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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湊到賀嘉吟身邊,問他:“老賀,知道死的人是誰嗎?”賀嘉吟一邊鏟雪一邊搖著頭說:“不認(rèn)識啊。”萬永寶照著賀嘉吟的腦袋拍了一下,罵他:“誒你這個腦子啊,屬魚的吧?”“???”賀嘉吟扭頭看著向萬永寶,腦中不由地閃過剛才死者的畫面,凸起的褐色眼珠讓賀嘉吟不禁又打了一個哆嗦。萬永寶拄著鐵鍬提醒他說:“上回把你追到cao場西頭的幾個犯人里面不是有一個穿的外套前面有只唐老鴨的嗎?死的就是他。”上回追擊事件是發(fā)生在晚上的,當(dāng)時他和萬永寶差點被人給堵在了死角里圍毆一頓,賀嘉吟實在想不起來追著自己的幾個人都是穿著什么樣的衣服的,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用一種原來如此的語氣感嘆說:“是他啊……”“我也是看了好一會兒才辨認(rèn)出來的,死得也太慘了點,應(yīng)該是被人插了心臟斃命的,血淋淋的,耳朵也都沒了……”萬永寶細(xì)致地向賀嘉吟描繪著那人的死狀,最后發(fā)出對渴求真理的疑問,“也不知道是誰下得手。”這大冷的天,賀嘉吟的脖子后面硬是冒出了一層冷汗出來,他求饒道:“老萬老萬,你可別說了?!?/br>“咋了?害怕了?怕晚上過來找你?”萬永寶陰森森地笑了一聲,手臂搭在賀嘉吟的肩膀上,“咱監(jiān)獄這地方陰氣重啊,你踩得這個地方說不好幾十年就是個墳圈子,對了,你來監(jiān)獄那天我給你將得鬼故事還沒講完呢,今天晚上我給你講了?!?/br>賀嘉吟趕緊往旁邊蹦了一步,邊蹦邊對萬永寶道:“萬哥萬祖宗,我求求你做個人吧。”萬永寶指著賀嘉吟笑道:“你等著啊老賀,我今天晚上回去不給你好好講幾個故事我就把萬字倒過來寫!”“老萬,都是兄弟啊,不至于這么絕吧?”賀嘉吟一想到他在聽了鬼故事后很可能一個晚上下面都是立著的,瞬間感受到了絕望的滋味。萬永寶呵呵笑了一聲,對著賀嘉吟挑了挑眉毛。北風(fēng)呼嘯,樹上的細(xì)雪洋洋灑灑地落了滿地,緊接著又一次被狂風(fēng)卷起,這些細(xì)小的顆粒如白色浪花一般的在灰色的地面上翻涌著。日光透過暗色的天空變得渾濁混沌,灰色建筑物上幾只麻雀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犯人們還在討論著剛才那位獄友的死因,猜測著兇手會是誰,賀嘉吟正拽著萬永寶的袖子,請他大發(fā)慈悲饒了自己。一旁的獄友看不慣他們倆這么鬧騰,出聲叫道:“趕緊干活,早點收拾完早點回去。”“誒,好好好?!辟R嘉吟松了手,拿著鐵鍬又忙活了起來。萬永寶拿著大笤帚將地面上剛落的細(xì)雪掃成一堆,再讓賀嘉吟給鏟到另一邊的雪堆上,他們的動作還算快,十二點剛過了一些,這些雪便已經(jīng)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犯人們已經(jīng)走了一波了,賀嘉吟他們交了工具也打算去食堂吃飯去了,正走在閱覽室的后面,萬永寶突然抬手指著大講堂的側(cè)面,對賀嘉吟道:“你看那兩個?!?/br>賀嘉吟抬起頭,順著萬永寶的指頭看過去,便看到鄭朗杰和慕聽風(fēng)站在大講堂的北側(cè)墻角不知是在商量著什么。慕聽風(fēng)通紅著一張臉,不知是凍的還是被氣的,指著鄭朗杰不停地說叨著什么。