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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 車內(nèi)鴉雀無聲,老秦也不知道如何來解釋這些似乎天生就印在他骨子里的觀念,是陳舊的糟粕還是傳統(tǒng)文化道德,說不清楚。 “人笨就少想有的沒的!”申莽敲了胖墩兒一個腦嘣。 “嗷……”花寶捂著額頭,躺在后座打滾,“你是金剛狼嗎,疼死我了?!?/br> 申莽:“金剛狼?” 花寶動作利索地坐起來,興致勃勃地說:“這個梗,你不懂吧。金剛狼是個人,他的手能伸出來無堅不摧的金屬骨爪。有漫畫,有電影,特別好看。咱明天就去電影院里看好不?我從手機(jī)上查清楚了,明天是工作日看電影的人特別少,咱們買了票就等于包場了。” 申莽就被花寶這一副激動興奮的樣子勾出來了看電影的興趣。 “咱看完電影,還可以去吃一頓大餐。電影院三樓全是各種小食鋪,好吃不貴,一百塊錢就能讓咱兩吃個來回?!被▽毰d高采烈地確定了明天的安排?;▽殞θ绾巫畲蠡乩靡话賶K,有自己的一套。 申莽轉(zhuǎn)身,揉了把花寶的頭發(fā)。 從小,方書梅對花寶的人格培養(yǎng)很用心,從花寶對錢的態(tài)度上就看出了方書梅的用心。 被富養(yǎng)長大的花寶沒有貪財?shù)谋拘?,錢多錢少在她的概念里只是卡里的一個數(shù)字;花寶又不會完全不懂錢的定義,“省錢”在她的口里是一個信號——把錢花在刀刃上,讓錢花的值。 在花寶剛學(xué)會爬的時候就被花愛國抱到公司里玩,不用特意教導(dǎo),潛移默化的,她就明白錢不能靠“省”,越是本著“省”錢走,越是最終造成資源的極大浪費。就像最開始花寶零食公司剛開始置辦大型烘箱設(shè)備時,采購員為了省錢省事,沒有拿著半成品去測試,直接從網(wǎng)上訂購,結(jié)果買回來的烘箱只用了三天就扔到了等待廢物回收倉庫中。 這就是花寶零食公司面對一模一樣的產(chǎn)品,會花更多的錢去買熟悉的或者更正規(guī)的廠家提供的產(chǎn)品,公司買的不僅是產(chǎn)品,更是產(chǎn)品背后的附加價值。 在家里,花愛國抱著剛學(xué)會走的花寶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節(jié)目時,每碰見一個產(chǎn)品廣告,他就像講故事似地把這個產(chǎn)品的來龍去脈、針對的客戶,效益來源以及廣告對公司的整體附加效益都會給花寶說。 這份精準(zhǔn)的商業(yè)素養(yǎng)是花愛國一點一點地摸著石頭過河般摸索出來的。 后來,花寶每次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等的不是八點鐘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開幕式,等的是七點五十分到八點整這個時間段里的廣告。 “真有錢。”花寶對能在這個時間段里搶到廣告位的企業(yè)是真的羨慕,她的花寶零食公司宣傳部死摳門的,甭說花重金搶這個時間段搶廣告,就是多花點錢在平日的黃金時間點插播廣告,都哭天搶地要死要活的。 她的公司之所以能在市場上迅速地站穩(wěn),全靠地地道道的口口相傳的口碑。 忒的不容易。 項目屢屢成功的最當(dāng)初,花寶還會認(rèn)真地解釋:“不是我自帶幸運值,是我的眼光好?!?/br> 奈何,沒人相信她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能有什么眼光。 后來,逗人逗出樂趣的花寶也會“仙風(fēng)道骨”地告訴對方:“我乃天地寵兒,幸運值max!” 被max幸運值push到的申莽:…… 被max幸運值push到的暴央央:…… 合情合理,無言以對。 第17章 017.燉rou 老秦開車下了高速,馬路就不再平坦,上上下下的顛簸中,花寶睡的昏天暗地,也不知夢到好吃的,吧唧著嘴,流了滿臉的哈喇子。 申莽嫌棄地從車上翻來擦玻璃的抹布糊到了花寶的臉上。 一路順暢,再開一個小時就能到家,堵車了。 老秦拿著煙盒下車,向前走了三四百米開拖拉機(jī)的老農(nóng)問情況。 老秦遞過去一根煙:“前面是個什么情況?” 光著膀子的老農(nóng)點了煙,說:“前面強(qiáng)拆,村民不同意,把路用石頭給擋了?!?/br> “啥時候能通?”老秦學(xué)著老農(nóng)的樣子,蹲在地上,果然比站著更舒服。 “不好說,最少也得一兩個小時。村書記正在調(diào)解,調(diào)解好了,前后通不了車,只能讓人來搬這些個大石頭?!?/br> 老秦的功力不敵老農(nóng),就蹲了兩句話的功夫,就開始腿酸。 站起來,緩了半晌,打開車門,就對上花寶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秦叔,咱們繞路,走劉村?!?/br> 一提起劉村,老秦來了精神,熄了煙,關(guān)車門,倒車。 申莽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胖子的默契配合,頓悟了,肯定跟吃的有關(guān)。 去往劉村的路上,老秦開出了今天的最高速,一路上花寶的雞血都是滿格狀態(tài),自個一個人在后排自娛自樂地跟著音樂左扭扭右顛顛。 申莽透過后視鏡看著花寶作怪的瘋樣,理解了方姨每次參加完胖墩兒家長會后的復(fù)雜心理。 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一聲尖叫,花寶從車上跳下來,沖向劉村rou鋪。 “劉嬸,劉叔!還有燉rou沒?我要兩盆!” 劉叔是個瘦瘦小小的南方人,只知道悶著頭干活。劉嬸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內(nèi)向的姑娘,后來做了生意,性子一天天的放開,如今跟北方的悍妹子沒啥區(qū)別了。 別人來店里買rou只會跟站在門店外的劉嬸打招呼,只有花寶每次來的時候?qū)χ鴱N房里的劉叔吼著打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劉嬸每次看見花寶來買rou都會特意送上留著自家吃不外賣的灌腸。劉嬸做灌腸講究,必須用上了年頭的老酒,rou也要全部都是瘦rou,費事成本還高,劉嬸也只每年的年根坐上一回,放在冷庫里,吃上一年。 灌腸酒味大,方書梅不讓花寶多吃,每次都進(jìn)了花愛國的肚子里,自從花愛國被查出來高血壓后,方書梅就把關(guān)于酒的一切吃食都給禁了。 “劉嬸,給我送點灌腸唄?!被▽氂懞脛?,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劉嬸嘴里塞了個夾心糖。 劉嬸笑罵:“這是誰說灌腸酒大不好吃的。” 花寶笑嘻嘻的承認(rèn):“我說的!” “家里來人了?”劉嬸問。 “我老哥回來了?!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