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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澤回答,“什么也不知道,就說林葉好幾天沒回家了,我讓他給林葉發(fā)了短信。”“其實嘛。”延江插嘴,“她那么心狠,說不定還真就不在乎丈夫不在乎孩子。”延江似乎想到點別的,“陸嘉澤,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說,沈銘烈如果是為了孫子,為什么還是同意林晚和云默在一起呢?這不還是斷子絕孫嗎”就這點,沈意也有點奇怪,他最奇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他父親如果真的要替換掉他,怎么能確定換魂這件事一定成功呢?如果失敗,那就是兩個兒子都失去了啊。他心里升起一股希望,如果母親沒事,那么父親也會沒事吧?“那也有可能,或者沈銘烈當(dāng)初就不在乎有沒有孫子,只是借小沈出柜,想把私生子弄進(jìn)門?!标懠螡陕柤纾八约热凰缴右呀?jīng)用了小沈的身體,那有沒有孫子就不在乎了。不過你說得對,這也是一種懷疑,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看看這幾年小沈有沒有去弄個試管嬰兒之類的。”“我不是說這個。”延江搖搖頭,又凝神想了想,“算了,不說了,多猜無益,反正他媽會查清楚的,你繼續(xù)待在這里,我去警局一趟,你給林葉發(fā)威脅短信,說不定她報警呢?!?/br>陸嘉澤點點頭,似乎心情不錯,笑的很燦爛:“催眠師什么時候到?男朋友的生死威脅不到,我們抓林晚吧,做jiejie的沒道理連弟弟也不管了?!?/br>五月的時候,天氣總是說熱就熱,沈意原本對此并無感受,畢竟他根本就沒有身體,但是今天中午之后,他卻感受到了一股真實的熱意。有點不對頭,從昨晚的地板細(xì)微紋路到今天的冷熱溫度,他所能感受的越來越多了。鬼的話,也是可以感受越來越多的東西么?他有點疑惑,隱隱地覺得,自從昨晚陳道士來了之后,他所能接觸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可是,在那個陳道士說他成為半鬼之前,他也并未有多大的感受,難道是因為被點破了怨氣之后,所以自己反而加速了變化?分明早上mama來了之后,他感覺心里好多了。他有點困惑,看見陸嘉澤正如臨大敵地站在門口簽收包裹,不由得也湊過去。林晚在的時候,其實快遞員來的次數(shù)不少,因為林晚會網(wǎng)上買一些東西,但是陸嘉澤來之后,這房子的門,其實除了偶爾有物管之外,就只有陸少爺和延江往來了。門響的時候,陸嘉澤如臨大敵,簽收了包裹關(guān)上門之后,陸嘉澤更加緊張了,沈意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看到包裹上寫的收件人是沈意,日期有點含糊,似乎是三月。大概天氣太熱,陸嘉澤滿頭都是汗,沈意擠過去想看的更清晰,他的耳朵不經(jīng)意擦過陸嘉澤的臉頰,濃稠的空氣分子涌動過來,像是一鍋熱水,他愣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似乎可能碰到了陸嘉澤。陸少爺對此倒是沒有感覺,全心全意地打量著包裹,像是在打量炸藥包,沈意試探性地用手又輕輕地碰了碰陸嘉澤的脖子,那里涼涼的,觸感像是冰冷而細(xì)膩的大理石,肌理分明。真他媽的好像進(jìn)化了,他倒吸一口冷氣,甚至都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告訴陸嘉澤這個消息。如果陳道士說的是真的,不是應(yīng)該有三個月嗎,冒牌貨走了才一個月啊,有沒有這么快的!他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陸嘉澤的眼睫毛,陸公子的眼睫毛那樣的長那樣的軟,像是小刷子,撩的他手心癢癢的。明明那么堅硬的人,但是身體都軟軟的,真奇特。他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決定告訴陸嘉澤,說了的話,陸嘉澤大概知道時間更短了,就更擔(dān)憂了。陸嘉澤抱著包裹,上下看來看去,大概覺得只有半個手掌大的紙盒子里也翻不了花樣,所以還是打開了,只是他那種大概的姿勢,簡直有股赴死的味道。應(yīng)該是給冒牌貨的吧,沈意想,他都走了四五年了,不可能有人給他寄東西,應(yīng)該是冒牌貨搬走的太急,所以這個包裹的地址還沒改,不過這么想來,這應(yīng)該是私人寄送而不是網(wǎng)店之類的,否則不可能遲了一個多月。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這玩意兒可能就是冒牌貨寄過來的。東西包裝的挺結(jié)實的,陸嘉澤單膝跪在沙發(fā)上用剪刀弄了一分鐘才戳開一個洞,那里面的東西當(dāng)真小的很,一下子就從紙盒上的小洞里落到了沙發(fā)上。好像是一個彈珠,沈意想,看到那玩意兒被薄薄的天鵝絨包裹著,只有兩節(jié)手指大小,等陸嘉澤掀開絨布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塊黑色的玉,小葫蘆一樣的造型,精巧而陰森。陸嘉澤的手指相當(dāng)白,但是在這么一塊漆黑如墨的映襯下幾乎白成了透明,沈意發(fā)現(xiàn)這塊玉并不像別的玉那樣透亮,里面似乎真的是存著墨水似的,黑色的物質(zhì)似散非散,煙霧一樣晃悠悠的,仿佛還會流動。應(yīng)該是墨玉吧,沈意想,恍惚記得這東西并不值錢,陸嘉澤對著光看了看小葫蘆,那塊玉黑不見過,光線也沒有穿透過去。陸嘉澤看了一會兒,沈意也陪著看了一會兒,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名堂,等陸嘉澤去看紙盒子上的名字時,沈意悄悄地用手戳了一下玉石,它和看起來一樣,涼涼的,碰起來并無二致。總覺得很奇怪,沈意想,陸嘉澤跟他想法差不多,看了一會兒包裝盒沒看懂就把東西都收回口袋了。這次沈意注意到陸嘉澤的口袋真是神奇,裝巧克力裝麻薯裝小玉佩好像都沒問題,甚至都不太看得出來孤鼓鼓囊囊的。“我在對面,順便把這個給老陳鑒定一下?!标懠螡尚牟辉谘傻亻_門出去,他走了一步,卻頓在了門口,沈意往前飄了飄,才發(fā)現(xiàn)那里站了一個五十多的男人,大熱天西裝領(lǐng)帶袖扣一絲不茍,銀灰色的頭發(fā)也服服帖帖的。“爸?!标懠螡摄读艘幌伦?,立馬老老實實地把人請了進(jìn)來,隔壁大概是也有事,門突然打開了,里面探出長鳴的臉。今天是大家約好了一起來上門嗎?沈意一陣心虛,陸嘉澤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了,幾乎不回家,上次還說被教訓(xùn)了一頓,想來跟家里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僵持著。所以,陸父應(yīng)該是來揪人回家的吧?長鳴看到這邊的情況,迅速就把門關(guān)起來了,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陸嘉澤的父親一眼就看到了長鳴。“你在對面干什么?”陸嘉澤長得秀氣,但是跟父親其實一點也不像,陸老先生長得十分威嚴(yán),沈意不太記得自己見過沒有,但是總覺得陸嘉澤這樣的人,父親也該是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