賀嘉吟對此并不敢興趣,慕聽風(fēng)好心跟鄭朗杰換了房間,兩人有點交集是很正常的事,他肚子咕咕叫了有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只想趕緊去食堂吃點東西,萬永寶卻是拽著他的袖子往大講堂的方向走。“走,咱倆過去看看。”賀嘉吟停在原地,苦著一張臉把萬永寶往后拽:“算了算了,有什么好看的?”萬永寶氣勢沖沖說道:“我看看他們兩個是不是想出什么幺蛾子了!”“知道小明的爺爺為什么能活一百歲嗎?”賀嘉吟壓低了聲音問道。“小明的爺爺活了一百歲?”萬永寶立馬豎起了大拇指,感慨說:“臥槽厲害了,竟然活了一百歲,不過想想也應(yīng)該的,我小學(xué)的時候做數(shù)學(xué)題就經(jīng)??吹叫∶鞯臓敔敻》嫉哪棠坛鋈ゼs會,每次約會都得走一個多小時的路,小明爺爺還要提前走個十分二十分鐘的。”“……”賀嘉吟剩下的半句話被堵在了喉嚨里,也使勁拉著萬永寶的袖子往食堂走,嘴里念叨著:“哥哥誒,趕緊走吧,我肚子都叫了半天了,再晚一會兒丸子和炸魚可都沒有了。”“少吃一頓能餓死你不?”萬永寶問。“能啊?!辟R嘉吟在后面小跑著推著萬永寶向食堂走,“走吧走吧,他們兩個有什么好看的。”賀嘉吟是連拖帶拽的,總算把萬永寶給弄到了食堂門口,萬永寶上了門口的臺階后把賀嘉吟從自己身邊給扯下去:“行了行了,別拉了別拉了,不過去就是了?!?/br>賀嘉吟嘿嘿笑了一聲,跟著萬永寶的身后進(jìn)了食堂后,吃完飯他很自覺跑去了閱覽室。閱覽室里趙奚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fā)上,見著賀嘉吟進(jìn)來了,指著茶幾上的一個深紅色盒子,對他說:“試一下衣服吧。”“好哦?!辟R嘉吟走過去彎腰把盒子拿了起來,里面裝得是他表演的服裝,他抱著盒子去了衛(wèi)生間。賀嘉吟最后決定跳的是,所以服裝稍微女性化了一些,一條藍(lán)色漸變的長裙上釘著許多亮閃閃的亮片,裙角墜著金色的小鈴鐺,兩只銀色的臂環(huán)上纏著長紗。賀嘉吟換好了衣服,提著裙子小心地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趙奚將打量了一看,點了點頭:“還不錯,比你之前穿得窗簾好看?!?/br>賀嘉吟害羞地笑笑,又聽趙奚問自己說:“現(xiàn)在這樣能跳嗎?”“應(yīng)該可以的?!辟R嘉吟回答。趙奚:“跳一下吧?!?/br>賀嘉吟點頭:“好啊?!?/br>趙奚問:“需要音樂嗎?”“都可以的?!?/br>趙奚從沙發(fā)上站起,去一旁的電視柜上拿了遙控,隨意擺弄了幾下,健身室內(nèi)便響起了的曲子。賀嘉吟隨著音樂聲抬起手臂,柔軟的腰肢輕輕搖擺了起來,白色的裙擺左右搖曳,迤邐升輝,他黑色的眸子上漸漸布滿了哀愁,兩手交握在臉側(cè)又馬上打開。“趙奚哥趙奚哥!”突然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趙奚哥救救我吧!”賀嘉吟停下了動作,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像是長在山溝溝里的藍(lán)色小蘑菇,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該繼續(xù)下去。趙奚微微蹙起眉頭,對他說:“不用管?!?/br>賀嘉吟嗯了一聲,剛要抬手又聽見了一聲尖叫。“啊——”慕聽風(fēng)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將屋子里的音樂聲全部蓋住。趙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