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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友鵬嘴上說要“護送”安瑞楓出場,其實主要目的是為了監(jiān)視,安瑞楓道行那么高,他不把安瑞楓送上車他心里打鼓。夜深人靜,散場觀眾早就走的一干二凈,校園里空無一人,唯有體育館外的小樹林里停了一輛開著雙閃的車。車里,許志強手上夾著一支煙,煙頭的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滅。吳友鵬眼睛尖,遠遠看到他,快走兩步到了車前敲了敲窗戶。“老許,怎么抽上煙了?”按理說做經(jīng)紀人這一行的,都是煙酒不忌,偏偏許志強是個少數(shù)派,酒可以喝,但是煙很少碰。他的這個習慣圈里人都有耳聞,吳友鵬見他抽煙,不免好奇的多問了兩句。許志強沒正面回答,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安瑞楓一眼,又把視線轉(zhuǎn)回到吳友鵬身上:“以后有你抽的時候?!?/br>他態(tài)度說不上好,吳友鵬沒敢深想他的話——怕自己想多了今天晚上就睡不好覺了。兩人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但婆家人和娘家人天生氣場不合,五六句話下來,氣氛越說越冷。話不投機半句多,吳友鵬見安瑞楓已經(jīng)坐上了車,就不再多廢話,借口自己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黑色的轎車在校園里穿行,后視鏡中,掛在體育館門口的“凌熙S市歌友見面會”的紅條幅越來越遠。安瑞楓神態(tài)放松的靠在后排座椅上,想到剛剛凌熙被親吻時又傻又萌的表現(xiàn),以及那句弱弱的“我努力”,他就無法抑制嘴角越來越大的笑意。許志強光是看他這副得意的樣子就覺得氣血翻涌,他幾乎能猜到剛剛安瑞楓在后臺,一定和凌熙發(fā)生了某些純潔少女不能看的事情。“真想讓你的那幫粉絲看看,你現(xiàn)在哪還有夢中情人、溫柔王子的模樣,明明就是一只剛偷了腥的狐貍!”“你錯了,”安瑞楓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我不是偷了腥的狐貍,我是偷了腥的狐貍精?!?/br>許志強手里的方向盤一晃,差點撞樹。※※※當天晚上,吳友鵬把凌熙送回到酒店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沒收了凌熙的手機,他拿出的理由冠冕堂皇,說是怕凌熙分心,無法專心致志的準備剩下的四場歌友會。其實他們兩人都清楚,班主任吳老師沒收手機是為了防止凌熙同學早戀……凌熙控訴:“我高考那年我爸媽都沒有沒收過我手機!”“廢話,你高三那年到處比賽,根本沒參加過高考!大學是公司托關系讓你上的!”“哦……”凌熙撓撓頭:“時間太久我都忘了?!?/br>不管凌熙怎么抵抗,吳友鵬依靠暴力鎮(zhèn)壓的方式?jīng)]收了凌熙的所有能夠聯(lián)網(wǎng)的設備。凌熙很無辜的問他,如果他睡不著想打發(fā)時間怎么辦,吳友鵬扔給他一支筆和一個五線譜本,兇巴巴的說:“睡不著就寫歌!”第二天中午,凌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都沒有起床,吳友鵬手里有他房間的磁卡,直接刷開了他的房門。走過狹窄的過道,只見床鋪凌亂,凌熙安睡其上,姿勢可謂是風起云涌,儀態(tài)萬千。床下散落數(shù)張五線譜紙,有的團成一團,有的上面有大段刪改痕跡,吳友鵬埋頭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張最干凈的。他給凌熙當了這么久的經(jīng)紀人,識譜唱譜的本事也不小,他拿著譜子在心中哼了一段,發(fā)現(xiàn)曲調(diào)清新甜美,朗朗上口。只是他手中這一張看上去像是譜子的第二頁或者第三頁,他又在地上翻了好一會兒,終于把第一張找出來了。第一張曲譜在空白的地方寫了一串英文,用書名號括起來,看起來應該是歌名。吳友鵬仔細辨認了一下凌熙的字跡……唔,原來這首歌叫……吳友鵬都不知道該批評他是中文差還是英文差了。等后來凌熙睡醒了,吳友鵬裝作不知道歌名什么意思,旁敲側(cè)擊的問他:“怎么昨天晚上這么努力,說讓你寫歌,你就真的熬了一夜寫出了一首歌?”凌熙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的回答:“我以后……咕嘟咕嘟……我以后可要賺錢養(yǎng)家呢?!?/br>※※※后來凌熙又轉(zhuǎn)戰(zhàn)另外四個城市開歌友會,在此期間,他的手機一直被吳友鵬“保管”。剛開始,安瑞楓每天晚上拍攝結(jié)束后,都會打電話給凌熙想要同他聊天,但次次都是吳友鵬接聽,次次理由都是“凌熙已經(jīng)睡了”。安瑞楓心思通透,打了三次電話之后就不再打,改為每天晚上固定發(fā)一條短信,時間并不固定,什么時候拍攝結(jié)束什么時候發(fā)短信,話題多圍繞今日的工作狀態(tài)以及問候凌熙的情況。他篤定吳友鵬雖然會看,但是絕對做不出刪別人短信的事情。確實如他所料,吳友鵬每天晚上都會咬牙切齒對著他發(fā)過來的信息捏手指節(jié),大拇指點在刪除鍵上數(shù)次,最終都沒有按下去。瞧瞧今天的——安瑞楓:手上的傷口恢復的不是很好,武器都拿不住,入組之前我跟導演說不需要用替身,沒想到最后還是“晚節(jié)不?!保▏@氣)。你今天怎么樣,現(xiàn)在應該在Y市準備明天的歌友會吧,我看了天氣預報,明天很熱,晚上會下雨,別中暑更不要感冒。再過一個星期電影殺青,我定了十號的飛機回B市,這次行程我沒讓許哥通知粉絲,但我非常希望能在機場看到你。這姿態(tài),頗像是小男生給小女生寫信,收件人一欄卻寫著“xx的父親轉(zhuǎn)xx”。感情坦蕩又赤裸。吳友鵬挑不出一點錯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荷爾蒙溢出屏幕。安瑞楓的短信寫的實在高桿,前面賣可憐、中間表關心、結(jié)尾搞升華,感情飽滿卻不膩人,妥帖的恰到好處。無怪凌熙根本跳不出他的精靈球。當然,凌熙彌漫著一種“完全憑直覺覓對象,模糊地迷戀你一場”的氣息,他自己霧里看花,但是周圍人看的一清二楚。在感情這種事情上,也說不出他倆到底是誰蠶食誰了。……十日后,安瑞楓拍攝結(jié)束,急急忙忙坐飛機回了B市。為了躲避粉絲接送機,他并沒有從S市起飛,而是大費周折的從S市的臨市乘機,于下午三點飛抵B市。只可惜他冒著被人認出的風險在接機大廳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有見到凌熙的身影。說不失望那是萬萬沒可能的,虧他今日還特地用了凌熙送他的三文魚行李箱,本來還想讓凌熙開心開心。因吳友鵬從中作梗,他們已有一個月沒有任何信息往來,安瑞楓為了獲取凌熙的消息,每晚都要在微博上拼命搜索關鍵字,看看粉絲們參加歌友會時拍下的照片,才知道凌熙是胖了還是瘦了,是白了還是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