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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排行第三……” 虞楠裳見他遲遲不往下說,自己試探著道:“哦,原來是傅三叔。” 什么、什么玩意兒!傅晏猝不及防,給沖擊的有點厲害?!拔译m然認識你爹爹,但卻沒那么老!”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只比你大四歲而已,四歲,算不得大很多吧?!” 哦,就說嘛,雖然看不到真容,但是感覺他也不很大。虞楠裳摸摸自己越來越熱的臉:“那就是傅三哥了?!?/br> “不要那么生分嘛?!备店滩幌矚g這個稱呼,他記得她提起街上那屠戶也是稱呼李三哥的,他如何就淪落到了和這等人同列的地步:“你就直接叫哥哥就好了?!?/br> 不那么生分,可你這自來熟也來的太迅猛了些……虞楠裳開始感覺哪里有些怪怪的了。可是不等她細想,傅晏已經(jīng)催上了:“快,叫來聽聽!” “哦,傅哥哥好?!庇蓍堰@乖巧嬌柔的一叫,傅晏感覺像這大冬日里喝了一盞北疆特產(chǎn)的乳茶一般,舒適的手指尖都抬不起來??墒窍乱凰查g,心中又似有匹野馬亂竄,想要壓住她再逼她喊上無數(shù)聲…… “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虞楠裳又問。 “似乎是朝中權貴謀逆作亂,你我都是無辜被牽扯其中?!备店碳s束了一下心中野馬,含混回答她:“剛才被嚇到了吧?沒事了,有我在,沒人再能傷害你。外面的動亂應該不會持續(xù)很久的。等安定下來,我就送你回家?,F(xiàn)在且安心等等?!?/br> “嗯,”虞楠裳想想剛才的事兒,又是后怕又是激動:“多虧遇到了傅哥哥,否則我已經(jīng)是一縷亡魂了,這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那就以身相報吧。傅晏這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然而他的理智死活給他擋了回去:太猛浪了,會嚇到她的!因此只好虛偽地道:“這沒什么,沒什么,你無須牽掛于心,呵呵?!?/br> “可是,”虞楠裳又遲疑地道:“你為什么要蒙面呢?我可以看看你的面容么?” “因為我,唔,這件事情有點復雜,我暫時不能……”傅晏絞盡腦汁地想著應對之詞。 不過虞家人是最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芭杜叮热徊槐?,我就不看了。”虞楠裳趕緊道。 她這樣輕易放棄,傅晏卻又心有不足了?!敖^對不是因為長的難看哦。”他沒頭沒腦地又來一句:“我長的,應該不難看?!?/br> 這話說的,卻是有點像自己爹的品性,因為生的夠好,所以驕傲的不肯讓別人說一點不好。虞楠裳便依著對付自己爹爹的套路,趕緊夸了他一句:“傅哥哥這般的英雄了得,自是世上一等一英偉不凡的男兒?!?/br> 于是傅晏又是歡喜愜意的不要不要的。心中那小馬兒一時沖破了樊籠:“要不你摸下看?你摸摸感覺一下?!闭f著就抓了虞楠裳小手往自己臉上湊。 這怎么又感覺和自己家纏著人給擼毛的大汪似的……虞楠裳一時覺著心中的英雄形象有點坍塌…… 在傅晏這里歡喜無限之時,隔了幾座樓閣之外的他的親爹卻是膽戰(zhàn)心驚并悲憤不已。 “竟是你?”皇帝顫巍巍指了假僧簇擁下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康王:“老二,你竟敢做出這樣混賬的事!朕,朕可是對你寄予重望?。∧闾岆奘?!” 康王跪行上前,抱著皇帝大腿嚎啕痛哭:“父皇!求父皇明鑒,并非是兒臣謀逆造反,而是那六弟咄咄逼人,想要取兒臣的性命啊!兒臣今日若不以此非常之手段求見父皇,怕是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 皇帝如何不知道他這純屬睜眼說瞎話。他對這兩個兒子一視同仁,給與他們的都是同樣的多。這兩個兒子也是龍精虎猛,斗的不可開交,哪里就有這樣可憐了!說到底還是太心急,急著去坐那個位子,急到都不愿意等他閉眼……“你挾持于朕,到底意欲何為?”皇帝心灰意冷地問。 “兒臣只求父皇為兒主持公道?!笨低跻琅f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道:“求父皇這就召了六弟來,兒臣和他當面對質(zhì),定讓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 跪在一旁不停哆嗦的楊義聽了這話,心里透亮:康王這是想假托皇帝旨意,把寧王誘來誅殺!再一琢磨,他又恍然大悟:留了他這一條賤命,何嘗是為了服侍皇帝,原是備著讓他去假傳圣旨呢! 小半個時辰之后,楊義被一隊偽裝成宮中侍衛(wèi)的康王的人裹脅著,向?qū)幫醺ァ?/br> 第38章 京城之中一如往日般花團錦簇,安靜祥和。寧王府外,楊義翻身下馬,卻是一個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 他身后的侍衛(wèi)頭領眼疾手快拉起了他。然那手勁兒極大,抓的楊義只覺骨頭都要裂了?!肮珓毡禺斝摹!弊o衛(wèi)頭領附耳與他低語,聲音里滿滿的威脅。 “哎喲我的義公公,這是怎么說的,這還沒過年呢,就來給我們王爺磕頭啦?”寧王府的大管家迎了出來,見狀忙也快跑兩步扶住他并與他說笑,倒是他一慣的嬉皮笑臉。 楊義勉強穩(wěn)了穩(wěn)心神:“陛下宣召寧王殿下,殿下可在府中?” “在在在,請請請?!贝蠊芗乙笄诘財v著他往府里走,并向往常那般往他袖口里塞銀票:“這大年下的,殿下也牽掛著義公公呢……” 楊義平時甚是喜愛這黃白之物,然而此時卻下意識地一推。大管家沒承想他會這樣,一個沒接好,那一沓厚厚銀票就滾落地上。身后緊隨著他的侍衛(wèi)頭領眼波一動,頓時手就握緊了佩劍劍柄。 大管家卻渾然未覺異狀,只尷尬笑著俯身拾起銀票,依舊殷勤地為楊義一行引路。 侍衛(wèi)首領的手慢慢放松。 走入王府正殿院落——按規(guī)矩寧王是該在這兒接皇帝旨意的,卻并不見寧王身影。侍衛(wèi)首領一個眼神,楊義忙道:“請大管家去催催殿下罷,陛下急等著見呢。” “哈哈,”大管家面不改色道:“義公公不必著急,知道陛下著急,殿下一早就已經(jīng)去了懷恩寺啦!” 這話一出,楊義和那侍衛(wèi)頭領頓時變了臉色。侍衛(wèi)首領立刻伸手拔劍,然而比他更快,一只勁箭射穿了他的喉嚨! 簡直是剛才懷恩寺精舍那一幕重現(xiàn):無數(shù)精兵從院落四周涌出,攻向楊義帶來的侍衛(wèi)們,不多時,一隊人就給砍了個稀巴爛…… 楊義早已癱倒在地,只見大管家嘴唇在眼前翕合,卻完全聽不進他在說什么了。 “公公安心。寧王殿下得到公公傳達陛下口諭,康王謀逆造反,立時便引了朔方大營兵馬勤王護駕去了……” “康王大逆不道,謀害皇上,眾將士,隨本王殺將進去,掃平逆賊!” 當外面沖天的殺聲響起之時,虞楠裳將將打了個瞌睡。 雖不能視物,但傅晏能夠感覺到她的頭在慢慢地、慢慢地依偎向自己胸前……眼看就要靠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