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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br> 喻霈告別了張曉蘭,背著書包下樓,自己走去學(xué)?!髅髯诤退塘苛?,說喻霈除了手都恢復(fù)的差不多,盡量自己去學(xué)校,反正住的也近。 喻霈帶上耳機,點開歌單,翻了一遍,然后退出,點開昨天悄咪咪關(guān)注的祁岸的歌單,分了好幾欄,分別是‘歌單1’‘歌單2’‘歌單3’‘歌單4’…… “……” 歌單1,廣場舞大全。 歌單2,一水的英文歌。 …… 后面所有歌單的畫風都很正常,只有歌單1是一股泥石流。 喻霈隨便放了首英文歌,插著兜往學(xué)校走。 剛進新教室,就看見自己座位上擺著熟悉的餐盒。 喻霈吃了一個小籠包,拎著餐盒去了六班,往低頭玩手機的程奚昊面前的桌子一放,嚇了他一跳。程奚昊抬頭看見是她,高興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早啊?!?/br> “早?!庇黯乐』\包,“以后別給我買啦,我家阿姨每天早上都準備的很豐盛,我吃不下?!?/br> 程奚昊失望的“哦”了一聲。 喻霈剛要走,又轉(zhuǎn)回來問他:“吃小餅干和rou脯嗎?” 程奚昊瘋狂點頭:“吃,吃?!?/br> 喻霈去包里給他一樣拿了一袋:“還要跟我說啊,走了。” 程奚昊在她背后瘋狂給周圍的新同學(xué)賣喻霈的安利:“看見沒,那就是我女神,是不是人可好了?特溫柔對吧?” 喻霈:“……” 早上第一節(jié)是岳嵐的課,她板著個臉說完同學(xué)好就轉(zhuǎn)身板書,身后班長尷尬了一秒喊坐下。 “今天我們學(xué)習第二單元?!痹缻箤懲陿祟},用英語說,“先掌握詞匯,翻到89頁。我讀一遍,你們讀三遍?!?/br> 讀完,她開始講解每個單詞的用法。 喻霈掏出手機,就打算拍照記下來。岳嵐寫完字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后面舉著一個無比顯眼的手機,表情一變,拉下臉:“你在拍什么?” 喻霈愣了一會兒,放下手機說:“拍筆記。” “誰允許你用手機拍筆記的?”岳嵐怒視她,“把手機給我?!?/br> “……可是我手受傷了?!庇黯f,“記不了?!?/br> “你傷的是右手,用左手記。在我的課堂上,不允許出現(xiàn)手機。我再說一遍,把手機給我?!?/br> 喻霈一下就有些生氣,走到講臺,把手機隨手一扔,看都不看岳嵐,回了座位。 岳嵐火冒三丈:“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這是你對待老師的態(tài)度?!你過來,我讓你回去了嗎?你甩給誰看?不服氣是嗎?你有什么意見你說?!” 喻霈掀了掀眼皮,沒好氣:“沒意見。” “沒意見你甩什么手機?!”岳嵐用粉筆頭砸她,“你給我出去站著,站一整天!” “不?!庇黯K于看向她,不爽道,“我要聽課?!?/br> 岳嵐氣的,指著她:“你再頂一句嘴!我這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 喻霈看她氣的不行,覺得還是給她個臺階,拿著書站起身往教室后面走,站在黑板報前面,說:“站這兒吧,我要聽課?!?/br> 岳嵐用眼神狠狠地剜她一眼:“你下課給我等著!” 然而下了課,喻霈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誰來叫都不醒,堅決要閉目養(yǎng)神。 一打上課鈴,喻霈打著哈欠往后面站,倒也是自覺的很。 這節(jié)化學(xué)課,沒能把人叫去辦公室的岳嵐站在門口打斷化學(xué)老師的講課,叫喻霈出去。 全班人都看向最后面的喻霈。 喻霈忽略其中某些隱隱責怪她害得全班上不好課的視線,把書放回位置,插著兜出去。 岳嵐站在走廊就開始訓(xùn)她,言辭之狠戾,表情之厭惡,喻霈聽的一肚子氣。 “夠了吧?!庇黯驍嗨泥┼┎恍荩叭绻际沁@樣沒有營養(yǎng)的話,我就先回去聽課了,晚自習我空半個小時出來聽你說?!?/br> “……”岳嵐懷疑自己的耳朵,她聽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喻霈看她沒反應(yīng),直接就回了教室,留下一句陰陽怪氣的:“老師再見?!?/br> 她帥翻了偷看的同學(xué),平衡了內(nèi)心的同時,非常徹底且無法挽回地,開罪了新的班主任。 & “這里,放大?!逼畎吨钢聊簧系囊粋€角落。 孫青噼里啪啦點著鍵盤,放大了一倍,然而屏幕上還是一團馬賽克:“極限了,像素不夠高。” “這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那強.jian犯?!睂O青瞇著眼看了半天,“連是不是個人都看不清?!?/br> 祁岸認真地看了一會兒,忽然說:“不是他?!?/br> 孫青驚:“這你都能看清楚??” “高度不一樣。”祁岸說,“上次拍到的人影比這個高?!?/br> 孫青忙點頭:“哦,對對。” “嘖。”祁岸捂著胃往椅背上靠,神情疲憊,“真能躲啊?!?/br> “是啊,距離咱們定位到他已經(jīng)半個月了,這孫子真能啊,就貓著不出來。你說他膽子也是大哈,貓在警局這塊,挑釁咱吧?要不是發(fā)現(xiàn)他和大猩猩有牽線關(guān)系,想釣個魚,咱們早挨家挨戶查了?!?/br> 大猩猩是本市一個毒.梟的的代號。 祁岸閉著眼,沉著嗓子:“沒有大猩猩的人在幫他,他躲不了這么久??炝耍鸵渚W(wǎng)了?!?/br> 孫青認同的點著頭,又噼里啪啦敲了一陣,回頭想和祁岸說話,卻發(fā)現(xiàn)他緊鎖眉頭,非常不對勁,忙問:“怎么了祁隊?你哪不舒服?” 祁岸咽了口唾沫,有氣無力地說:“去給我買碗面,再買點胃藥?!?/br> “欸,欸,你撐住啊?!睂O青著急忙慌地起身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那誰!小劉!給祁隊倒杯熱水!伺候他喝!” 祁岸側(cè)過身,上身微微蜷曲,緊壓著胃,小聲自語:“不行……撐不住了。” 孫青一路狂奔,到了面館還瘋狂催促老板,提著藥回來的時候,那仿佛火災(zāi)發(fā)生的架勢,嚇壞了沿路的同事:“……這、這是怎么了?” 李志成扔下手里的文件,跟著跑:“誰受傷了還是怎么?!” “沒?!睂O青上氣不接下氣,“祁隊胃病犯了。” 李志成也跟著著急,跑進了辦公室,張嘴就劈:“祁隊你又不吃飯!” 靠著椅子,半死不活的祁岸被大喊聲驚的眉頭一跳,勉強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嘖……嚷嚷什么?!?/br> “趕緊的,把面吃了?!睂O青喘著氣,把面放在祁岸面前的桌子上,筷子也擺好,摸了摸水杯,發(fā)現(xiàn)是冷的,拿起來去倒水,“這小劉,不是讓她給你倒水嗎?” 李志成展開教育活動:“祁隊你真的,年紀不小了,不要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兒。本來干咱們這一行的,飲食作息都不規(guī)律,需要逮著空吃飯睡覺,您還總不吃,是不是要四十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