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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忙。你現(xiàn)在即刻去報館登報澄清,就說秦家擔(dān)保韶華香坊的香品無毒?!?/br>“三爺……”郭斌頓了頓,“屬下有句話……”“但說無妨?!?/br>“您對柳少……未免過分信任了?!?/br>秦非然這才從報紙前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向郭斌。“三爺,秦家的背景、生意,這些柳少知道得越少越好。您……就這樣放任他探聽?”看著秦非然坦然的眼神,郭斌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屬下多嘴,可尋常人誰搭上了秦家還能保持平常心,從前他不知您的真實身份也就罷了,現(xiàn)在他知道了……”“我是瘟疫嗎?”秦非然挑眉。“啊?”“郭斌,他不一樣?!鼻胤侨环畔铝藞蠹?,“我對他抱著期待,期待有一天,他能與我并肩而立?!?/br>郭斌半天沒從這句話里回過神來,等他終于品出味兒來,卻從天靈蓋涼到了腳底板。他剛剛,好像一不小就說了未來“三爺夫人”的壞話?這邊郭斌糾結(jié)地想要撞樹,那邊柳雁歡卻在安然自若地準(zhǔn)備甘草綠豆湯。蕓笙聽說了蓮官的病情,執(zhí)拗地要與柳雁歡一塊兒去探病。柳雁歡安撫好滿心焦躁的人兒,扎緊了紗布將湯汁濾出,而后灌進(jìn)保溫盅里。當(dāng)他提著湯盅來到醫(yī)院,卻見郭斌守在蓮官病房的門口,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古怪。“郭先生,我和蕓笙前來探病,麻煩你讓讓?!?/br>“柳少……”郭斌覺得自己有點氣虛,“三爺在里頭和蓮老板議事?!?/br>柳雁歡沉了臉色,房中的兩人卻毫不知情。經(jīng)過兩日的治療,蓮官的情形卻沒有好轉(zhuǎn),臉色日漸灰敗下去。“咳……三爺,我懷疑……朝暉銀行里有人挪用了客戶資金,或許還和泰和銀行的員工串通在一起?!?/br>“要想查出切實的證據(jù),就必須將那些久未取錢的賬戶一一查看,工程十分浩大,或許他們這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敢利用手里的職權(quán)膽大妄為?!?/br>秦非然看他咳個不停,忙道:“這事兒我會吩咐人去辦,你別cao心了,好好養(yǎng)病才是要緊事。”蓮官掙扎著握住了他的手:“三爺,王濤等人的錢財絕不是正常途徑來的,若真是挪用了客戶的資金,這事兒必定會驚動大爺,大爺若是不知情還好,若是知情……”秦非然笑了,他戳了戳蓮官的額角:“你啊,哪里來的這么多思慮,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兩人又說了會子話,秦非然推門而出的那一刻,蕓笙覺得自己等得都快發(fā)芽了。他聽見響動便一下子站起來:“出來了出來了,這回可以放我們進(jìn)去了吧。”柳雁歡下意識地打量秦非然的衣衫,眼神上下溜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秦非然玩味地瞧著他,霎時間紅了一張臉。偏生身邊蕓笙是個遲鈍的,半點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涌,還傻傻地問:“誒,大少爺您很熱么?瞧著臉都熱紅了?!?/br>柳雁歡再不想跟這豬隊友為伍,閃身進(jìn)了病房。只瞧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他到底是個現(xiàn)代人,一眼就瞧出蓮官狀態(tài)不對勁。雖然蓮官唇邊掛著笑,可這笑容卻沒有半絲生氣,反而憔悴得很。“或許這樣來探病有些冒昧,可我想,雷公藤中毒還是要喝些甘草綠豆湯比較好?!?/br>蓮官斷斷續(xù)續(xù)地喝完湯,斜倚在床頭,寬松的絲質(zhì)睡衣裹在身上,胸前露出了一大片春光。活脫脫一個病美人。柳雁歡斂了眉目,若有所思。正當(dāng)他出神之際,卻聽見蓮官喚他:“柳少,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您說,不知您……”蕓笙識趣地帶上了門。柳雁歡絕無輕視戲子的心思,卻不是很喜歡蓮官這般情態(tài),他伸手替蓮官將胸前的春光掩上。蓮官沒有動作,只是一直盯著柳雁歡笑。柳雁歡面上有些繃不?。骸拔遗履阒鴽??!?/br>蓮官喘了口氣:“我總算明白三爺為什么喜歡你了,口是心非的樣子實在太招人?!?/br>柳雁歡并不喜歡蓮官用這樣熟稔的語氣提起秦非然,當(dāng)即皺了皺眉。蓮官笑道:“你別介意,我和三爺之間清清白白,半點曖昧都沒有。”“你別看寧城人人怕三爺,其實他本人心善,多年來也一直在做慈善。三爺每年都要拿出不少的錢做慈善,我是個孤兒,8歲為秦三爺所救,表面上看我是戲班的人,實際上卻是三爺安插在戲班的眼線。為了避嫌,多年來我與秦家人從不密切往來。近日也是三爺收到了一封匿名的舉報信,說泰和銀行內(nèi)有職員公權(quán)私用,玩忽職守,才找我演了這么一場戲?!?/br>蓮官咳嗽了一陣?yán)^續(xù)道:“正所謂飽暖思yin欲,我所在的戲班,正是消遣的好去處,下頭的人看著三爺都開始包養(yǎng)男人,就會越發(fā)肆無忌憚,來戲班花天酒地的時候,還能順帶討好我,何樂而不為呢?”“就這樣,我手里收集了一批可疑的名單,也成功地給外界營造了一種假象——秦三爺喜歡寧城第一角兒:蓮官?!?/br>“現(xiàn)在我的任務(wù)完成了,蓮官這個人……也該消失在寧城了。”柳雁歡悚然一驚:“你是說,秦非然要趕你走?”“呵,你想到哪里去了?”蓮官虛弱地笑笑,“我指的是事情告一段落后,我會換個新的身份告別寧城,去開始新的生活?!?/br>蓮官看著手背上的針眼:“你也看到了,這些年我的身子每況愈下,現(xiàn)在更是壞得徹底,是該好好休息了。”柳雁歡手上削著一只蘋果:“為什么對我說這些?”“不想你誤會我和三爺間的關(guān)系?!?/br>“我誤不誤會,有這么重要么?”“當(dāng)然,因為他待你,與旁人是不同的?!?/br>“何以見得?”“柳少,三爺從來不會說廢話。他若是說過喜歡你,那便是真的喜歡你,他若向你討吻,那便是真的在索求你的關(guān)注。所有人都覺得,秦三爺是個笑面虎,秦三爺戴著假面具,可在我眼中,他的言行卻近乎赤忱。”柳雁歡蹙眉道:“你這是在表明,自己對他非常了解?!?/br>“至少,比你了解,我8歲進(jìn)秦家,認(rèn)識他將近二十年,從來沒見他縱容過誰。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br>柳雁歡突然覺得啼笑皆非:“所以,你拖著這副病體,喝著我熬的綠豆甘草汁,來為他當(dāng)說客?”蓮官怔了怔。“你希望我給一個什么樣的答復(fù)?我不是秦家養(yǎng)的人脈,我姓柳,我有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業(yè)。至于你說的,秦三爺待我是特別的,我只能說很榮幸,可榮幸完了,我還是該干嘛就干嘛?!?/br>“如果說我對這世上所有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