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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沙漠夜間溫度太低,為了給少年保暖,哈德良在他身下鋪了好幾層的毯子,“你睡了這么久估計也該餓了,我去帶點吃的給你?!闭f著給蕭瑜蓋上外套,掀開帳簾走了出去。剛從傷口發(fā)炎的高熱中恢復(fù)過來,蕭瑜還有些虛弱,試著側(cè)起身體以便身體好受點,迷迷糊糊間聽到帳簾再次掀開的聲音,循聲望去是個冷艷的女人。“伊茲?!笔掕镜馈?/br>伊茲身上隨意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fēng),頭發(fā)還有些亂糟糟的,抬手掩嘴打了個哈欠,就上前掀開蕭瑜身上披著的外套查看了下傷口,嘴里說道:“傷口愈合地還行,挨過發(fā)熱就沒什么大問題了?!碧ь^對上蕭瑜的目光,伊茲戲謔地說:“我可是被團長硬生生從被子里挖出來的,之前你的傷口也都是由我處理,剛回帳篷打算睡個覺呢,這不,你一醒團長就把我叫醒來看你傷口的情況了,唔,他自己估計給你找吃的去了。”“謝謝。”蕭瑜垂眸。伊茲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道:“好歹你也是騎士團的人,同伴間沒什么謝不謝的。若是我受傷了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br>“蕭,這里有碗面湯,你剛醒過來先喝些容易消化的。”賬外響起哈德良的聲音,下一刻,他就掀簾走了進來,見伊茲站在帳篷中央,挑眉問道:“如何?”伊茲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傷口愈合得很好,沒什么大問題,既然你過來了,我就回去睡覺了?!闭f完便走向外面,掀簾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什么,伊茲回過頭,頗為不爽地向哈德良說道:“另外,今晚記得別再叫我起來了。”哈德良置若罔聞,只是將手中的湯碗放在一邊,上前將側(cè)躺在毯上的少年抱起攬在懷中,然后右手重新端起碗湊到少年唇邊。蕭瑜抬手抓住了哈德良端著碗的手腕,只不發(fā)一言靜靜地抬頭望著對方。哈德良的眼眸是藍色的,一種猶如澄澈天空的顏色,看久了就讓人產(chǎn)生一種置身于浩瀚大?;蚴敲髅奶炜障碌母杏X,這種感覺能夠讓人沉迷。碗中的湯水在這一停頓間泛出一陣陣的輕波,在這一瞬間的靜謐背景下發(fā)出了細(xì)碎的聲音。兩人僵持了片刻,哈德良首先妥協(xié),撤去手臂上的力,讓蕭瑜接過手中的湯碗。喝完面湯后,哈德良又起身從行李中拿出塊干面包遞給蕭瑜,少年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不想吃什么干硬的東西,喝了面湯稍微暖一下胃即可,更何況對于哈德良所帶的干糧蕭瑜從來不抱任何希望。“既然你不想吃東西,那就休息吧,我就在你旁邊,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叫我就行?!闭f完,哈德良便從行李中拿出另外一張毛毯鋪在地面上,吹熄了旁邊的蠟燭。黑暗中蕭瑜靜靜地側(cè)躺著,借著些微從外面漏進來的月光看著對方坐下身,然后躺下。即便不用看,蕭瑜也能感覺到對方朝著自己的方向躺著,并且正睜著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什么時候開始的?與哈德良的初次相遇是在耶路撒冷王國和埃及的一個邊界小鎮(zhèn),那時候的他被阿里爾克派去執(zhí)行第一個任務(wù),刺殺當(dāng)?shù)氐囊幻F族,而哈德良,則是被那名貴族雇傭來保護他的騎士。在初次的交鋒中,當(dāng)時還是十歲的蕭瑜便被哈德良壓在了大劍下,似乎是驚訝于刺殺的人是個無論如何都算不上結(jié)識強壯的十歲小孩,哈德良警告了幾句便放過了蕭瑜。