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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放在離傅晏遠(yuǎn)遠(yuǎn)的炕的另一頭。自己又緊挨著她坐下,片刻不肯離開。 “囡囡有沒有好一點(diǎn)?”傅晏努力抻著脖子越過虞梅仁看她。 “沒有,更難受了……”虞楠裳也覺著父親礙事?lián)踔约阂暰€:“阿晏你好像臉色也更難看了。唉,這個(gè)年真是沒法過了?!?/br> 虞梅仁聽她這一句故作老成的哀嘆,不由地?fù)溥暌恍Γ骸疤焖聛碛械斨?,哪里就愁到你身上了。?/br> “我要愁的事兒多了呢,”虞楠裳反駁:“這馬上過年了,年貨可一點(diǎn)兒沒買——都這時(shí)候了,擷英齋最好吃的酥糖、永春巷最好的臘梅肯定早賣光了;衣服雖然有云裳樓送來的現(xiàn)成的,我還想著給爹爹宣叔做新鞋新帽,這還一針沒動(dòng)。家里也沒歸置清掃,年下祭祀的器具也還沒收拾出來——這般不成樣子,要是傅哥哥來了可怎生是好?” 不防她這突然又繞到她傅哥哥上,傅晏下意識(shí)就彎唇笑了。再一轉(zhuǎn)眸,看見虞梅仁耷拉的老臉,傅晏咳嗽下,趕緊抿平了嘴。 虞梅仁誠然是給這幾天時(shí)時(shí)刻刻響在耳邊的傅哥哥給聽傷著了。 虞楠裳卻還不自覺地繼續(xù)道:“爹啊,傅哥哥到底什么時(shí)候回京城???什么時(shí)候來咱們家啊?” 虞梅仁仰頭看屋頂不看傅晏:“這爹爹如何能知道,總的看他事兒辦的順不順利?!?/br> “那爹爹你知不知道他去辦什么事兒了?對了爹我還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營生的,怎么會(huì)武功那么好?”虞楠裳這說起她傅哥哥來體也不虛了氣也不弱了,兩只眼睛瞪的亮晶晶的。 傅晏希冀地望望虞梅仁,而虞梅仁繼續(xù)望屋頂:“也沒做什么像樣營生,不過整天介和人打架罷了,打多了,總也能贏那么一兩次?!?/br> 傅晏:“……”竟無法反駁——哦,不對不對!什么叫打多了贏一兩次?我可是常勝,常勝的好嘛! 然而虞楠裳絲毫不以為意,反是拍掌歡喜道:“我就說嘛,傅哥哥肯定是話本里說的,仗劍天涯的俠士!” 傅晏/虞梅仁:“……” “這就是了,話本里的大俠都是是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的……那傅哥哥他總有家鄉(xiāng)吧,他是哪里人?京城人嗎?他家里還有誰?父母在堂嗎?”虞楠裳又揪住她爹一連串的問。 “倒是京城人,不過家中也沒什么親近的人了,他孤身一人在外,也不?;貋?。上次是湊巧讓你碰著他了?!庇菝啡誓笾~頭道。 傅晏面無表情:每一句話都沒有錯(cuò),然而也沒有真話……虞先生真會(huì)說瞎話…… 而虞楠裳捏著下巴沉吟:“那也就是沒有成親咯!” 虞梅仁聽了她這句終于給惹炸了?!八袥]有成親關(guān)你什么事兒?”他顫巍巍指了他閨女問。 “沒有啊,就隨便說說咯?!庇蓍蜒b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并把她爹往外推:“哎呀爹啊,你別在這兒了,你若是有空的話去添置年貨吧,啊,快去吧,明天祭灶的關(guān)東糖也還沒有呢!” 傅晏屏息忍笑,按捺住心中歡喜,按捺的好不辛苦。 然而虞梅仁鄭重地站住了。“囡囡,爹不跟你說笑,你給我認(rèn)真聽著了?!彼f,并眼角余光掃過傅晏:“你知道爹爹疼你,向來你要什么,爹爹沒有不從你的??墒沁@傅三,若是你看上這傅三,唯有這不行!” 傅晏驟然變了臉色。 虞楠裳也給她爹這鄭重其事愣住了?!