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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讓那樣蒼白的她容光煥發(fā),卻又有誰能夠真正承受,這句話后面沉重的代價! 青城火車站里,唐三站在稍遠(yuǎn)處,意外看見的那一幕。 原本是宋望先看見林思琪的,可他縱然來回奔波、疲憊不堪,青青的胡楂都爬滿了英俊的下頜,卻站著不動,也不開口喚她,就那樣在她身后,幾步開外,沉默著看她。 唐三從來沒有見過有男人用那樣的眼神去看一個女人,痛惜的、喟嘆的、歉疚的、糾纏的、哀傷的…… 宋望深黑的一雙眸子如茫茫夜色,在唐三的視線之內(nèi),慢慢地泛紅。 林思琪奔波良久,猛地一回頭意外看見了宋望,連他當(dāng)時都覺得整個火車站的喧囂隨之遠(yuǎn)去,空氣都停止了流動,而時間,靜止在那一刻。 她飛奔過去撲進(jìn)他的懷里,而宋望第一時間伸出唯一的那只胳膊將她緊緊地?fù)肀ё ?/br> 一只手扣著女孩的后腦勺按在他肩頭,唐三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一雙深黑通透的眸子里熱淚涌動,一瞬間,淚水縱橫了滿臉。 縱然生性冷硬沉默,那一刻相擁著哭泣的一對人,卻讓他不忍回想。 哪怕已經(jīng)殘疾,可他覺得那個男人已經(jīng)是林小姐最好的歸宿,自個兒爺當(dāng)真不應(yīng)該再去折騰兩人了。 這樣想著,唐三有些憂心地抬眼看向了孟歌。 孟歌愣了許久,似乎頗有感觸,語氣沉沉道:“林思琪進(jìn)入京華以后的所有收入,不要抽成,連同她名下的房產(chǎn)和所有首飾,全部折合成人民幣匯總在她的個人賬戶里,送過去?!?/br> 緩慢的一句話讓唐三愣了一下,等半天反應(yīng)過來,卻發(fā)現(xiàn)孟歌并未動怒,一時間難掩慶幸。 許是因為這件事觸動了自家爺,竟是連那些執(zhí)念也放下了一些,唐三冷硬的臉色輕松了許多。 孟歌靜靜地靠在沙發(fā)上,第一次,兩張同樣艷麗生動的面孔同時浮現(xiàn)在他眼前。 他生命里出現(xiàn)過這樣兩個女孩,一個純凈無邪,挺直倔強(qiáng)如翠竹,無論被怎么施壓,永遠(yuǎn)都堅定地仰著頭;另一個歷經(jīng)世事,婉轉(zhuǎn)柔和似花枝,會彎腰,彎腰卻為了更好地仰起頭。 前面好些年,他為了第一個抑郁難平,可現(xiàn)在,他也愿意為了后一個稍盡綿薄之力。 正文 第21章 他醉了,乖得像個孩子 歷經(jīng)幾個月,迎來了殺青這一日。 酒宴上和眾人道別,徐伊人挽著邵正澤的胳膊出了宴會廳,上了車,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想到剛才邵正澤替自己喝了不少,徐伊人側(cè)頭看他,眼見他倚靠在座位上,臉色微紅,低低笑了一聲。 王俊有些無奈地扭頭看了一眼:“老板他醉了。” “???!” “不信你可以和他說話?!?/br> 分明看著極為正常,徐伊人覺得王俊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 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邵正澤的胳膊,她試探著開口道:“阿澤?” “嗯?!鄙壅凉缮ひ魷卮?,垂眸看她,低低笑著應(yīng)了一聲,看著并沒有太大的不對勁。 “阿澤?”徐伊人又戳他,男人又低低的一陣笑,眉眼溫柔地看著她嗯了一聲,復(fù)讀機(jī)似的。 眼見他英俊的面容慢慢泛紅,徐伊人這才有些相信,又開口試探發(fā)問:“你是不是醉了?” 男人垂眸看著她,又低低地笑,嗯了一聲。 徐伊人心里一陣無力,又覺得這樣的他和平日完全不一樣,更有些說不出的可愛,小孩子一樣。 “就這樣?!蓖蹩暮笠曠R里看了一眼邵正澤微微泛紅的俊臉,開口叮嚀道,“一會兒到家了,你也不用管他,放到床上就好了。” “哦?!毙煲寥丝扌Σ坏茫嗔巳囝^發(fā)。 “老板醉酒了很安靜,走路也不會東倒西歪。就是你問什么他都是嗯,回答完了就笑。你放他在床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他醒了也就沒事了?!蓖蹩÷曇纛D了一下,繼續(xù)開口道,“不過明天早上他大抵不認(rèn)為自己喝醉過,也沒事,你就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就好了?!?/br> 徐伊人:“……” 一路回家,在門口和王俊告別,徐伊人扶著邵正澤進(jìn)門,他當(dāng)真和平日沒什么區(qū)別,就是走路的時候要跟著她的步子。 她多快他也多快,她多慢他也多慢,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就像機(jī)器人。 徐伊人一時興起,快快慢慢地走到了樓道口,看著和她同步的邵正澤,一邊上著樓梯,她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肚子有些痛,她停了步子,卻笑得有些動靜太大,腳下一崴,眼看著就要和樓梯親密接觸。 身邊的邵正澤下意識摟了她一下,兩個人栽倒在了樓梯拐角的地面上。 樓梯上鋪著柔軟的毯子,磕碰一下也根本不會覺得痛。 徐伊人怔怔地趴在他身上,完全不知道剛才兩人是怎樣摔成了這個姿勢。總歸,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邵正澤已經(jīng)墊在了她身下。 燈光下他的臉非??∶溃饨卿J利,就好像最著名的雕塑家精雕細(xì)琢而成。 徐伊人一只手摸上他英挺的眉眼,又流連到他端正挺直的鼻梁,有些入迷了,她一顆心柔軟得不成樣子,湊過去小心翼翼地親吻他。 濃烈的酒香將她包圍,帶著他一貫獨(dú)有的清冽氣息。 徐伊人也有些醉了,伏在他身上,慢慢地忘了兩人身處何地,主動同他癡纏著,卻在他的氣息里無法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伊人氣喘吁吁地伏在他身上,聲音小小地喚了一聲:“阿澤?” 邵正澤溫聲應(yīng)著,低低笑著將她摟緊了攬在懷里,徐伊人心緒涌動,起身跪坐在地毯上他的身邊,看著他慵懶散漫的神色。 此刻他當(dāng)真就和一般酒醉的男人一樣,隨意地躺在地毯上,神色有些呆,眼眸卻清亮而溫柔,同樣定定地看著她。 “阿澤?” “嗯?!?/br> “阿澤?” “嗯?!?/br> 徐伊人接連喚了兩聲,邵正澤笑著應(yīng),她有些泄氣,帶著些試探地慢慢開口道:“阿澤,我是誰?” 邵正澤神色呆了一下,注視著近在眼前的一張臉,從地上起身,雙手捧著她的臉,低笑著開口道:“依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