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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細(xì)很細(xì)的水聲在流淌著,沈意不知道是那邊在倒水還是流血或者別的,但是安靜的室內(nèi)傳出這種聲音特別詭異,尤其是還有那個男人的慘叫。“我說我說?!鄙蛞庥X得這個男聲有點(diǎn)像第一次那個風(fēng)水大師,但是他又不太確定,畢竟聲音太破碎了,喉嚨像是割裂了似的,各種凄慘,“他每個月都給我打錢,要我每個月都到花店一次,上周他要我過來,要我超度一個身體,我就給他超度了,他說最近用錢不方便,要我等兩天,我不相信他,就來看看,就遇到了……”沈意聽了一會兒,覺得這男的說的“他”可能也是“她”。“那你月月拿她的錢,肯定也很熟悉她咯,她又欠你錢,你肯定特別關(guān)注她吧?應(yīng)該知道她平時藏在哪對不對?”“我知道知道!”那個男人劇烈咳嗽一聲,一聲慘叫,“我知道知道!”陸嘉澤似乎低聲說了什么,沈意沒有聽清,過了一會兒才聽清了:“我不相信你什么也不會,你要是什么也不會,她會按時給你打錢?你給我老實點(diǎn),他們固然有錢,你怕報復(fù),我可會直接讓你死在這里?!标懠螡傻穆曇纛D了頓,過了一會兒才道,“你現(xiàn)在說實話還來得及,不然你真沒有價值了?!?/br>鏟子挪動的聲音又清晰了起來,似乎不是假的,延江把電腦關(guān)了,也湊了過來,蹲在地上,自己也用手摸了摸鮮血,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不懂……怎么讓人、人投胎畜生道。”那個男人快速道,聲音已經(jīng)快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劇烈地咳嗽著,“但是我知道……怎……怎……么除靈?!?/br>陸嘉澤咦了一聲:“生魂也能除掉嗎?”“我不知道什么怎么除……生魂。”那個男人痛苦地咳嗽,聲嘶力竭,“但我知道在房里布下陣,任何非人生物都不能進(jìn)出?!?/br>不能進(jìn)出的意思是,有的不能進(jìn)來,進(jìn)來的也不能出去?難道冒牌貨以為他真投胎或者變鬼了,怕他進(jìn)來,所以不知道他還在屋里?沈意有點(diǎn)疑惑,還是繼續(xù)聽下去。“這樣,那就帶我去你知道她在的地方吧?!标懠螡傻穆曇魠s戛然而止,延江直接按掉了手機(jī),發(fā)了一個短信就開始撥打電話,沈意看了一下按鍵順序,知道不是打給陸嘉澤的。“你去這個地方,找這個女人,不不,花店不用去了?!毖咏穆曇舻?,“地址我短信你了,一會兒把照片也發(fā)給你,你不論代價把她捉到……對,她挺好捉的,不是說懷孕三個月了么,又跑不了幾步。嗯,你分兩個人,再去看看沈銘烈在哪兒,不用靠太近,有個大概地址就行?!?/br>延江不知道派的誰去找人的,跟八百里加急似的,十分鐘一個電話,延江開始還忍著,后來就忍不住發(fā)脾氣了。“找到了再匯報,懷孕了就小心點(diǎn)?!蹦沁吙隙ㄌ貏e不識相,還在喋喋不休,延江揉了揉額角,“弄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也不是清白的貨色,孩子生下來也是受苦?!?/br>他發(fā)了一通脾氣,最后還是放軟了聲音:“她在家就直接闖進(jìn)去,你想跟我說,你之前打架繳械斗毆都不怕,現(xiàn)在怕一個女人嗎!”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夠了,別他媽的討價還價了,她跟我有仇!你從哪里得出她肚子里小孩可能是我的種的結(jié)論?。?,不需要顧忌!”沈意盯著延江,延江似乎知道他在看,狼狽地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才低聲罵了一句。“你是不是出事了?”沈意在地上寫字,總覺得電話那邊的人態(tài)度很奇怪。延江渾身是汗,按說五月的天也沒有熱到那個地步,并且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水,末了才咬牙切齒道:“資源根本不夠用,借了某個雜種的資源?!?/br>真是好幾年沒有跟延江接觸了,沈意也不知道延江說的雜種是誰,也不好多問,但是估計延江也挺困難的,只好寫了一句對不起。“跟你沒關(guān)系?!毖咏ㄈケ且韮蓚?cè)的汗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辦?!?/br>延江捏著手機(jī),想了想:“小沈,你給我一句準(zhǔn)話,要是這事真有你父親,我們怎么辦?我是不在乎的,但是你怎么樣,你要想清楚。”沈意根本沒想:“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他父親如果真的參加了什么計劃,他就怎么返還回去,為人子女,他自認(rèn)除了出柜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父親的事,但是這么狠毒的招數(shù),他受不了。“如果他覺得,我已經(jīng)死了,那我就是一個鬼,一個鬼,從陰間回來報復(fù),又算什么呢?”更何況,父親賦予的身體,他也交出去了。他覺得有點(diǎn)荒誕,好像自己成了哪咤似的,割rou還骨之后就變成了空心的。“我他媽的就想不明白?!毖咏軣┰辏拔覀兗夜媚?,我捧在手里都怕她被吹著了,怎么會有父母對兒子痛下殺手呢,我老覺得這里面有內(nèi)情,可又想不通?!?/br>誰他媽想的明白呢,我還覺得云默對我溫柔,我們能天荒地老??菔癄€呢,如果有可能,他巴不得都是誤會,他父母什么也不知道,可以冷漠點(diǎn),冒牌貨可以是不小心穿越的,貪圖他的錢財不想走,不然各種寒心。這世界,本身溫暖的東西就不多了。延江沒有再跟他說話,坐在沙發(fā)上望天花板,大概十分鐘后,手機(jī)又響了。“搬走了?搬走了就繼續(xù)追……從機(jī)場火車站大巴堵截,你第一次做這種事啊,還要我教?她多半躲在哪里呢,我不信你抓不住,沈銘烈在哪?你讓你那手下一直盯著,看看除了公司回家還有哪去,走的路線,見的人,都多看看。”延江忙的很,掛了電話才偏頭想了想:“陸嘉澤那邊盯林晚的也不知道怎么樣,他不信我,各種資料也不跟我匯合,真想把他腦子劈開了看看到底怎么想的,既防著我,把電腦密碼還設(shè)成你生日做什么,我是猜不出來么,那點(diǎn)智商都用在揣摩你身上了吧?”沈意抽了抽嘴角,陸嘉澤那種脾氣,他也控制不住,看起來還挺細(xì)心的,一旦有個什么事太容易狂化了,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想了想:“他jiejie沒捉到?”其實他想問,我父親在哪的,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她叫林葉,資料來的急,有些還沒調(diào)查詳盡,我手頭有她的照片和地址?!毖咏?,“別的事還要挖一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親jiejie,我懷疑……如果林晚是私生子,他們的母親的死亡多半也跟你有關(guān),還有那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br>要是林晚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