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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處,生生從陽間闖進(jìn)陰界之中的。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追尋著葉長生的氣息追到了地獄入口前,正準(zhǔn)備入內(nèi),外面一個穿著白色斗篷的男人卻擋在了他面前。“此乃地府重地,非受刑者不得入內(nèi)。”賀九重看了他一眼,甚至都沒有對他著句話做出什么回應(yīng),只是忽地一伸手,直接將對面那人的脖子掐住整個兒提了起來,按在了他身后的石壁上。聲音冰冷得仿若能將人的血液都給全部凝固起來一般:“葉長生在哪里?”嚴(yán)崢心中大駭。雖然他的力量與十殿閻羅無法比較,但是在整個地府里也算排的上號。他從沒想過在賀九重面前,他竟然連看清楚對方怎么出手的都做不到。艱難地低頭看著賀九重一眼。他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那雙猩紅色的眸子里帶著一種叫人忍不住顫抖的寒意。額心一道赤色的火焰圖騰仿若活了一般,在那猩紅的眸子映襯下顯得有些刺目。這種于靈魂上傳來的壓制感嚴(yán)崢只在天道身上感受過。但如果說天道的天威是最正統(tǒng)的萬物法則,叫人打從心底想要臣服的話,那么這個男人就仿若碎裂九霄而來的上古邪神,那種陰郁中透露著濃厚殺伐之氣的血腥味兒叫人只一眼就感覺到了入骨的恐懼。盡管他原本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但是從這個男人的眼神中,嚴(yán)崢毫不懷疑他會就這么動手,讓他徹底的灰飛煙滅。賀九重見他默不作聲,眸中的暴虐之意更深,手上的力度大的幾乎要直接捏碎他的喉嚨:“我再問你一次,葉長生在哪里?”嚴(yán)崢咬緊了牙冠,依舊沉默著沒作聲。賀九重的怒火終于到達(dá)了頂點,就在他想要將他的喉嚨徹底扼斷丟出去時,一道熟悉的清潤嗓音卻突然隔著空氣傳了過來。“誒,我說賀先生,你這是在干什么呢?”賀九重渾身陡然顫了一下。眸中的殺伐之氣似乎瞬間就褪了下去,他僵硬著身子緩緩地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見在那頭的地獄入口前,一個纖瘦白嫩的少年正懶洋洋地靠在石壁上朝著他這頭看過來。一雙黑色的眼睛彎彎的笑成了月牙,唇角也往上彎著,露出里面一點糯米似的小尖牙,臉上看上去有些許的疲憊。陸闞從葉長生的身后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被賀九重掐著脖子,看起來快要被他給弄死的嚴(yán)崢,覺得腦子一抽一抽地疼。將葉長生往賀九重的方向輕輕地推了推,對著那頭道:“賀先生,葉長生我已經(jīng)好好地給你送回來了,你能不能看著他的面子上放我同事一條活路?”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你知道我們都不是活人,要是這次你下了死手,我們可就真的沒什么復(fù)生的機(jī)會了?!?/br>賀九重卻是聽不進(jìn)去他的話了。他的一雙眼牢牢地看著面前離他約有三步之遙的葉長生,似乎是因為過于震驚,一時竟是沒能做出別的動作來。葉長生大約是覺得賀九重終于的反應(yīng)很是難得,忍不住沖著他招了招手。那頭極細(xì)微地動了一下,似乎終于才緩過了神。將扼住嚴(yán)崢脖頸的那只手緩緩地放了下來,然后走到了葉長生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將手輕輕地覆蓋在他了眼角下面那道傷口上。他開口,聲音有些低啞:“疼嗎?”那頭似乎是覺得有些委屈,癟了下嘴滿眼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疼啊。”賀九重輕輕地嘆息了一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往上抬了一點,然后俯下頭去將唇淺淺地覆在了那個傷口上。將那個傷口細(xì)細(xì)舔舐而過,而后再看看那已經(jīng)瞬間愈合了的地方,低聲問道:“還疼嗎?”葉長生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賀九重捏住他的發(fā)梢晃了一下,低聲問:“到底疼不疼?”葉長生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他:“疼啊。”賀九重凝視著他的眸子,低聲笑了一下問道:“那要怎么才能不疼?”這頭的少年聽著他的問話似乎是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著:“因為太疼了,大概需要一個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br>“一個就夠了嗎?”那頭認(rèn)真地追問著。葉長生一手握拳往另一只手的手心里輕捶了一下,嚴(yán)肅嚴(yán)謹(jǐn)?shù)兀骸澳蔷秃芏鄠€!”伸手環(huán)著賀九重的脖頸,將那頭整個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仰頭朝著他的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然后望著他,笑眼彎彎的:“賀先生,我回來了?!?/br>他的聲音輕輕地:“我們回家吧。”第171章結(jié)局(一)陸闞站在原地靜靜地目送著那個黑衣煞神帶著葉長生相攜離去的背影,眸子里似乎閃爍過一絲什么,但隨即又將視線收了回來。幾步走到嚴(yán)崢身邊,看著他的慘狀搖頭嘖嘖兩聲,微微彎下腰將手伸了過去:“起得來嗎?”嚴(yán)崢?biāo)坪跏菦]有想到陸闞會主動過來拉他,微微怔了一下,竟是好一會兒沒有動作。陸闞等了一會兒沒看到那頭動彈,再瞧瞧那頭眉眼冷淡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暗嘆自己又是熱臉非往人家的冷屁股上貼,直了直身子剛準(zhǔn)備把手收回來,但是動作剛做到一半,那頭卻是突然拽住了他的手,然后緩緩地起了身。雖然說他們的體溫肯定普遍都不會高,但是嚴(yán)崢的手摸起來卻像是一塊冰似的,跟他整個人倒是相稱得很。心里頭這么想著,陸闞看著他突然問道:“你剛才為什么不讓賀九重進(jìn)來?”聲音地帶著點不解,“別跟我說是因為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你之前硬闖進(jìn)來可就已經(jīng)算是壞了規(guī)矩了?!?/br>嚴(yán)崢聽著他的問話,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還在里面?!?/br>陸闞一怔,莫名覺得這話聽起來顯得有些曖昧。但是再看看那頭冷冰冰的一張臉,那點曖昧又瞬間化為了烏有。見他站穩(wěn)了,便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對著那頭笑了笑感嘆著道:“相處整整一百年,倒是難得看你表現(xiàn)出一次不那么討厭我的樣子?!?/br>嚴(yán)崢眉頭微微擰了一下:“我一直都沒有——”“行了,還好葉長生沒什么事,要不然那個煞神如果真的發(fā)起瘋來,就怕地府那幾個殿主過來都救不下你了。”陸闞舒展了一下手臂,背對著他擺了下手道,“走吧,地府都被鬧成了這個樣子,估摸著上面幾位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要罰你?,F(xiàn)在過去看看有什么能夠幫忙善后的好將功抵過吧?!?/br>說著,抬步便走了。嚴(yán)崢看著陸闞頭都不回一下的背影,覺得心里憋屈得厲害。關(guān)于葉長生,關(guān)于審判,關(guān)于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