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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安叡便手拿一瓶毒.藥快步跑了進(jìn)來。 在拭淚的郝貴媛見到那瓶毒.藥,帕子遮住的嘴唇勾了勾,垂眸掩下了眸中精光。 不想下一刻,安叡將那瓶毒.藥奉在蔚元鈞面前,道出的話卻是:“皇上,這是從郝貴媛寢殿中搜出的。” 郝貴媛立刻變了臉色:“怎么會?不可能?!?/br> 蔚元鈞冷臉看著郝貴媛:“你該如何解釋?”她接觸小雨果然是有目的,想來個一箭雙雕。 郝貴媛忙跪下,哭道:“妾身冤枉,求皇上明查?!?/br> “妙竹?!笔⑻蟮哪抗饴湓谝恢闭驹谝慌詰?zhàn)戰(zhàn)兢兢的妙竹身上,“你來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妙竹跪在地上:“奴婢……奴婢……” 盛太后:“說。” 妙竹趕緊磕頭:“是貴媛娘娘指使奴婢在金釵上涂毒,又指使奴婢將剩下的藥藏在淑妃娘娘的宮中,但奴婢一時疏忽,給忘了。” 郝貴媛當(dāng)即便面如死灰,可她還想訴冤求饒,卻被蔚元鈞陡然冷聲打斷:“將郝貴媛押入冷宮,慕貴妃斷氣之時,便是郝貴媛處死之時?!?/br> “皇上……”郝貴媛大叫起來,卻毫無回旋的余地,直接被拉了下去。 隨著郝貴媛凄厲的叫聲越來越遠(yuǎn),蔚元鈞又道:“將妙竹暫時押下?!?/br> 妙竹被押走時,她不動聲色的看向杜青雨身旁的冬晴,見冬晴微微朝她點了下頭后,她才放心的離去了。 蔚元鈞過來扶住杜青雨的肩頭,低頭看著她仍舊含淚的眼睛,柔聲問道:“嚇到了?” 杜青雨未語。 蔚元鈞倒是想帶她回去壓驚,可當(dāng)下慕貴妃的情況…… 后來他只能吩咐冬晴:“將娘娘扶回去,好生伺候著。” “是。”冬晴便扶著杜青雨緩緩的走了。 直到回了傾玉宮,杜青雨用帕子拭了拭淚,眼里剩下的只是一片平靜。她看著窗外的日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會兒后,她才對冬晴道:“好生想想,別留了尾巴?!?/br> 冬晴:“是。” 第101章 伴著窗外啾啾的鳥叫聲,寬大的拔步床上,蓋著薄被的杜青寧在伸了個懶腰后,才遲遲的睜開眼。她轉(zhuǎn)眸見到空無一人的身側(cè),記起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裴延似乎對她說了去做早膳,便摟著她親了會,就出去了。 她打了個哈欠,便掀開薄被,給自己這不著.寸縷的身子整齊的穿好衣裳。之后去到銅鏡前為自己梳妝著,不由又想起究竟該如何與裴延溝通。 真是個油鹽不進(jìn),只信自己的家伙。 正是她在暗暗嘀咕時,有人敲起了門,伴著熟悉的聲音:“姑娘,可是起來了?” 是采秋,她面露喜色,立刻過去打開房門,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果然是許久未見的采秋,她更是驚喜:“采秋,你……” 采秋下意識想抱住杜青寧哭一哭,可想到二公子的吩咐,便不得不忍了,只哽咽著喊了聲:“姑娘……” 杜青寧過去拉住采秋的手,幫其拭著淚:“之前你都被調(diào)去哪兒了?莫不是受了委屈?”裴延囚禁她時,就與她說過,他把采秋調(diào)走了,卻是不說哪里。后來為了不讓裴延覺得她很在乎采秋,她便沒敢再提采秋,怕反害了采秋。 采秋委屈的應(yīng)道:“奴婢被二公子調(diào)去了王府。” 還好只是被調(diào)去了王府,杜青寧嘆了口氣,拍著采秋的肩頭:“能回來就好。”沒想到裴延還會突然做件好事。 采秋看到杜青寧的披肩長發(fā),就知其剛才是在梳頭,便趕緊道:“姑娘,奴婢來為你梳妝?”從來沒有哪一刻讓她覺得,為姑娘梳妝是最幸福的事。 杜青寧笑著應(yīng)下:“好,但傻丫頭以后可別再喚我姑娘了?!?/br> 采秋這才意識到什么,忙又喊了聲:“二奶奶?!?/br> 杜青寧:“嗯!” 采秋給杜青寧梳妝的時候,自然有許多話與她說,嘰嘰呱呱的說不停,要么是自己在武平王府經(jīng)歷的事,要么是問她這幾個月經(jīng)歷的事。 聽著仍舊傻乎乎的采秋說話,杜青寧覺得心情挺好。 后來杜青寧問道:“采秋是自己過來的,還是人家去接你的?”她有點擔(dān)心這傻丫頭會徒步走來。 采秋應(yīng)道:“是沈護(hù)衛(wèi)去接奴婢過來的?!?/br> 后來似想到什么,采秋繼續(xù)又道:“對了,在來時的路上,奴婢聽說,就在昨日,宮里發(fā)生了大事?!?/br> 杜青寧聞言,心莫名重重跳了下:“什么大事?” 采秋:“據(jù)說是去世了一位貴妃,和一位貴媛,具體,就沒人知道了?!睂m里的事情,自然不會讓外頭百姓知道的太細(xì)。 杜青寧的身子僵了起來:“怎么會有這種事?”之前她還先后見過活生生的慕貴妃與郝貴媛,這才過去兩日罷了。 采秋搖頭:“不知道。” 杜青寧不由想起那日郝貴媛與三姐說的話,她可以感覺得到,郝貴媛很不待見慕貴妃,如今兩人莫名都沒了,這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還想起三姐的話。 ——后宮是個吃人的地方。 這時,裴延端著早膳走了進(jìn)來,他示意采秋離開后,便放下早膳,過去從她身后摟住她:“阿寧在想什么?” 杜青寧還沒有回神,只仍舊想著端午時在宮里經(jīng)歷的一切,她又莫名的想起三姐的異樣,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想。 裴延見她將自己忽視的如此徹底,便將她抱到桌旁坐下,低頭咬了下她的唇,不悅道:“在想什么?”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只突然拉緊他的胳膊,抬頭看著他:“聽說,后宮去世了兩位妃嬪,是慕貴妃與郝貴媛?!?/br> 什么慕貴妃,郝貴媛,裴延通通不記得,他只道:“與我們何干?” 杜青寧:“后宮是個吃人的地方,三姐也是后宮的妃嬪,我擔(dān)心三姐。” 裴延摟著她的胳膊不由緊了緊,語中透出了危險:“一定要關(guān)心別人?” 她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懇求道:“你派人查查,慕貴妃與郝貴媛究竟是如何沒的,好不好?” 裴延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著她,抿嘴未語。 她抬頭親了他一下,語氣嬌軟了不少:“去查,好不好?” 裴延低頭貼著她的唇瓣,終于聲音深沉的說話了:“親我,別敷衍,就像我平時對你?!?/br> 她便乖乖的親住他,就像平時他對她,由吸吮到深入。但只一會兒,便被他扣住腦袋,狠狠地吞噬著她所有的氣息。 他還是他,并沒有改變多少。 他仍舊是時常會用極霸道的,發(fā)泄般的態(tài)度對她,無論是親吻,還是在床上。不一樣的是,因為他的努力克制,頻率少了些,她的承受能力也強(qiáng)了些。 許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