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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游戲時就不該關(guān)提示音,我要是不關(guān)提示音我就不會聽不懂齊國的“方言”,我要不是聽不懂齊國的方言,剛才就不會那么傻乎乎的等著被搜身,我要是不是那么傻乎乎的等著被搜身而是編出點(diǎn)瞎話我也許就不會被當(dāng)做“野人”給抓了。但不論夏瑜怎樣在心中哀嚎,他仍然和一眾“難民”一樣的人物被像豬一樣綁著,被一隊(duì)齊國士兵牽著向未知的前方行進(jìn)。☆、第7章走了不知道多久,夏瑜又饑又渴,滿腳水泡,這個時代還沒有板油路這種東西,就像魯迅大文豪先生說的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了,這樣天然踩踏出來的路,也就不要指望有什么質(zhì)量了,所以一路行來塵土洋洋,撲面而來,簡直如同洗了一次沙塵浴,在夏瑜第三次把嘴里灌滿了已經(jīng)有“混凝土”趨勢的沙塵吐出來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大片營地。夏瑜和身前身后一同被兩根竹竿綁成一串的難兄難弟們被牽引著進(jìn)了營地,到了一處排滿了人的地方,不知道排隊(duì)排了多久,被人一牽繩子,踉蹌著向前,到了一處官吏模樣的人面前,那人滿臉不耐,大聲說了句什么。夏瑜傻愣愣的看著官吏。官吏滿臉不耐,又大聲的詢問了幾句什么。夏瑜仍然只能傻傻的看著官吏的大嘴張張合合,吐出一頓組合在一起完全聽不懂的東東,呆愣愣的回了句:“What!?”不過顯然,這個春秋時代的齊國小吏是聽不懂English的,而此時這位小吏的耐性似乎終于耗光了,用一把刻刀在一塊竹排上刻了一個字,扔給了夏瑜,同時那個負(fù)責(zé)一路牽著夏瑜的人也終于給他松了綁,眼見迎面扔來的竹排,上面那個大大的齊篆,被初始的讀書任務(wù)荼毒了良久的夏瑜倒是讀懂了那個字——窩,而好歹在里在晉國混到了國家執(zhí)政位置并且“領(lǐng)兵征戰(zhàn)”不知凡幾的夏瑜,也終于從那塊形制有點(diǎn)熟悉的竹排上,搞明白現(xiàn)下的狀況了——他被拉壯丁征兵了!手里這塊竹排就是自己的兵牌。終于搞明白現(xiàn)狀的夏瑜舉著兵牌高喊了一句:“我的名字不叫‘窩’!”話還沒說完,張牙舞爪狀的夏瑜便被一腳踹翻跌進(jìn)了旁邊的泥坑里,而把夏瑜踹翻進(jìn)泥坑里的正是一路押解他們進(jìn)了大營的軍士,此時此刻同樣滿臉不耐,正招呼著夏瑜身后排著隊(duì)的人往前到官吏前錄名。從泥坑里探出頭來,吐出嗆了滿口的泥水,還在暈暈乎乎狀態(tài)下,身側(cè)有人拽著夏瑜的胳膊把夏瑜從泥坑里拎了起來,有人在耳邊說著什么,還處于眩暈狀態(tài)下的夏瑜也沒聽清,不過以他對齊國“方言”匱乏的了解,就算是聽清了,十有八九他也是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么。等到夏瑜用滴著泥水的衣袖抹了抹眼睛,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看清眼前的一切,只見一位同樣灰頭土臉的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看著他正說些什么,良久,老者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拎著夏瑜便朝大營的一個方向走去。夏瑜正想開口問一句:“Wha……”啪嗒,從鼻尖上滴下來的一塊泥漿正掉進(jìn)嘴里,把成夏瑜嗆了個正著。夏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br>黑煙滾滾。夏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br>夏瑜身邊一位老人看著夏瑜咳個不止的樣子,嘆了口氣,把正在灶前加柴火的夏瑜推到一邊去,自己蹲下身來親自料理生火。夏瑜用已經(jīng)臟得看不出顏色的袖子抹抹臉,為本就骯臟不堪的臉增添了幾分更加鮮明的“墨痕”,眼看著身前那大的出奇的鍋灶,夏瑜頗為悲壯的負(fù)手望天,哀嘆:“我本將相之才,怎能為伙夫……”還沒哀嘆玩,頭上便挨了一棍子,原是方才蹲在地上給灶臺生活的老人眼見夏瑜又在對空發(fā)呆偷懶,順手抄起一根生火用的木材,往夏瑜頭上削了一記,喝罵道:“閑著干嘛呢!切菜去!”夏瑜被削了一記,一個踉蹌,站穩(wěn)后良久不動,然后,突地轉(zhuǎn)身,一臉諂笑,道:“大爺,切什么菜?”不是我志向不高遠(yuǎn),只是咱先歹把齊國話學(xué)明白不是?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咱遲早會一飛沖天的,但眼前咱還要靠著伙房大爺吃飯不是?夏瑜為自己的“能屈能伸”做了非常完美的心理建設(shè)。一個月后。大營主帳。“廩丘叛亂,田會獻(xiàn)城于晉,晉軍趁亂進(jìn)犯我國,越國趁火打劫,出兵sao擾我國東方城池,廟堂之上議論紛紛,皆言東部富庶,乃是吾國根本,況且晉強(qiáng)越弱,正應(yīng)集中兵力一舉敗越,再行回師,與晉國決戰(zhàn)?!?/br>“執(zhí)政如何決斷?可有軍令傳到?”“執(zhí)政已急從西部大城抽調(diào)兵力圍攻廩丘,同時集結(jié)東部兵力,意欲與越兵決戰(zhàn),我軍地處平陰以東,奉命回師臨淄?!?/br>“這…………”“平陰與廩丘相鄰近,地處濟(jì)水與濮水交匯處,乃是我齊國重鎮(zhèn),晉軍若犯我,必攻平陰,國府已經(jīng)通令平陰大夫死守平陰,務(wù)必于晉軍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宣令特使剛剛?cè)胛臆姞I地便身體抱恙,難以成行,有誰愿替特使跑一趟平陰,宣告國府戰(zhàn)令?”“………………”“………………”“………………”主將:“何人愿去平陰宣令?”“………………”“………………”“………………”主將:“豈有此理!叫你們?nèi)バ睿植皇墙心銈內(nèi)ニ退?!?/br>眾偏將心中OS:晉軍進(jìn)兵神速,眼見著就要就要打到平陰了,這會兒去宣令,還能活著回來嗎?眾將沉默。主將:“豈有此理!中軍司馬,你,你去平陰宣令!”中軍司馬——!??!,汗,怎么這么倒霉到我頭上,但軍令已下,無奈出列行軍禮,接過特使節(jié)杖帛書,道了聲:“諾?!?/br>偏帳。中軍司馬:“何人愿替本司馬跑一趟去平陰宣令?”一眾軍士書吏默默無語。中軍司馬怒了,道:“邦國危難,爾等何敢如斯推諉卸責(zé)!”隨手一指,指了站的最近的一位書吏,道,“你,你持節(jié)杖帛書,去平陰宣令!”書吏(⊙_⊙)!不得已,書吏上前一步行禮接過節(jié)杖帛書,道了聲:“諾?!?/br>伙房。書吏:“今邦國危難,爾等有幸為邦國盡忠,現(xiàn)本官需一名送信之人前往平陰宣令,何人愿往?”一眾伙夫低頭不語。在伙房泡了一個月的夏瑜終于能大概聽明白齊人講話了,頓時兩眼冒光——需要人送信啊,太棒了!終于不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