當(dāng)沒看見,“也算是老天保佑,慕容書在走之前給了我一顆長留夢的解藥,否則,這場婚事就當(dāng)真要被有心人士給破壞掉了。”他口中的有心人士田婉心氣得幾乎要內(nèi)傷,但是看著溫子笙那副慶幸的開心表情時,卻什么話都不能說,還要勉強自己同樣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心口那隱隱的痛感仿佛更強了。她精心策劃的一切,竟然就這樣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破壞了!而她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即將面對的,就是即將如期舉行的婚禮!前面做的一切都變成了無用功,越想越氣,最后她竟然氣到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第39章章039壞她計劃【02】田婉心這么一暈,還未離開的陳大夫馬上又派上用場了,診斷結(jié)果出來,田婉心只是因為身體虛弱,又一時氣急攻心才會暈過去,自然不會有什么大礙。這邊謝過陳大夫后溫相爺便吩咐下人送陳大夫出去了,溫相爺又轉(zhuǎn)身對彩兒跟鈴兒說道:“好好照顧堂小姐。”語畢,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溫相爺一走,其他人也都自覺跟著離開了,溫子笙亦步亦趨地跟在溫相爺身后,故作不解地問道:“爹爹,你覺得會是何人想要破壞堂姐的婚事?”面對溫子笙的問話,溫相爺卻只是長長地嘆息一聲,仿佛很無奈的模樣,只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了,你堂姐那邊——”說到這里時,他停頓了一下,好半響,才又說了句:“——大概也不會有其他問題了。”聞言,溫子笙停下腳步,望住走在前頭的溫相爺,單單從他的背影上看,仿佛有著說不出的無奈,這下子溫子笙幾乎可以肯定了,他父親心里已經(jīng)懷疑那長留夢是田婉心自己服用的,不然這會兒他就不會只是吩咐人照顧好田婉心而已,而是讓人徹查此事了。最不想這場婚事繼續(xù)的人,不就是田婉心么?只可惜,她的計劃注定要被他破壞掉的了。看著他父親對著一個蛇蝎心腸的女子百般疼愛,溫子笙幾乎有一種沖上前去將田婉心的真面目告知溫相爺?shù)臎_動,田婉心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溫家人當(dāng)成自家人,在她眼里,從來就只有她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真的沖上去將田婉心的真面目說給他父親聽,對方也是不會相信的!他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再繼續(xù)被田婉心蒙蔽下去,他一定會找辦法讓田婉心的真面目自個兒暴露在他父親的面前!接下去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被留在清暉園的鈴兒得了溫子笙的吩咐完全是寸步不離地伺候在田婉心身邊的,而且溫相爺也打著防止再被有心人士阻撓的旗號派了幾個人守在清暉園,這下子就算田婉心還想故技重施也完全沒有機會了。時間不緊不慢,終于來到婚禮當(dāng)天。田婉心再如何不愿,當(dāng)孫家的花轎停在溫府大門時,也只得乖乖地坐上花轎,然后直接抬進了孫府,拜了天地后直接送入洞房,周圍道賀的聲響絡(luò)繹不絕,但是無人知道,那張紅蓋頭下面的嬌美容顏卻是怎樣一張怨恨到扭曲的臉孔。即便是再如何美麗的容顏,當(dāng)帶上那么惡毒的表情時,總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似大堂宴席上的熱鬧,所有人都被遣開了的新房是絕對的安靜,但是這樣的安靜卻一下子被杯碟摔在地上的聲響給打破了,摔到腳邊的瓷器嚇得彩兒驚叫了一聲,碎片砸到腳踝,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