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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一起過來?!?/br>穆錦走近了壓低聲音道:“怎么,昨晚還沒累著你,還有力氣練劍?”、機(jī)靈的小丫頭聽到后,立馬紅了耳朵,這這這,這分明是……好脾氣的陌霜聞言額頭上的也青筋跳了跳,“殿下要是累了,臣自己練?!?/br>穆錦笑意盈盈,“既然你不累的話,本宮自然也不累?!?/br>冬靈在一旁捂住嘴咯咯地笑得跟老鼠似的。陌霜看她一眼,干咳一聲,“去取劍?!?/br>冬靈回過神,“恩恩,我這就去?!?/br>陪著陌霜練了半個(gè)時(shí)辰,再聽他撫了幾曲琴,翻了一本書,就到了正午。日子過得十分清閑而又不乏味。晚間,穆錦才去書房處理公務(wù)。有人推門而入,書案后的穆錦抬頭,袁玉芝手里端著一杯茶款款而來。“你來作甚?”“臣妾來給殿下送茶?!痹裰ズΠ巡璺旁谒呐赃?,“剛泡好的碧螺春,你來嘗嘗,看如何?!?/br>穆錦對袁玉芝的茶心有余悸,“放在這,本宮等會(huì)喝?!?/br>“那殿下可要記得,現(xiàn)下天氣冷,熱茶放不久就涼了?!?/br>穆錦拿起書案上的一本公文翻了翻,“知道了?!?/br>但袁玉芝并沒有打算出去,而是在一旁磨起了墨。穆錦看她不打算走,便道:“本宮無需用到墨,你先去歇著?!?/br>“臣妾等殿下一同歇息。”穆錦道:“不必等,等會(huì)本宮要回自己寢房?!?/br>“可是殿下還未去過臣妾那呢?!痹裰ト鰦傻?。穆錦有些頭疼,沉吟半響,道:“玉芝,你可還記得本宮曾說過,這么多年來一直當(dāng)你是親meimei。”穆錦重提這句話,袁玉芝愣了愣,抿著唇道:“可是,可是臣妾現(xiàn)在是殿下的側(cè)妃,不是嗎?”“本宮知道?!蹦洛\背對著她,“所以,你給本宮一些時(shí)間,讓本宮好好適應(yīng)適應(yīng)?!?/br>袁玉芝眸中神色黯淡,“臣妾明白。”穆錦沉著聲音道:“在本宮適應(yīng)之前,都不會(huì)去你那,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袁玉芝心里雖然不是滋味,但又想起陌霜,“殿下之前待尹哥哥那般冷淡,如今都能待他好,臣妾也能像尹哥哥那樣等殿下?!?/br>說到陌霜,穆錦不由陷入沉思,先前的確待他冷淡,由心底里不想見到他,可是,后來又是因?yàn)槭裁炊鴿u漸地靠近他,到如今與他相處地自然而然?連自己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只是突然有一日發(fā)覺,自己對他,已經(jīng)變了。變得不再厭惡,變得一回到府上就想要見到他,變得見到他心情就會(huì)莫名的好……回到房里,那名溫文如玉的男子依舊持著書靜讀,他再不會(huì)起身拱手說一聲,臣見過殿下。坐在桌前看書的陌霜抬眼看他一眼,“回來了?”“嗯?!?/br>陌霜復(fù)而低頭看書,翻了一頁,才知穆錦走到了身后,從后面彎下腰攬住他。“怎了?”陌霜偏頭低聲問。穆錦把下巴點(diǎn)在他的肩上,“本宮肩膀酸得很?!?/br>陌霜似笑非笑,“今日不是在府上閑了一日,怎么肩膀還會(huì)酸?”穆錦輕嘆一聲,“大抵是年紀(jì)大了,即便不做什么也腰酸背痛的?!?/br>陌霜把手上的書放下,對身后的人道:“坐下。”穆錦露出得逞之后的笑,松開陌霜的肩膀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陌霜起身繞到他身后,雙手放在他的肩上,按捏起來。穆錦享受似的閉上眼睛,肩膀上的力度適中,全身經(jīng)脈都放松了下來。抬起手觸到肩膀上的那只手,冰涼如玉,修長,指甲圓潤平滑,骨節(jié)分明,皮膚細(xì)膩,掌心有些薄繭,是常年練劍留下的。陌霜沉默不語,停下捏肩的動(dòng)作,任由他將自己的手反復(fù)摩挲。穆錦張開眼睛,“去歇息罷?!?/br>起身牽起陌霜的手,往里房走,寬衣躺下,身子貼過去將他微微冰涼的身子包裹。冬日的第一場雪終于落下,柳絮般的雪花飄了一個(gè)時(shí)辰,白絨絨的雪花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雖不是銀裝素裹,卻也有些下雪后的樣子。雪停后,陌霜便提著劍出門,冬靈手上挽著一件白色的狐裘追上來,“公子,外面冷,把狐裘披上罷?!?/br>“不必。”“可是,太子殿下吩咐過的,不然他回來看到了,怪罪下來怎么辦?!?/br>拐角處,現(xiàn)出袁玉芝的身影,她臉色并不好,方才冬靈的嗓門大,她都聽到了,心里難免嫉妒,“喲,是尹哥哥呀。”陌霜停下腳步,袖著手溫文爾雅地點(diǎn)頭,淺淺回了一笑,算作打招呼。袁玉芝的視線落在冬靈手臂上挽著的狐裘上,“原來尹哥哥也有這么一件狐裘,我還以為太子殿下只給了我一個(gè)人?!?/br>冬靈抱不平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子殿下現(xiàn)下寵著我家公子,恨不得把全天下都給我家公子呢。”陌霜道:“休得胡言亂語?!?/br>“殿下這人就是這樣?!痹裰プ砸詾槭堑赜媒z帕擋住嘴,笑了笑,兀自道:“尹哥哥,他一定沒跟你說過吧。當(dāng)年,尹丞相想要擁立六王爺為太子,暗地里陷害栽贓卑鄙手段用盡,殿下恨他入骨。尹哥哥嫁入太子府之時(shí),殿下一口認(rèn)定你是尹丞相安插的jian細(xì),處處堤防著,你說,一個(gè)人又怎會(huì)對自己所認(rèn)為的jian細(xì)真心好?”袁玉芝唇邊帶著不屑的笑,“說不準(zhǔn),殿下就是想設(shè)個(gè)陷阱,讓尹哥哥陷下去,等到尹哥哥徹底地陷下去,再……”袁玉芝沒再說下去,抬眼看了看從容自若的陌霜,“你看,我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還望尹哥哥莫怪罪?!?/br>陌霜淡然道:“殿下待我如何我再清楚不過,又怎會(huì)怪罪賢妹?!?/br>“也是,畢竟殿下待尹哥哥如何,一開始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有目共睹了。”陌霜不想與她糾纏,便道:“我還有事,失陪?!?/br>陌霜提步繞過袁玉芝,冬靈跟了上去。走了挺遠(yuǎn),冬靈走快幾步上去與陌霜并肩而行,咬著下唇偏頭看著他,“公子,殿下當(dāng)你是jian細(xì)的事,是,是真的嗎?”陌霜停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