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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已經(jīng)跟了過來,見她手中拿著個(gè)油紙包,便伸手欲拿了過來,幾下打開,里面皆是黃橙橙保存的極為完善的……粽子糖?驚訝道:“粽子糖?”立時(shí)拿了一顆出來放進(jìn)嘴里,是記憶中甜甜的味道,不禁眉眼彎彎道:“朱珠你明明買了粽子糖的,是不是想等會突然拿出來?你也吃。” 玉珠望著栩栩手中油紙包里的粽子糖,半晌才接了手中的糖,放進(jìn)嘴里,卻有些食不知味,俱是凡間煙火氣息,她何時(shí)去過凡間了?她自入師父門下以來,便從未出過玉山,怎么會? “是你師姐,”玉山王母儀態(tài)端莊的慢慢走出,抬手止了欲行禮的玉珠,和藹了聲量道:“玉簪前些日子里去了一遭下界,聽你說栩栩愛吃這個(gè),便帶了些回來,也有些時(shí)日了,我見你放這便未動過?!?/br> “是……”玉珠清晰了回憶,點(diǎn)頭道:“師父說的是,我一直放在這里,都有些忘了,若不是今日……”又笑了聲:“怕是還要再放上千年?!?/br> 玉簪jiejie去的凡間?栩栩含著粽子糖,腦中也有些糊糊,可是玉簪jiejie不是說……朱珠是去了一遭凡間以后,凡間?她正要開口相問,便見少昊不知何走到她身旁來了,便舉了舉手中的油紙包,“你要不要吃啊,很好吃的?!?/br> 將油紙包遞到少昊面前,正要轉(zhuǎn)頭再去問朱珠方才的問題,便聽見少昊恩了一聲,極小聲的在她耳邊道:“確實(shí)不錯(cuò),日后若是再去凡間,帶些回來?” 說話間俱是粽子糖的香甜,栩栩舉著不過裝了粽子糖的油紙包,卻只覺手上沉甸甸的,在這冰寒的殿內(nèi),她居然感覺面上熱了一熱,不由順著低頭道:“那……那日后再買些。”說完看了看搖曳的裙衫,又道:“日后……日后再說!” 看了一眼玉床上再次躍出金色錦鯉的玉漏,頓時(shí)一個(gè)激靈,收了手中的粽子糖。 西山王母將上清虛空中的事宜再細(xì)細(xì)說了一遭,最后做總結(jié):“切莫急于求成,以你的資質(zhì),參悟透徹應(yīng)當(dāng)用不了千年,心靜即心境,當(dāng)斷則斷?!?/br> 玉珠牢記于心:“弟子謹(jǐn)記。” “快要辰時(shí)了,”西山王母望著面前緩緩現(xiàn)出雛形的丈高虛空,揮了揮手:“還有什么想說的,想做的,便去罷?!?/br> 玉珠頜首作揖,幾步轉(zhuǎn)身就看見搗鼓著玉漏的栩栩,不由上前笑道:“你尋什么?” “讓……它遲些再出來,”栩栩直起身:“朱珠可要早些出來,我……”喉間哽咽了一瞬:“我會時(shí)常給你寄信的,還有好吃的,好瞧的,這樣,你出來就能看見啦?!?/br> 玉珠看了看師父,見她正在端視著虛空,便像帝俊行了一禮,將栩栩拉進(jìn)了前頭的殿中,“你……”嘆息了一聲,“你日后好生照顧自己就成,喜愛的與不喜愛的,無須看得太重,無論何事,你若覺得是對的,就去罷,但也不能萬事都由著性子,知道嗎?” 栩栩點(diǎn)著頭,“知道了,我會好生修煉等你的,等你出來了,指不定我就……”理直氣壯的放下大話:“我就修成上仙了呢!” “哪是這么容易的,”玉珠笑道:“你只消好生安穩(wěn)的過日子便成,玉山……你日后還是在昆侖虛罷,玉山……規(guī)矩,你應(yīng)當(dāng)不大能適應(yīng)?!?