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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事了,您能給我講講嗎?”本來林瑯應(yīng)該跟著婦人講方言的,但他不會說,就還是說了普通話。那婦人推著林瑯進(jìn)屋的動作頓了一頓,遲疑道:“你說啥子?”林瑯便重復(fù)了一遍:“我好像……失憶了?”婦人繞到林瑯面前,長期勞作而起了繭子的手在林瑯臉上摸了摸,一張和年齡不符滿是皺紋的臉皺成一團(tuán),兩道淚水從眼底滾落下來。林瑯以為她是因?yàn)閮鹤邮浂鳒I,手忙腳亂地安慰道:“mama,我沒事的……就是不記得事了而已,您別哭啊?!?/br>然而婦人的反應(yīng)卻出乎他的意料,她忽然咧開了個笑,連連道:“我的娃兒喲,能正常說話了……”林瑯感覺更加懵逼了。婦人回去廚房把火關(guān)了,又把菜端到小房間里,放在一張臟兮兮的小臺子上,搬了兩張塑料小板凳來,招呼林瑯來坐下。兩人邊吃飯,林瑯邊聽婦人講,邊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身體原本的主人是個癡呆兒,今年十八歲了還不能說一句完整的話,每天只會嘻嘻哈哈還有流口水,前幾天趁mama不注意跑去外面玩,不小心摔溝里去了,摔著了腦袋,一直昏迷不醒。這農(nóng)婦是個單親mama,又沒文化,本來日子就過得很辛苦,傻兒子摔到頭,也沒錢送去醫(yī)院,只能搬回家里。沒想到兒子不僅醒了,神志也變得清楚了。不過只有林瑯知道,她原本的兒子,怕是已經(jīng)離世了,不然他也沒機(jī)會進(jìn)入這具身體。農(nóng)婦不停往林瑯碗里夾菜,把他的碗堆成一座小山,一邊還不住到:“我就說我兒福氣大,可惜你都這么大咯,不然應(yīng)該送你去上學(xué)?!?/br>林瑯笑了笑:“可能真是摔了一跤就變聰明了,我好像還能認(rèn)得字。”農(nóng)婦十分驚訝,連忙指著墻上貼著的各種小廣告?zhèn)鲉?,讓林瑯把這些字認(rèn)出來。其實(shí)農(nóng)婦自己也沒認(rèn)得幾個字,看林瑯都能認(rèn)得,又驚又喜,幾乎說不出話來。農(nóng)婦沒什么文化,只覺得是菩薩顯靈了。吃完飯林瑯想幫著洗碗,卻被攔在屋子里頭了。等農(nóng)婦再次從屋外回來,林瑯遞了一杯熱水給她。她以前的兒子因?yàn)橄忍煸?,什么也不懂,更別說給她倒一杯水了,林瑯這個動作,又把她的眼淚惹了出來。林瑯有點(diǎn)慌,那婦人又趕緊抹了把淚,笑道:“沒得事,我就是太高興了?!?/br>這家里連個電視都沒有,也不知道平時母子倆是怎么打發(fā)時間的。眼下林瑯有些無聊,而且也有其他想了解的事,就問道:“mama,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想看看自己的身份證,看看自己叫什么,也看看mama的,可以嗎?”哪能不可以,婦人馬上就去把身份證戶口本都翻出來遞到了林瑯手里。林瑯翻開戶口本,戶主上寫著李淑娥,看來是這婦人的名字,再往后翻,翻到了自己那一頁。姓名:林小狼。林瑯莫名想到了之前去做家教時碰到的那條叫小狼的博美犬,這都什么鬼啊!他又看了看身份證,上面的他像顆無精打采的鴨蛋……林瑯摸了摸自己的頭,心道這頭發(fā)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yǎng)出來,如果被鐘鳴之看到了,會不會被嫌棄啊。不過總算不是黑戶了,也算得上一件好事了。林瑯把東西收起來,笑瞇瞇地握住李淑娥的手:“記住mama的名字了?!?/br>李淑娥眼看又要被感動得流淚,林瑯趕緊換個話題道:“mama有沒有手機(jī)?”“有,”李淑娥從兜里掏出一個老人機(jī),“你要做啥子嘛。”老人機(jī)只能打電話發(fā)短信,可問題是,林瑯不會背鐘鳴之的電話號碼……這就很難辦了,據(jù)他所知,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離鐘鳴之居住的S市一個在西一個在東,隔了有幾千公里,這家里又不是富裕的,短時間內(nèi)林瑯也不可能跑到S市去找鐘鳴之。該怎么聯(lián)系上鐘鳴之呢?雖然說現(xiàn)在都在同一個世界里,總能找到辦法見面的,但林瑯不想讓鐘鳴之等太久。作者有話要說:你好!這里是存稿箱!下午突然要出去玩所以我半夜爬起來先寫一點(diǎn),有點(diǎn)短小,明天更多點(diǎn),啾咪啾咪。下章見面惹,藍(lán)后回到大城市,哈哈哈。第40章第四十章雖然是冬天,但因?yàn)檫@個村莊靠西,天黑得晚一些。屋內(nèi)燈還沒開,林瑯就著不甚明朗的日光,視線在墻上貼的舊報(bào)紙上游移。一塊不起眼的版面上,印著幾個字——有問題找號碼百事通。林瑯拿過老人機(jī),稍加思索之后,撥打了S市當(dāng)?shù)氐臒峋€,并在李淑娥的注視下,走到門口去聽這個電話。沒想到還真讓林瑯查到了鐘鳴之公司的前臺電話,五點(diǎn)多照理來說已經(jīng)下班了,但是林瑯不想多等,還是打了電話。可能真的是比較幸運(yùn),前臺小姐很快接了電話,林瑯說要找鐘鳴之。如果是一些規(guī)模比較大的公司,社會人士直接通過前臺電話找公司管理層,可能不一定會得到答復(fù)。但鐘鳴之的公司是創(chuàng)業(yè)公司,沒有那么多講究,前臺小姐說了句“稍等”,就轉(zhuǎn)接到了鐘鳴之的辦公室。又在加班啊……等接通的過程中,林瑯不禁想東想西。電話接通,鐘鳴之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入林瑯的耳朵里,自報(bào)家門之后,他問:“您好,請問您是?”其實(shí)對于林瑯來說,和鐘鳴之也不過幾天沒見,但是之前在觀世鏡里看了那么多東西之后,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于是他動情地回應(yīng)了一句:“我是……你爸爸?!?/br>那邊停頓了三秒:“瑯瑯?”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篤定的,還帶著些欣喜和雀躍。于林瑯而言是幾天沒見,于鐘鳴之卻是幾個月。林瑯笑了聲:“誒,我的乖崽……爸爸很想你。”鐘鳴之也跟著笑,雖然不知道林瑯回去一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他突然喜歡玩父子py那就隨他吧,他高興就好,反正在床上的時候也不一定誰叫誰爸爸。“我也很想你,每天睡覺都不敢睡踏實(shí),怕你突然回來了沒辦法馬上聯(lián)系到我。我還找了幾個自稱道士的,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回去修真界找你,沒想到那些人都是江湖術(shù)士,畫了幾張當(dāng)廢紙都不夠格的符糊弄我?!?/br>林瑯道:“你傻呀,這地方又沒有靈氣,怎么可能有真的道士?”嘴上是這樣吐槽,但林瑯心里也知道,鐘鳴之是等著急了,才病急亂投醫(yī)。他也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一切事情進(jìn)展得都很順利,如果在那邊耽擱個十天半個月,又或者意外回不來了,那鐘鳴之該會有多難熬?鐘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