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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這么明顯,顯然也是不可能的。老人尚在沉思,雜物間的房門突然被敲響。眾人回頭,木門滑開一條縫,王嘉駿在陰影處探頭探腦的,手上還提了個面包。“你們聊什么呢?”看到黃局長的眼神,他當(dāng)即脖子一縮,可憐兮兮的。黃局長卻是眼前一亮:雖然這人不中用了點(diǎn)兒,但勝在忠心,好歹是個幫手。最終的結(jié)果,駱泗、宿炎飛和尚在狀況外的王嘉駿一起出了門。臨走前,黃局長還把小王拉在一旁聊了半天,也不知這人聽進(jìn)去了幾句。三人一起上了車,依舊是空間有限的小巧私家車。駱泗和男人一起在前面落座,小王坐在后座,不過兩分鐘,他已經(jīng)把局長說過的話拋在了腦后。青年整個人撲在座椅背上,嬉笑著和充當(dāng)司機(jī)的宿炎飛聊天:“宿哥,和我們幾個大男人一起出門,沒辦法陪女朋友了,你肯定很難受吧!”宿炎飛一陣沉默,眼神盯得青年發(fā)寒:“我哪來的女朋友?”他擺明了不高興,哪成想王嘉駿沒察覺到,依舊喋喋不休:“你上次送的小雛菊,女朋友真的開心嗎?不是我說你嘿……”他好像經(jīng)驗很足,挺胸抬頭:“宿哥,女孩子哪可能喜歡那種路邊的小野花!你該帶人進(jìn)店里啊,珠寶首飾包包……”“……”宿炎飛知道這人母胎solo,也不知哪來的自信教育他追人。身旁人略顯揶揄的眼神中,駱泗捂住臉:“……其實(shí)挺漂亮的?!?/br>王嘉駿:“?。俊?/br>他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宿炎飛咳嗽一聲,滿臉一本正經(jīng):“你就是小王吧?”王嘉駿沒反應(yīng)過來:“是啊,宿哥你怎么了?”宿炎飛不說話了。成功被轉(zhuǎn)移注意力,王嘉駿一路都在糾結(jié)男人那句話的意思,直到下了車才反應(yīng)過來:“你才小王八!!”宿炎飛冷眼看過去,王嘉駿霎時低下頭不說話了。直到上了樓,看到辦公室上滿墻的干花,青年才明白過來,唇漸漸張大。正值清晨。窗外彌漫著薄霧,陽光透過紗幔照進(jìn)來,將一墻暖黃映得明艷。這種路邊小野花的確很容易干,完全沒法保存,卻被人細(xì)心的剪裁完畢,制成了干花。所有小雛菊都被染了不同的顏色,拼貼在一起,形成了一副風(fēng)景畫。乍一看去,還挺有藝術(shù)品味道的——當(dāng)然普通來說,也沒什么人拿這種東西做工藝品就是了。為什么駱總辦公室里全是這種小野花,品味這么奇特嗎——王嘉駿漸漸回神。他隱隱覺得觸到了什么危險的關(guān)系,視線在二人中流淌,根本無法抑制。宿炎飛卻不理他,徑直走到辦公桌旁,朝身后懶懶地?fù)]了揮手:“你可以出去了?!?/br>王嘉駿心有不甘,鼓起勇氣打斷他:“不對吧宿哥,教皇不是讓我倆一起守著他嗎……”他還記得黃局長交代的話。被瞪了一眼,青年瞬間噤聲,灰溜溜地走去了門外。拉開辦公室的門,外面竟然還不止他一人。見又有人出來,陳秘書朝他打了個招呼:“你好。你也是被趕出來了?”看到這么大個美人亭亭玉立站在身前,王嘉駿嚇了一跳,趕緊站直身,假模假樣咳嗽兩聲。注意到“又”這個字,他難得聰明一次:“你也是?”陳秘書微微苦笑。自從老板和屋里那男人越走越近,與他們這些員工便越來越像隔了一層山。明明都在一起工作,卻難以融入老板的世界。尤其是在陌生男人要與駱總同處時——陳秘書免不了要被他請出來。所以當(dāng)這次看到三人上來,她十分自覺的連跟都沒跟進(jìn)去,而是一個人在門口守著。陳秘書對自家老板的隱私還是很看重的,但身旁人顯然不這么想:“誒你說說,你們老板和宿哥究竟啥關(guān)系???”陳秘書望過去。王嘉駿眼睛閃亮亮的,像只小狗,可惜她不吃這一套:“我也不知道……”非要說的話,碰上男人后,他們老板的性格真的變了不少。王嘉駿看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拍了拍手,將陳秘書吸引過來:“你肯定不知道,我們宿哥啊,以前特別……軟,特別好相處!但是這兩個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先是冷得和塊冰一樣,對我們還很兇,但是對著屋里那人……”他擠眉弄眼:“你也知道,變成這樣了。”接著,他垂下眉嘆一口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俊?/br>陳秘書聽得挑眉,心想愛情真是容易讓人沖昏頭腦:“男人,都是這個樣子……”見王嘉駿瞪大眼睛看她,陳秘書趕緊話鋒一轉(zhuǎn):“很可愛——褒義詞就是了。”王嘉駿還是不滿意:“不是可愛是帥。看看咱宿哥,哎……”他湊過去,小聲嘀咕:“你說,我宿哥和你家老板——他倆不會是一對吧?”“……”陳秘書心想,要是被駱總知道他倆在外面商量這個,可能她就死定了:“這……”王嘉駿挑眉,福至心靈的阻止了對面人:“哎算了,反正咱宿哥怎么看都是在上面的,沒區(qū)別?!?/br>陳秘書心想神他媽沒區(qū)別,合著我老板就該在下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陳秘書的確無法想象二人逆轉(zhuǎn)的場景,畢竟她家老板,最近實(shí)在是有點(diǎn)佛……他們兩在外面聊得開心,駱泗還不知自己和宿炎飛的關(guān)系即將在眾人口中更進(jìn)一步,天下皆知。青年坐在柔軟的老板椅上,手撐在桌面上,揉著太陽xue。他面前攤了一大堆報表,全是今天要抓緊時間處理的內(nèi)容。宿炎飛心疼他,手都搭在桌面上準(zhǔn)備伸過去揉揉了,想到懷里那封信,又瞬間冷靜下來。男人坐到桌前,翹起腿,臉上是強(qiáng)撐的冷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是去問候那條小影子了?”駱泗頷首,見男人又有吃醋的意思,不由失笑:“你怎么老吃醋,說正事呢?!?/br>宿炎飛也不知道??赡苁且驗樘谝饬耍耆刂撇蛔∽约?,就像一個一點(diǎn)就炸的醋壇子。而且他的脾氣最近還收斂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前,只會比現(xiàn)在更炸。見他的情緒終于平靜下來稍許,駱泗抿唇,垂下眉道:“其實(shí),是影子里可能出叛徒了?!?/br>聽聞此言,宿炎飛一下嚴(yán)肅起來,將那些小心思拋在腦后:“怎么回事?”駱泗垂眸,把昨天蘇一茜的消息又復(fù)數(shù)了一便,包括影子腳上那條鎖鏈,包括管家奇怪的舉動。他不時嘆半口氣,又想到對面人在看,趕緊收回去。這些動作自然逃不過對面人的眼睛。男人又心疼又憤怒,臉色霎時五彩紛呈,好似氣到了極致。宿炎飛是真的很生氣。本來他就覺得對面青年不容易。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