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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會不會像你這樣兒的反應(yīng)?!?/br>“…………”葉歧路歪了下頭,有些迷茫地問:“哈?”他想了一會兒,高材生的腦袋最近在易云舒這兒總是碰壁,腦回路根本接不上軌?。∷麊柕溃骸昂枚硕说奈叶⒅愀陕??”易云舒一時(shí)語噻,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葉歧路起身去廁所,正準(zhǔn)備洗臉,就看到了盥洗臺上易云舒為他準(zhǔn)備的新牙具。他拿起來確認(rèn)了一下,確實(shí)是嶄新的。葉歧路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洗漱了起來。在葉歧路洗臉的時(shí)候,他聽到了大門打開又關(guān)閉的聲音。易云舒出門了。“…………”葉歧路一邊洗臉一邊無語,這人也夠可以的,和外界傳聞的簡直沒什么兩樣兒,也太我行我素隨心所欲了點(diǎn)兒,好歹等他離開了再走啊,就這么把客人丟在家里,毫無待客之道啊……不過這次葉歧路是誤會了易云舒。十幾分鐘后易云舒就回來了,手上還拎著新鮮出爐的豆?jié){油條。葉歧路正在圍觀客廳里屬于易云舒的各種各樣的樂器和設(shè)備。葉歧路輕輕從墻壁上摘下一把精致的笛子,不止笛子本身,甚至連吊墜都梳理得一絲不茍。——易云舒一開門就看到了葉歧路細(xì)細(xì)端詳?shù)炎拥漠嬅妗?/br>“會吹笛子嗎?”易云舒低頭換鞋。葉歧路如實(shí)回答:“不太會?!?/br>易云舒走了過去,“你二胡有點(diǎn)兒出神入化,是童子功嗎?”“算是吧?!比~歧路將笛子重新掛回墻上,“我三歲的時(shí)候就跟爺爺學(xué)二胡了,后來上學(xué)了,同學(xué)們笑話我說二胡是要飯的才玩兒的,還要給我個(gè)破碗兒讓我上街要飯去?!彼α似饋?,“氣的我就丟下二胡不玩兒了?!?/br>易云舒將早餐放在音響上,也笑了起來,“什么破碗兒,真能臭貧?!?/br>“嗨!”葉歧路不服了,“我騙你干嘛!”“我沒說你騙我呀?!币自剖婺闷鹨槐?jié){坐到鋼絲床上,“小屁孩兒的時(shí)候都那樣兒啊,我以前同學(xué)還說我吹笛子的時(shí)候像土拔鼠兒呢?!?/br>“哈哈哈哈哈哈——”葉歧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吹笛子像土拔鼠兒是什么鬼!”易云舒聳了聳肩,“說是倍兒像肥嘟嘟的土拔鼠兒撅個(gè)大屁股啃胡蘿卜的傻樣兒,氣得我見天兒跟他們茬架,笛子都打折不知道多少根兒了?!?/br>“哈哈哈哈哈!”葉歧路扶著易云舒的鍵盤笑得直不起來腰,后來干脆趴在鍵盤上了,“撅個(gè)大屁股……哈哈哈哈哈哈……”易云舒的臉上忍不住也染了幾分笑意,“有那么好笑么?”“好笑好笑好笑……”葉歧路一連說了好幾個(gè)“好笑”,指著易云舒說,“要不怎么都說小孩子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呢,你不知道有多形象,土拔鼠兒哈哈哈哈哈哈,撅個(gè)屁股哈哈~”“…………”易云舒一下子笑不出來了。為什么總是屁股屁股的……就不能換個(gè)重點(diǎn)?“domi——”因?yàn)槿~歧路笑得太歡實(shí),胳膊肘不小心將鍵盤給按響了。對視中的兩個(gè)人不約而同地愣住了。葉歧路將視線挪到鍵盤上,略微查看了一下,問易云舒:“這玩意兒你插著電呢?”易云舒咬著油條走了過去,蹲下的同時(shí)推了下音響,插著各種插頭的插排綠色指示燈亮著,顯然是插著電的。葉歧路也彎腰看了過去——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音響后面的東西給吸引了過去。深褐色的板子和一沓兒雪白的畫紙。葉歧路吃驚極了,“你會畫畫?”易云舒也是一驚,葉歧路怎么知道的?目光輕輕一動,他也看到了音響后面的畫板。“…………”易云舒用很稀疏平常的口吻說,“我玩兒搖滾之前就是學(xué)畫畫的。”葉歧路慢慢直起了腰。簡單的一句話,里面蘊(yùn)含的東西不要太多。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他知道了易云舒的家境一定是非常好的,至少是絕對不差錢兒的。七八十年代家里經(jīng)濟(jì)條件能承擔(dān)得起孩子又學(xué)笛子又學(xué)畫畫的,不說鳳毛麟角,也是屈指可數(shù)。易云舒將畫板慢慢抽了出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很久沒動筆了,以前就是我想學(xué)畫畫,但我爸爸不同意,是mama支持我,執(zhí)意送我去美院的,結(jié)果我自己個(gè)兒從美院退學(xué)跑去玩兒音樂,有我這樣兒的兒子,大概她是傷透心了吧——”葉歧路悄悄拿起翻蓋在地的幾張畫作。一張又一張地查看下去,清一色全是左珊。她在哭、她在笑、她和花兒,她和鳥兒,她在跑、她在跳、她穿著裙子、她帶著帽子、她在雨里、她在風(fēng)中……葉歧路挑了挑眉梢。這些畫……回憶有多美,現(xiàn)實(shí)就有多苦……葉歧路看著蹲在那有些落寞的易云舒。他悄無聲息地將作品原封不動放回原位,然后輕輕摸了下對方的頭頂,“來吧——”“???”易云舒迷糊地轉(zhuǎn)過頭。“來,畫我?!比~歧路笑了起來,“給我畫一張,讓我見識一下易大畫家的水準(zhǔn)?!?/br>易云舒呆呆地看了葉歧路好幾秒,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說真的?”“這有什么可扯慌兒的?。俊比~歧路從墻角拿起易云舒的吉他,背到后面,仔細(xì)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吉他背帶,坐到了鍵盤旁邊的椅子上——“就畫我和吉他鍵盤?!?/br>易云舒凝視著葉歧路,簡直離不開視線。“快來啊。”葉歧路又說了一遍。“……好?!?/br>易云舒從筆筒里抽出一根鉛筆,用小刀削圓了頭,拎著畫板坐到了鋼絲床邊,他豎起畫板放在大腿上,捏著鉛筆卻遲遲下不去筆。因?yàn)樗劬珪竦刈⒁曋~歧路。因?yàn)閷Ψ皆跊_他微笑。因?yàn)樗氖衷诙叮?/br>作者有話要說: 歧路這撩得太血腥了!云舒表示脆弱的小心臟根本扛不住??!歧路:[拿著畫]真好看!云舒:[嚴(yán)肅臉]那是因?yàn)槟愫每?w==========================帥氣的我今天依然很勤奮,晚上12點(diǎn)還有!!第37章夏日在蟲鳴鳥叫中飛速駛過。葉歧路的1990年也在吉他和書本中毫無波瀾地度過。易云舒在下半年去了臺灣,隨后秘密樂隊(duì)也一同前往。期間易云舒偶爾會回北京,只要回到北京就免不了和葉歧路見上一面,不過每一次都是大家聚會,單獨(dú)碰面的時(shí)候少之又少。遠(yuǎn)在香江的左珊名聲越來越大,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