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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的時候摔跟頭能夠讓他記得疼,生病吃藥的時候能夠讓他記得苦。所以,長大了才不會輕意去摔跟頭,也不愿輕易的生病吃藥。秦簫把我送到酒店,我下車前對他說:“早點回家吧。我不知道幾點能回去。你要是困了就早點睡覺。餓了先吃點面包?!标P(guān)好車門,我徑直朝著酒店大門走去。我知道秦簫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他氣得都快炸了肺了。我到了沒多久,冷峻帶著銀行的經(jīng)理也到了。一見面,我發(fā)覺眼前這個有點面熟,相互介紹了一下,我還在想“梁強(qiáng)”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的時候。他突然驚訝的叫道:“師哥,是你啊?!?/br>他這么一叫,讓我十分驚詫,仔細(xì)回想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一個師弟。在我還疑惑的時候,他又說:“師哥,是我,小強(qiáng)。不記得了嗎?就是那個‘時間過得好快啊,又到了和大家說再見的時候了’的小強(qiáng)?!?/br>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原來是他。我下一屆的師弟。當(dāng)初在學(xué)校的時候,我在??庉嫴浚谛P侣劜?,每天中午會在校廣播臺播言。那時候兩個部門來往并不多,只是當(dāng)時好多新聞稿件會是我們整理編寫送到新聞部去的。有時也會寫些娛樂類的,或是情感類的內(nèi)容讓他們播。每天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會聽到他們在廣播里播稿件,等到吃完飯從食堂出來的時候又會聽到廣播結(jié)束的聲音。而且每一次都是同一句話“時間過得真快啊,又到了和大家說再見的時候了,我們明天再見。”聽到這句話,總是想把飯吐出來。于是,班上就有同學(xué)問我,為什么不給廣播換個結(jié)束語,再這么惡心下去,會有人砸那個大喇叭的。后來,開會的時候,我在會上提出了這個問題,大家討論了很久。那時候見過梁強(qiáng)一面,知道了每天廣播里的聲音是這個帥氣的男生傳出來的。那天會議后,確實結(jié)束語變了,不過沒過多久又改回來了,還是那句讓人聽得想死的話。我問過編輯部的同事,他們說因為大家說著順口,而且是習(xí)慣了,改了反倒不舒服了,就又改了回去。那之后,我很少在廣播上聽到小強(qiáng)的聲音,聽說是進(jìn)了校電視臺做新聞主播去了。我打量著梁強(qiáng),他比當(dāng)學(xué)生的時候更帥了,短發(fā),西裝革履,比讀書的時候壯了些,臉上沒那么稚氣了,很干練的樣子。冷峻在旁邊一看,說:“原來你們是師兄弟啊。那就別見外了,坐下聊。”我們笑著坐在一塊。我拿過菜單讓梁強(qiáng)點菜,他直接又遞給了我:“師哥幫我點吧,我沒有忌口的。吃啥都無所謂,只要能跟師哥坐在一起聊聊天就好?!?/br>我點完菜,等服務(wù)員開門進(jìn)來的瞬間,看見秦簫板著臉站在門口。我裝作沒看見他,繼續(xù)和小強(qiáng)聊天。一聊起以前學(xué)校的生活,他又變回了那個稚氣的大男孩兒,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讓我覺得這不像是為了工作而在一起吃喝的飯局,而是像校友聚會的場面。酒菜上齊,梁強(qiáng)端起酒杯敬我。本想推辭一下,但又一想還是算了,少喝一點沒什么影響。于是,和梁強(qiáng)干了一杯。冷峻在一旁看到了,說:“哥哥,你不能喝酒的啊。你別喝了吧。剛才我遇到秦總了,他囑咐我讓我來陪著梁經(jīng)理好好喝?!?/br>“師哥你不能喝酒???”梁強(qiáng)看著我。我說:“沒事沒事。少喝點不礙事的?!?/br>“真沒事?那還是少喝點吧。你喝飲料,我和冷經(jīng)理喝酒?!绷簭?qiáng)打開了飲料要往杯子里倒,我攔住了,說:“別啊,好不容易聚一塊,喝飲料多沒勁。來來,喝酒喝酒。”我說到最后,聲音故意讓得很大。他們兩個一見我沒事,也就放開了喝了。正喝著,我手機(jī)響了,是秦簫的短信:“還他媽的喝酒,你有病吧!”我看完,把手機(jī)一關(guān),說:“今天高興,都把手機(jī)關(guān)掉,別妨礙咱們喝酒。”冷峻和梁強(qiáng)聽我這么一說,也把手機(jī)關(guān)掉了。酒到中途,我去衛(wèi)生間,剛一起身,梁強(qiáng)也跟著起來了,扶著我說:“師哥,我陪你一塊去?!狈鲋冶愠隽税g的門。兩個人晃晃蕩蕩的到了衛(wèi)生間。方便的時候,梁強(qiáng)瞄了我一眼,說:“師哥,那天我戚師哥在酒巴里打架可夠猛的。我可都看見了。”“哪個你七師哥?。俊蔽覇?。“還哪個。師哥你喝多了吧。就是戚飛啊,我戚師哥?!?/br>“哦,他啊。”我突然腦子清醒了許多,梁強(qiáng)說起了那天戚飛打架的事。當(dāng)時他在現(xiàn)場。那可是同志酒巴,難道他也是?我馬上打了個馬虎眼說:“打架,我記不清了。走,咱回去繼續(xù)喝?!?/br>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摟著我的腰。他的手指在我的腰上輕微的撫摸,我心里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但不能表露出來。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我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秦簫的身影。估計他是生氣回家了?;丶伊艘埠茫强吹竭@場面,他又要多想了。之后,我就一直在酒桌上裝糊涂。梁強(qiáng)卻是一個勁的試探我。冷峻在一邊只顧著吃喝,聽不明白這話里面打的是什么禪。梁強(qiáng)端著酒杯說:“師哥現(xiàn)在結(jié)婚了沒?”“沒錢沒房沒車,哪會有女人跟我?光棍著呢?!蔽艺f。“光棍好啊。我和師哥一起光,棍著。那些女人都太膚淺,只認(rèn)錢,在我眼里,師哥比錢重要多了,沒有哪個女人能配得上師哥?!?/br>“呵呵。你這么年輕有力,追你的很多吧。我記得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有很多女生追你?!?/br>“她們都是扯淡。我才不喜歡她們呢。我就喜歡師哥這樣的?!?/br>“你喝多了,師哥我又不是女人。哈哈?!蔽倚χΥ咚染疲滤倬坪笫а哉f漏了什么。雖然冷峻不會多想,但話說多了,也不難被冷峻猜中什么。他端起杯子說:“來,喝。師哥要是女人啊。我就娶師哥了。”他一仰脖,把酒干了。這頓飯,邊喝邊聊,一直持繼到十點多。走的時候,梁強(qiáng)還拉著我的手一邊搖一邊說:“師哥,改天我要再和你喝酒,我要和你喝個痛快。”我說:“好好好,改天咱們再喝?!闭惺?jǐn)r了輛出租,把他和冷峻送走。出租剛開走,又一輛車停在我身邊。我定睛一看,秦簫坐在車?yán)锩媾瓪鉀_沖的瞪著我。他的臉被車內(nèi)的燈光一照,更回猙獰。我上了車一言不發(fā),頭靠在車窗上。秦簫抽了一根煙才開車,開到半路上,他忍不住問:“剛才那人誰?。俊?/br>“銀行的信貸經(jīng)理。”“還有呢。”“我大學(xué)時候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