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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天的時候也能在家里清楚地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意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已經(jīng)不能用‘幻覺’兩個字來強(qiáng)行解釋了。”崔國勝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說完,舔了一下干澀的唇再看著葉長生道:“所以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想請?zhí)鞄熑ノ壹依镒鲆粓龇ㄊ?看看能不能將那個孩子帶走什么的?!?/br>葉長生指尖在身下的沙發(fā)上摩挲了一會兒,沖那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那孩子帶走倒是不難。只不過——”崔國勝趕緊問道:“只不過什么?”葉長生笑笑:“只不過,雖然崔總一直熱心公益事業(yè),前半輩子算是積了不少福源,但是再怎么厚的福,也經(jīng)不住小公子和尊夫人這么多年持之以恒的惡的消磨啊。他這話說的淡,但是意思卻深了。崔國勝聽在耳里,臉色不由得微微變了變:“天師的意思是……”捧了個水杯喝了一口水,抬著眼看看對面的男人,問道:“小公子把人家姑娘撞傷了躺在醫(yī)院一個月,這一個月里,崔總都去過幾回了,但是崔總的小公子去到那姑娘的病床前懺悔過嗎?”崔國勝嘴唇抖了抖,臉色有些難看。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替自己的兒子辯解些什么,但是還沒開口卻就被那頭笑瞇瞇地打斷了:“行了,我又不是那個小姑娘,解釋的話就不用對我說了?!?/br>葉長生彎了彎唇角搖了一下手,對著那頭淡道,“崔總的這個單子我接下了,晚上我準(zhǔn)備一下,明天早上八點(diǎn),我會準(zhǔn)時登門拜訪。”崔國勝聽到葉長生說到這兒,心里才算是終于稍微地定了一定。他抬頭與葉長生對視了一瞬,瞧著那頭一雙漆黑的眼,心底下便油然而生了一種被看穿了似的狼狽感,咳了一聲微微把視線偏過去,低聲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上午八點(diǎn),我就在家里等著天師?!?/br>葉長生點(diǎn)著頭應(yīng)了一聲,然后親自將崔國勝送了出門。站在門口眼瞧著那頭下了樓走得遠(yuǎn)了,這邊才緩緩地收回了視線。伸手將門關(guān)上,還沒來得及做下一個動作,一只手臂驀然從身后穿過來將他的腰摟住了,低而沉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可以預(yù)見其主人不怎么美妙的心情。“正事辦完了?”葉長生稍稍側(cè)了身,微仰著頭朝身后看了過來。視線掃過賀九重那張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臉,又在那雙顏色微沉的猩紅色眸子上頓了頓,察覺到那頭的確還在生氣這個事實(shí),連忙討好地踮起腳在他的下巴上親了親:“辦完了辦完了。”賀九重卻不為所動。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瞇了下眼,看著那頭一臉乖巧討好的表情:“你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知道賣乖?!?/br>“胡說,我明明一直都乖。”葉長生眨巴眨巴眼,一臉理直氣壯。賀九重冷著臉瞥他一眼,將他拉到沙發(fā)上坐下了:“說吧,怎么回事?!?/br>葉長生靠在沙發(fā)上,伸手摸了摸鼻尖,嘆了一口氣道:“也就那么回事兒唄……昨天撞了我的人,就是中午在酒店里大鬧天空的那個崔家小公子?!?/br>賀九重半垂著眼皮望他:“中午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葉長生靠著沙發(fā)靠背盤腿坐直了,望著那頭一本正經(jīng)地:“我怕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我們好不容易才解決了黑戶問題,還沒好好地環(huán)游世界呢,要是因?yàn)檫@個殺人成了通緝犯多虧啊。”眨眨眼,又忍不住笑著道,“而且中午事情那么亂,我光忙著吃瓜去了,哪還能想起來我自己這么點(diǎn)事。”再想想中午的盛況,嘖嘖兩聲感嘆道,“三百萬呢?!?/br>賀九重皺著眉頭,看著他問道:“你覺得你自己還比不上三百萬?”葉長生大驚,偏頭朝那頭望過去:“原來我在你眼里竟然還能值三百萬的嗎?”賀九重盯著他白皙清秀的臉,被那頭的插科打諢氣笑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葉長生看著賀九重笑了,自己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就緩緩地松了下來,湊過去又在他臉上親了親:“不生氣了?”賀九重壓著眼尾看他,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想我插手?為什么?!?/br>葉長生沖著他一笑,隨即背過身子靠在賀九重的肩上,微微仰著頭望著他的眼,聲音聽起來有些輕快:“我先前不是說過了么,凡人都脆弱的很,你稍微一抬手就能死上一大片。我怕你沒控制住,要是把人給弄死了,我們兩個可就真的得亡命天涯了?!?/br>賀九重瞇了瞇眼,對于這個回答顯然不太滿意。“而且,那種熊孩子,社會上能教他做人的多了去了,好好的臟了你的手干什么?!比~長生笑嘻嘻地用手比劃了一下,“比如那個三百萬?!?/br>賀九重冷冷地勾了一下唇,伸手在葉長生的發(fā)梢上揉捻了一下,又問道:“那個男人給你的任務(wù)你也接下了?”葉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一只腳垂在沙發(fā)外面晃啊晃的:“接啊,好不容易來的肥羊,為什么不接?”他抬著眼望著頂上的天花板,臉上明明漾著笑,但是眸子里顏色卻有些沉,“而且,如果按照崔國勝的說法來看,那個小姑娘生魂離體至少已經(jīng)十天了,這會兒再不想辦法給她弄回去,她魂上沾了血,再想要送回去可就難了。”*何嫻佩是帶著崔陽打車回的小區(qū)。那頭何嫻佩還在車上付著車費(fèi),這頭崔陽卻是坐不住了,擰開車門“哧溜”一聲從車上躥下來便一跑沒了個影兒。小區(qū)里有孩子正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做游戲。其中一個孩子被用手帕蒙住了眼睛,正聽著周圍小伙伴的聲音摸索著過去抓人。崔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個被蒙住眼睛的孩子,臉上揚(yáng)起一個古怪的笑,看著那個孩子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小區(qū)中心的小噴泉旁,猛地就沖上前將他推了進(jìn)去。噴泉的水并不深,站起來的時候只剛剛沒過成人的小腿。但是這頭畢竟還是這個孩子,這會兒還被蒙著眼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到了水里,也著實(shí)是被嚇得不清。跌坐在噴泉池里,整個人都被噴泉里的水淋了個透濕,那頭先是驚恐地尖叫著將遮住眼睛的手帕扯下來,等看清楚了現(xiàn)下的狀況,忍不住就大哭了起來。崔陽看著那頭坐在噴泉池子里一身狼狽得大哭的孩子,臉上的惡劣笑意揚(yáng)得更深了些。周圍的孩子也被這場變故驚呆了。他們紛紛地從本來藏好的地方走出來,一個離得近的小女孩氣呼呼地走到崔陽面前,瞪著眼就問道:“你干什么呀,你為什么要推他?”崔陽哼哼一聲,滿不在乎地道:“我什么時候推他了?明明是他自己蒙著眼睛掉下去了?!?/br>“你胡說!我看見你推他的!”另一個年紀(jì)稍微大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