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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地繼續(xù)偽裝林晚,測試一下身邊人是真沒有發(fā)現(xiàn)他變了還是別的什么。不過無論哪種辦法,其實最后結(jié)局都一樣,他總會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的。陸嘉澤相當(dāng)沮喪:“我以為幫忙了?!?/br>沈意諷刺地動了動嘴角。世界上的事,就是這么的嘲諷,陸嘉澤和延江他們四處奔波,費(fèi)盡心思地抽絲剝繭,卻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那么容易他就會回去。有些事,就是那么奇怪,像一個圓環(huán),你辛辛苦苦地走了很遠(yuǎn),最終卻只是回到了原點。他看著陸嘉澤喝了半碗粥,后者吃了一半,突然笑了笑:“我本來還打算挾恩以報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真的報恩,你要么?沈意默默地想,輕聲問:“你喜歡我什么呢?”其實比起很多想不通的事,這個才是無解,對云默來說,他還有個皮囊加有錢的身份,但是對陸嘉澤來說,那點東西什么都不算吧?既然陸嘉澤這么執(zhí)著地找他,估計就不在乎他的外貌,而比起有錢,陸少爺又不差他什么。如果說陸嘉澤看上他性格的話,他也覺得搞笑,這是受虐狂么?“我怎么知道?!标懠螡上喈?dāng)郁悶,“我要是知道,對著找一個就好了,我找過跟你長得像的,也找過性子像你的,最后都吹了?!?/br>“初戀情結(jié)?”其實他都不知道,陸嘉澤到底什么時候喜歡他的,他想了想:“其實沒什么的,你看我跟云默也吹了,要不你想想,我惡心的地方,惡心了肯定就不會喜歡了。”“他是你初戀嗎?”陸嘉澤有點詫異,居然把話題岔開了,“我還以為你初戀是延江?!?/br>沈意哈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我看到你親過延江。”沈意盯著陸嘉澤,好幾分鐘才吐出字來:“你是偷窺狂嗎?”陸嘉澤痛恨地看著墻壁,眼觀鼻鼻觀心:“你們倆在學(xué)校親的好不好?樓梯轉(zhuǎn)角正大光明不帶打碼,我一邊看著,還要一邊提心吊膽地看有沒有同學(xué)和老師過來!”“我跟他說,我喜歡男人,他不相信,我就做給他看唄?!鄙蛞饪扌Σ坏茫澳莻€扔紙團(tuán)的是你啊……”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對男人有反應(yīng),倒是沒怎么驚慌,自己找了點資料,也就確定了,倒是延江,嚇了課都不上了,怎么都不相信他出了毛病。他最后不耐煩,直接親了上去,那之后延江倒是乖乖地相信了。那時候他們是在樓道里測試的,親了一半還有人往他身上砸紙團(tuán),慌亂下還以為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沒什么的?!彼孔镜匕参筷懠螡桑拔疫€看過林晚拿著我身體和云默表演活春宮呢。”一看就看了五年,這可比陸嘉澤慘多了,不僅僅眼睜睜地看著情人跟別人好了,用的身體還是他自己的。“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安慰好么……”陸嘉澤哼了一聲,推開粥碗,用手機(jī)看著什么,開始沈意以為他在發(fā)短信,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陸嘉澤是在看。“沈意?!?/br>陸嘉澤很正經(jīng):“你和云默什么都做過對么?”“嗯?!?/br>“他給你念過詩么?”沈意愣了一下:“有?!?/br>他送過云默情詩,云默自然也送過他。陸嘉澤也沒太計較,盯著手機(jī),聲音放軟:“那他給你念過好詞好句嗎?”這個肯定沒有吧,沈意愕然,陸嘉澤也沒等他拒絕,就開始念了起來。陸公子是個天之驕子,聲音自然也不錯,要不是念得磕磕巴巴的,簡直稱得上含情脈脈。“愛,可以創(chuàng)造奇跡,被摧毀的愛,一旦重新修建好,就比原來更宏偉,更美,更頑強(qiáng)。”挺耳熟的,莎士比亞的句子,沈意想,不知道自己該表達(dá)出什么感想。陸嘉澤卻也不需要他表達(dá)他感情,念完了就放下手機(jī)開始左右顧盼。“喂,我們看電影吧?!?/br>“反正你又不能拒絕?!毙⌒÷暤摹?/br>沈意無聲地笑了笑。他不愛看電影,但是也不少看電影,他是信奉標(biāo)準(zhǔn)情人的人,玫瑰沒少送,電影也沒少帶云默看,連周末都要空出時間來帶云默兜風(fēng)。冒牌貨在的時候,家里有很多CD,但是上次陸嘉澤過來,把它們都砸了,于是他們現(xiàn)在只能在電視上等電影頻道。電影頻道的電影,基本都是經(jīng)典老片,他們看的時候,故事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一半了,但這并不是一個太難理解的故事,所以看著看著沈意也就明白了。這大概是一個諷刺英雄的故事。故事大概是說,有個嫖妓的牛仔劃傷了妓女,于是妓女們請來殺手報仇,因為貧窮,于是請來的那個叫威廉的殺手既老邁又頹廢,他帶著邀請他的年輕殺手和老朋友一起去報仇。畫面上都是西部浩如煙海的金色草木,一眼望去像是遍地黃金,夕陽下的衰人瘦馬影子拉的長長的,沈意承認(rèn)畫面很美,但是他并不感興趣。他黏在天花板上,陸少爺躺在床上,看的目不轉(zhuǎn)睛,電影的光線映射在他的烏黑的眼珠上,流光溢彩,沈意不得不承認(rèn),相貌好的人,確實占便宜。其實他跟陸嘉澤一起看過電影的,只是陸嘉澤不知道。那一次,他訂了票,云默臨時有事,本著不能浪費(fèi)的習(xí)慣,他還是一個人去把電影看完了,他縮在角落里,看到了坐在前面的陸嘉澤。那時候他還沒畢業(yè),和陸嘉澤關(guān)系也沒有糟糕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于是不愛看電影的他坐在黑暗中,隔著三個人靜靜地看了兩小時的陸少爺側(cè)臉。他還記得,那天陸嘉澤是和女朋友去的,深夜的首映場,人還是多的一塌糊涂,那兩個人夾雜在人群里,吵的人人側(cè)目。更正確說,是女的把陸嘉澤罵的狗血淋頭。他不知道他們在吵什么,只是坐在車庫的階梯前等待,散場后人影寥寥,他就那么等待陸嘉澤等到了半夜。那時候陸嘉澤被罵了一通,卻神色平淡,見到他也只是習(xí)慣性諷刺是不是被放鴿子了,他抱著冷掉的爆米花一邊回諷一邊點頭。那個夜晚,他們坐在臺階上,陸嘉澤也是一邊抱怨爆米花不好吃,一邊吃了三大桶。記憶就像是拔蘿卜,一串連在一串,他想起來,那天他還絞盡腦汁地想了一些自己不順利的事情逗陸嘉澤,他甚至安慰陸嘉澤不要因為一棵樹放棄森林,那時候是四月,他們擠在冰涼的階梯上,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