然而之后將近十次各式各樣的刺殺讓哈德良認(rèn)識到了這個阿薩辛孩子有多難纏,而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后,少年對于刺殺越來越熟練,最后在哈德良的一時不察之下,那名貴族死在了少年干脆利落的殺人手法下。此后哈德良便對少年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對于他這個經(jīng)驗豐富的騎士而言,少年的隱匿手段還不是很高明,他跟了少年一路,而少年絲毫無法將他擺脫。蕭瑜對此頭疼不已,無論怎么避開哈德良,對方總能很快找到他,他也不做什么,只在他一邊微笑地觀察著,像是對眼前少年的生活好奇無比。既然甩不開,蕭瑜便不再糾結(jié)了,畢竟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然而回到組織的路上,他被一隊貴族衛(wèi)隊給圍住了,二話不說便要將他捉走。蕭瑜衡量了雙方的實力,便熄了抵抗的心思乖乖跟對方走。只是在路上蕭瑜很快便明白了衛(wèi)隊的目的并不是將他帶到哪里去,而是直接將他殺死,事后碰上往他的所在處急趕而來的師父,才知道那群衛(wèi)隊是組織中師父的敵對派系安排的戲碼,目的是讓蕭瑜,也即阿爾里克的繼承人死于任務(wù)途中——這種手段在阿薩辛內(nèi)部并不罕見,之后蕭瑜更是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狠辣的追殺。那次的交戰(zhàn)蕭瑜幾乎死在了那些衛(wèi)隊手中,九死一生之際,哈德良率領(lǐng)幾名手下將蕭瑜救了出來,伊茲負(fù)責(zé)醫(yī)治他的傷口。從那之后,出于感激,蕭瑜并沒有再拒絕哈德良的接近,所以他也知道了對方的騎士團名叫金薔薇,目前騎士團的規(guī)模是十個人。隨著越來越自在的相處,哈德良也知道了蕭瑜有個師父,而且是作為繼承人被培養(yǎng)的——再深的,蕭瑜并不打算透露。之后蕭瑜又在非任務(wù)期間陸陸續(xù)續(xù)地加入了騎士團的活動,認(rèn)識了更多騎士團的人,騎士團成員也從一開始的隱隱排斥慢慢接受了蕭瑜的存在,特別是在蕭瑜展現(xiàn)了其敏銳的觀察力、出色的生存能力和出神入化的刀技后。蕭瑜不知道騎士團的成員們是什么時候開始偷偷在暗地里叫他小安提的,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騎士團已經(jīng)彌漫著某種詭異的氣息。對此哈德良的說法是清者自清,沒必要在意。蕭瑜找了伊茲才了解到,原因在于那位冷靜自持的團長在一次任務(wù)中因為他的緣故將任務(wù)委托人給全滅了。聽到解釋的蕭瑜真是哭笑不得,那次哈德良生氣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一方面確實是他,另一方面卻是出于騎士團利益的考量。蕭瑜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若是一味去解釋反而更會引人遐想,只是每次見到騎士團成員對方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都讓蕭瑜招架不住。哈德良在參加?xùn)|征隊伍前在法國的布列塔尼是有領(lǐng)地的,還有門當(dāng)戶對的未婚妻——盡管是出于政治聯(lián)姻,在處于對于異性有著朦朧好感并恪守騎士準(zhǔn)則的少年時期,哈德良堅定地認(rèn)為對自己的未婚妻要滿足對方的一切條件,所以他很快被那名未婚妻與她的情人設(shè)計丟失了繼承自已故父親的領(lǐng)地。之后沒有封地的落魄騎士便加入了十字軍的隊伍。哈德良不是同性戀,蕭瑜很確定,他自己也不是,然而面對那些騎士,他實在是無力得很。后來被那些人曖昧的態(tài)度刺激的狠了,蕭瑜便利用自己學(xué)到手的各種布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