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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杜青寧突然出聲:“我可以經常過來看看孩子么?” 裴延眸視著前方,難得沒有看她,只意味不明的問道:“理由。” 杜青寧:“你姐不喜歡他,我同情他?!蓖ㄍú贿^只是給自己爭取一點自由,離他遠點的借口。但她了解他,就算找借口,也不會蠢到說是因為她喜歡孩子。 同情,倒是一個讓裴延可以勉強接受的理由。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她的話,反正最終他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在她幾乎以為他不會答應時,他難得答應了。 事實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不僅讓她學乖了,其實他也多多少少學乖了些。 回到寢屋前,當他要牽著她進入房間時,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發(fā)現(xiàn),出來之后,她是真的不想再進這個房間,仿若這房間是一個陰森森的地方,讓她不由恐懼。 裴延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便摟住她,抵著她的額頭問她:“是不想進去?” 她點頭。 看來她真是怕了,這是裴延的目的,卻也讓他心疼,他親了親她的額頭:“那我們換寢屋?” 杜青寧:“好?!?/br> 所以當日,裴延便派人在東面收拾了套寢屋出來,一切設施都與原來的寢屋不一樣,房間里的風格瞧著偏于鮮明歡快,與她在靖陽侯府所住的環(huán)境挺像。 唯一讓杜青寧無法改變的,便是始終擺脫不了的裴延。 當他脫了她的衣服,慢慢親遍她的所有,一步一步做著雖溫柔至極,卻讓她仍舊厭惡至極的事情,她拒絕過,可沒用。他說,他可以答應她的一切小小要求,但不包括允許她的排斥,她是他的,她必須接納他。 他可以小心翼翼,但做不到放過她。 她忍著,努力告訴自己,已經好多了,至少比之前好過多了。 之后的日子里,她會經常找借口去裴迎華那里陪他們母子,他有的時候不會答應,但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將她逼得太緊,偶爾也是會答應,畢竟他說過允許她常看看孩子。 這日,杜青寧又來了裴迎華這里。 抱著孩子哄時,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孩子的生辰與她是同一日,都是四月初五,倒是難得有緣。或許就是因為這孩子與她有不少的相似之處,她才對他有說不出的感覺,而他也明顯很喜歡她,每回哭時,只要她一抱,便會好。 她細細的瞧著孩子越來越好看的小臉,記得他剛出生時,還尤其的虛弱,甚至被說難活,如今七八日過去,瞧著并沒什么問題,想來是大家照顧的好。 她確實是越來越喜歡他,看到他閉著眼睛,仿若做了美夢似的在笑,尤其的可愛,她便不由也笑了。 奶娘正在為孩子疊剛曬干的尿布,見到這一幕,不由又看了看那坐在床上無動于衷的裴迎華,她覺得,二奶奶倒像是小公子的母親。 這時,孩子突然又哭了起來。 在杜青寧懷里,他極少哭,哭時一般都是餓了。她便將孩子遞到奶娘懷里,由著奶娘給孩子喂奶。 裴迎華抬眸看向了坐在桌邊托腮看著孩子吃奶的杜青寧,突然問她:“你很喜歡孩子?” 杜青寧怕裴延會知道她說的話,便未答,只反問:“jiejie為何問這個問題?” 裴迎華:“你若是喜歡,我把孩子給你。” 杜青寧聞言倒沒什么反應,只道:“你想給我,孩子他舅舅,怕是鐵定不會答應?!彼軄磉@邊看看孩子已是不錯,還真不敢多在乎這個孩子。 裴迎華大概覺得也是,便未答。 杜青寧看著又垂眸發(fā)呆的裴迎華,她發(fā)現(xiàn),裴迎華不僅不喜歡這個孩子,似乎也從來不會去看孩子一眼。也不知是真的太嫌棄,還是逃避去看。 正是她托腮繼續(xù)看著孩子吃奶時,突然有陰影從門間覆蓋過來,她極努力的壓下變臉的沖動,神色看著仍舊柔柔的。 可惜,她眼里那一閃而過的沉色還是被裴延收入眼底。他的眸中閃過陰郁之色,稍縱即逝。 他過去從她旁邊坐下,挑起她的下巴,迫得她看向自己,他柔聲哄著她:“對我笑一個,嗯?” 雖然不愿意,她還是乖乖對他笑了,因為她可以感覺他在生氣。 她的眼睛生的就是自帶笑意,如此一笑,就算是皮笑rou不笑,卻仍舊是眉眼彎彎的,極富感染力,讓人看了心情就會不由變好。 從裴延的神色來看,也確實變好了。 他突然很想看到她真正的笑,便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br> 她看著他。 他伸出拇指輕搓著她的眼角:“你三姐在月初之時,便就入了宮,如今已是杜淑妃?!?/br> 杜青寧聞言心里是震驚的,偏偏她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只淡定的問他:“那你可是能帶我入宮見見她?” 他笑道:“我與你說,自然是打算帶你去看看?!彼艹源?,吃醋她對杜青雨的在乎,可他也希望自己稍稍的放松,能換來她的心。但只是稍稍的放松,好在她最近行事也很有自覺。 次早。 是這三個月以來,她第一次走出千百莊。恰巧當他們踏出千百莊時,有一輛馬車駛過,杜青寧聽著馬車的聲音,感受著外面的氣息,不由重重的呼了口氣。 她一點都不想再回頭踏進千百莊。 裴延牽著她上了馬車,很自然的又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摟著。不僅她三個月沒踏出千百莊,他亦是如此,可他對外面并沒有懷戀,他仍舊低頭看著她那張臉。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腮部,道:“阿寧的皮膚變白了很多?!?/br> 日日被關在屋里,自然會變白,她沒有理他,只仍舊透著窗牖看外頭,好似有些看不夠。但她也不忘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這樣可以避免他覺得她忘了他而發(fā)怒。 裴延自然能意識到她的小心翼翼,也頗為滿意。 他們的馬車路過海月酒樓時,站在窗口處的薄祁云與蔚元順都看了過來,似乎都覺得挺稀罕。 蔚元順道:“他們似乎幾個月沒出來了吧?” 薄祁云勾了勾唇:“嗯!” 蔚元順:“那今日,你可是要闖序月水淵?” 薄祁云看著千百莊的方向,眸露所思之色,一時并未回答什么。 蔚元順看著他這若有所思的模樣,笑了笑,又道:“其實,本王還真看不出來,你會是一個在乎兒女私情之人?!?/br> 薄祁云也是笑,讓人有些難以琢磨他笑的意思。 蔚元順繼續(xù)道:“而且還為了這個女人,攪得整個武林一團糟,如今潛伏在雍都也是半年了。莫不是得不到結果,你便一直如此下去?” 薄祁云轉身緩緩的去到桌旁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溫茶,慢悠悠的品著。 蔚元順倚著窗沿打量著這渾身貴氣的薄祁云,他很是好奇對方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