/br> “那……” 玉珠拍了拍她的手,截道:“就要到辰時(shí)了,你先聽我說,雖說……身份地位是相差了許多,上頭尊神皆講究個(gè)身份地位的……”身份地位?腦海中又是一陣刺痛,她按了額角,“但帝俊之尊在那,想來也是不會有多少阻隔,你呢,也不要由著性子,一個(gè)不開心了就到處亂跑,跑太遠(yuǎn)了,尋不回了怎么辦?好了,我就這么一說,別嘟著嘴了,上清虛空就要開啟了,三界不小,這一千年怕是還不夠你玩?zhèn)€遍的?!?/br> 上清虛空入口漸漸出現(xiàn)在丈高的虛空云海中,玉山王母取出玉山桃花玉印在手,“前些日,玉山收到了九天玄女宮中送來的請?zhí)??!?/br> “玄女宮?”少昊淡漠道:“既送來了西荒玉山,怎么本君尚未收到,玄女手下的弟子,倒是越來越不知禮數(shù)。” “說來,盜取瑞獸一事,本不是奉涯上神的過錯(cuò),卻是奉涯上神受了這刑法?!?/br> 少昊負(fù)手而立,上清虛空中萬年冰雪涼意侵入殿內(nèi),吹得衣袍作響,他涼涼道:“也是糊涂,既是錯(cuò)受了,那自然是要討還回來的?!?/br> 側(cè)臉見栩栩縮著手走了出來,眸中冷意消退了些,隨口道:“不過,本君倒是還未見過玄女宮的請?zhí)?,不若取來本君瞧瞧?!?/br> 玉山王母手中現(xiàn)出張火紅的請?zhí)麃恚訇唤舆^請?zhí)?,淡漠道:“時(shí)辰便是在明日,本君想九重天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也是閑得久了,星宿這最后一縷神魂才被引進(jìn)芬陀利華中,便有人想著……”看了看手中火紅的請?zhí)?,微不可聞的冷笑了一聲?/br> “你在瞧什么啊,”栩栩抱著手臂走來,苦大仇深的看著眼前丈高的虛空,她只能瞧見個(gè)隱約的輪廓,悶聲道:“辰時(shí)怎么這么快就到了……”她同朱珠都沒說上幾句話的,又去看朱珠,見她身子綽綽就要步入那輪廓中,立時(shí)道:“朱珠……我會好生修煉的,我還會給你寫信的,你也要好生修煉,你寫上的這些地兒,我一定都會好生去瞧的?!?/br> 不過一瞬,栩栩話音剛落,便只瞧見白光一閃,一剎那是透骨的寒遍布全身,她抱了手臂還未看個(gè)明白,朱珠便已消失不見,丈高的虛空也隨之消失。 少昊握了她的手,柔聲問道:“想先去哪?” 栩栩還愣愣看著朱珠消失的方位,手被一包裹,全身便立時(shí)熱乎起來,她拿出張寫滿字的信箋來,上頭是當(dāng)初還在淇水時(shí),同朱珠一道說好日后要一道去游玩的地方。 少昊垂眸掃了一眼,眼眸中浮出些笑意來,道:“可有不少,想好先從哪開始了?” 栩栩才回過神來,玉山王母已離去了,只瞧見個(gè)端莊的背影,她看向少昊,啟唇又頓了頓,突然想到些別的,問道:“你方才手中有個(gè)紅色的……”一手比劃了一下。 “什么?” “就是……和蓁蓁那次的那個(gè)一樣的,我們?nèi)ブ刑炷谴??!?/br> 少昊挑著眉,攤開空無一物的手,道:“許是你瞧錯(cuò)了?!?/br> 栩栩半信半疑的在他身上看了一圈,確實(shí)沒有方才那紅燦燦的一張了,才納納反問道:“是么?”可是她方才明明是瞧見了的。 少昊恩了一聲,問道:“離玉山最近的便是九重天,先去九重天瞧瞧?” 栩栩重復(fù)了一聲:“九重天?” ☆、玄女宮 九重天當(dāng)真是不算遠(yuǎn),比之從涂山到玉山,從玉山到九重天,快了一小半路程不止,栩栩迷迷糊糊收了朱珠列下的條列,望著白茫茫霧騰騰的云海,一晃一晃的,再一睜眼,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