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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聯(lián)系過,他很擔心你?!绷_姐說。“我需要保密,”江予奪說,“不向任何人透露我在哪里。”羅姐頓了頓:“好的?!?/br>“你保證?!苯鑺Z說。“保證?!绷_姐回答。江予奪看了一眼門口站著抽煙的老板,放低聲音:“我要入院治療?!?/br>“他在哪里,就哪個城市都不能告訴我嗎?”程恪站在店里三樓的窗前,這個時間只有三樓沒有客人,他壓著聲音,焦急地問,“他是離開本地了還是沒走,這我都不能知道嗎?”“我得為病人保密,”羅姐說,“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基本還是穩(wěn)定的,你不用太擔心?!?/br>“那他還回來嗎?多久能回來?”程恪咬著嘴唇。“這些我不能確定,也不能告訴你,”羅姐很溫和,“小程,你理解一下我,我們之間關于小江的交流,是在小江允許的前提條件之下進行的……”“所以現(xiàn)在是他不讓說對嗎?”程恪迅速找到了重點。“他要求對他所有相關的情況都保密。”羅姐說。“他怎么不直接要求您告訴我讓我滾蛋?。 背蹄o法形容自己的焦慮。“小程,你冷靜一些,”羅姐聲音依然溫和,“他是個病人,你不能強求他完全理性以及符合我們思維方式地考慮所有事情,在他看來,這樣是保護你?!?/br>“我知道,”程恪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他這樣已經(jīng)非常理性了,我只是……”“我認為對于他來說,你是非常重要的,”羅姐笑了笑,“他做出的所有決定和改變,都是因為你?!?/br>掛掉電話之后,程恪對著窗外的街發(fā)了半小時的呆。羅姐第一時間告訴了他江予奪聯(lián)系上了,但這也是她唯一能讓程恪知道的信息了。江予奪在哪里,要怎么樣,會怎么樣,所有的一切,他都無法得知。他能做的,只有等。等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三年五年。你等不及就走吧。沒關系。江予奪寫在煙殼紙上的這句話,讓他突然有些恐慌。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跟江予奪同樣的不安。去你媽的。他轉身離開窗口。去你媽的江予奪。程恪走到旁邊的沙畫臺前,左手隨手抓了一把沙子,撒了上去。他需要干點兒什么來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說他需要專注地做點兒什么能讓自己恢復正常的思考。他相信江予奪的決心,他相信江予奪會全力以赴地配合,他相信江予奪會在“程恪會消失”這個假定期限之內回來。他能感覺得到江予奪在這一點上的急切。但他為什么要保密!保他媽什么屁的密!程恪還能耽誤你治病嗎!還是怕程恪知道你治療的難度會跑了!到底是什么給他媽你這樣的錯覺!程恪現(xiàn)在開始就等你!等你回來!領死!有人在一邊清了清嗓子。程恪猛地從憤怒的情緒里回過神來,看到了站在一邊有些尷尬的米粒兒。“就……”米粒兒往沙畫臺上掃了一眼,視線又很快閃開了,指了指樓梯那邊,“有個客人,想談一下周末在這里做個小型沙畫愛好者聚會……”“嗯……”程恪看了一眼臺子,愣了愣之后頓時一陣驚天尷尬,但也只能不動聲色,看著臺子上這兩個擺出臭不要臉姿勢的人,“我練習一下?!?/br>“啊,”米粒兒趕緊點點頭,“左手練習人體……藝術,還挺……棒的。”第87章米粒兒先下了樓,程恪把沙畫臺上不堪入目的畫面抹掉了,還好他左手用得不熟練,畫得有些抽象,這要是右手……他到三樓的衛(wèi)生間里洗了個臉,整理了一下情緒,下了樓。米粒兒帶著新來的前臺慧慧已經(jīng)跟客人談得差不多了,只留了幾個需要他確認的細節(jié)。程恪確認之后客人交了預付款就離開了,他坐在桌子旁邊,聽著米粒兒和慧慧敲定了一些要準備的事之后就開始商量釀酒的事兒了。“我們要釀酒嗎?”程恪問了一句。“許哥說可以弄點兒,少量,來熟了的客人可以送點兒,自釀的什么啤酒啊果酒啊葡萄酒啊,”米粒兒說,“挺有意思的,客人想自釀我們也可以讓他們放在這里,來的時候就可以喝了?!?/br>“嗯?!背蹄↑c了點頭。沉默地聽了一會兒,米粒兒是不會,主要是慧慧來cao作,聽意思她業(yè)余愛好就是釀酒。“那個,”程恪猶豫了幾秒,開了口,“慧慧?!?/br>“什么事程哥?”慧慧看著他。“你……釀過草莓酒嗎?”程恪問。“釀過啊,差不多能用來釀酒的材料我都用過,”慧慧轉頭跟米粒兒商量著,“那再加個草莓酒吧?!?/br>“你能教一下我嗎?”程恪說,“我想……試試?!?/br>“你是想玩還是要喝啊,”慧慧說,“要喝的話我釀好給你就行,要不還得自己買瓶子什么的,挺麻煩的。”“我要做了送人。”程恪說。送給某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的王八蛋。江予奪逃跑的第八天,想用各種姿勢折磨他。程恪蹲在地上,跟喵面對面地看著眼前的東西。一筐草莓,一袋冰糖,一個釀酒的瓶子,一個裝酒的瓶子,還有幾包果酒酵母。草莓和冰糖是他剛從超市買的,酵母是慧慧給他的,釀酒瓶子網(wǎng)購的,釀好之后用來裝酒的瓶子是托許丁幫他從一個玩玻璃的朋友那里求來的,非常簡潔清亮的圓圈造型。今天東西齊了,可以開始制作了。“洗草莓,去蒂,然后晾干,”程恪看著手機里慧慧寫給他的制作方法,“我長這么大,除了現(xiàn)在學會煮方便面和雞蛋,從來沒做過這些,而且還是釀酒這么高級的活兒。”他拿起草莓,捏了一顆,遞到喵嘴邊:“吃嗎?”喵湊過來聞了半天,然后伸出爪子扶著草莓開始啃,啃得還挺投入,眼睛都啃瞇縫了一只,下巴毛上全是汁兒。“貓還吃草莓???”程恪有些吃驚,“你哥知道你這么饞嗎?”喵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啃著。但程恪就沒有什么說下去的興趣了,一個人說話,跟一只貓聊它的主人,讓他覺得很寂寞,特別是這個貓也不給個回應,只顧著吃。他要跟個貓似的就好了,你在就在,不在就不在,你回來了我用尾巴繞繞你腳脖子,你要不回來,我就吃別人給我的草莓。草莓洗好晾好,用了挺長時間,他左手本來就不靈活,洗就算了,還要去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