盀槭裁窗。??!彼龁⒋捷p輕問。 “自你娘去了,爹這剩下的殘生,所求的不過是你的喜樂安康罷了。”虞梅仁嘆息道:“可是這傅三,他身份太特殊,他許可以給你世間一切,唯獨(dú)這喜樂安康不能。他的身邊,永遠(yuǎn)充斥著無邊美□□惑,亦布滿陰謀詭計(jì);他的心胸,需要容納太多東西,以至于必須把那顆血rou之心摒棄;他要走的路,是一條注定無人能與共的孤獨(dú)之路——囡囡,爹爹養(yǎng)了你這樣?jì)煽v的性子,只合適給你找一個(gè)有情義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袃阂簧皇酪浑p人地寵著,哪里能和這樣的人作配?” 他這一句句,虞楠裳還沒怎樣,傅晏臉上已是蒼白一片。 “可是我覺著傅哥哥就是有情義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里有你說的那么,那么嚇人?”虞楠裳不服氣地嘀咕。 “聽爹爹的話。你不懂他這種人。此一時(shí)他如何執(zhí)著地抓緊你,彼一時(shí)他亦能如何決絕地舍棄你。他這種人意志之強(qiáng)大,便是爹爹也不能與之抗衡。爹爹不能保護(hù)你的地方,爹爹絕不許你去?!庇菝啡饰兆∷绨颍钌羁慈胨弁铮骸澳忝靼琢藛??你可答應(yīng)爹爹?” 虞楠裳咬著唇:“我,我不明白,爹爹真奇怪,說這么多我不懂的話!” 說著她推開她爹,逃一般跑回了自己屋子。 第43章 “虞先生……”傅晏方要說點(diǎn)什么,虞梅仁一轉(zhuǎn)眸,幽深目光又盯住了他:“啊,小女少不更事,冒犯殿下了,還請殿下切莫放在心上?!?/br> 這哪里是讓他切莫放在心上,分明是不許他再肖想。 然而不得不說虞梅仁之前那番話是字字化為利刃,皆捅在傅晏心窩上。 他要成為怎樣一個(gè)人,他要走怎樣一條路,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他已經(jīng)獨(dú)自在這條路上披荊斬棘跋涉了許久,久到忘記孤獨(dú),習(xí)慣苦痛。 可是虞楠裳不一樣。 她是被用這世上最溫暖的愛與希望澆灌出來的花朵,一直生活在最明亮的陽光下。 若是歸于他,他縱是能護(hù)住她不受風(fēng)雪,卻又拿什么保她鮮活如初。 他的血是冷的,他的未來,是沒有色彩的。他一開始不就是被她的溫暖所吸引嗎,不就是想從她身上汲取溫暖嗎。 但卻沒有任何能給她的。 如此,她很快就會(huì)枯萎吧。 這樣的他,誠然是不配她的。 傅晏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年關(guān)終于來到。 今年這個(gè)年,虞家過的一點(diǎn)不好。蘇子小丫頭感觸最深。 年前就開始不好。街上沒有往常熱鬧,大人們都禁了孩童不許出去玩。家里也冷冷清清,沒有往年那么好吃的好看的不說,姨娘的病似乎又加重了,她得整天整天的熬藥。jiejie風(fēng)寒雖是好了,卻一直悶悶不樂,連帶著整個(gè)家里都不開心。 而大年三十那天,他們中午去二房吃團(tuán)圓飯,又遇到一件極糟心的事兒。 成碧輝竟然出現(xiàn)在了二房。 ——成碧輝那日在懷恩寺也逃得一命,卻是玄初見縫插針救了他?!澳菚r(shí)正有人要砍了他,我想砍了他事兒小,損了他身上主母親手做給我的衣裳就不值當(dāng)了?!焙髞硇踉嬖V過傅晏這事兒。說話時(shí),他極珍惜地把那身已到了他身上的藍(lán)裳拂了又拂。 原以為成碧輝再?zèng)]臉面對他們,豈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