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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徹底底信了周宜的話了,這小王爺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畫在了美人圖上,那自己真是小命不保了。他嚇得冷汗直冒。 薛皓正急著處理政務(wù),驟然遇見這個人,心里別扭的慌,崔蛟實(shí)在是給了他不小的打擊,他鼓勵了幾句這書生,帶著人就跑了。 沒了丞相薛子佩薛皓一個人打理宣和國,也是有點(diǎn)忙,尤其是他剛上手不久,精力上是有點(diǎn)跟不上,主要原因還是缺錢。 薛子佩好大的手筆,將這宣和四郡山上的各個蠻族首領(lǐng)一一降服,又開設(shè)不少學(xué)堂,更派遣漢人醫(yī)師來建了不少的義診機(jī)構(gòu)。 最可怕收容流民,開口荒地,這工程浩大的不行,嚴(yán)冬時節(jié)又各處發(fā)放米糧給老人。燒了不少的錢,好在效果很好,如今國中民怨少了很多,這邊陲蠻荒之地似乎爆發(fā)了生機(jī)。 好些別處的百姓在原先的地方過不下去的,都遷到了這里。 “京城里有什么消息沒有?”薛皓扣著面前的長案,問帳下的越蛟。 越蛟是周宜給他的人,原來是周家的門客,很有才能,當(dāng)初就是他勸說了薛子青過繼了九殿下薛壽,如今在薛皓的手下幫忙處理政務(wù)。 “蒼舒公子沒了之后,陛下發(fā)了好大的火,處置了幾個鬧事的書生,只是京城亂了太久,書生們分了好幾個幫派,春闈過后,只怕還是不安寧?!痹津缘?,等考試的成績出來,指不定這些書生怎么鬧騰呢。 今年主考的是翰林院的掌院學(xué)士林游大人,這位大人是朝廷里的一股清流,從來不惹是生非,也不參與任何的門閥和派系,據(jù)說是他們林家人的傳統(tǒng),一心只做學(xué)問。 這位大人頗受讀書人的尊敬。 只是有一個毛病,他要是看到人家的字不好,絕對批的狗血淋頭,生平最討厭讀書人吵吵嚷嚷心不靜的。 他覺得,只有心靜的,才能做好學(xué)問。 這位老大人曾經(jīng)一度十分看好薛子佩,因?yàn)檠ψ优宓淖趾每础?/br> 薛皓想到林游,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主考官是他,今年這一年都不要太平了。父皇怎么……” 怎么找了這么個人來主考。 “陛下也是沒法子,春闈還沒開始,書生們已經(jīng)把京城攪和成了一鍋粥,豪門,寒門,步家外戚,哪一個都想從中牟利,換了誰來主持,都有人不服,這位大人就是個活招牌,他清名在外,大家也不好說什么。”越蛟道。 薛皓苦笑,考之前是不好說什么,考完就糟了。 等到大比的結(jié)果出來,一定是能氣煞了讀書人的。 須知這世上有很多的人,文章好,才學(xué)好,可是這字,能寫的比狗爬的還難看,薛皓原先在望云山學(xué)藝,那山上都是世外高人,師兄們哥哥博學(xué)多才,心地寬廣,可是一個一個,字寫的讓看的人牙疼。 “主考之人偏愛之心太重,非是萬民之福?!毖︷﹪@到。 越蛟符合的點(diǎn)頭。 薛皓笑了笑,道:“國家選仕,應(yīng)要能為國為民才是正經(jīng),須知人的精力,才學(xué),天賦,各有不同,一個人不能通曉各種本領(lǐng),譬如本宮的字,文章,武藝都不錯,可是本宮對音律就一竅不通,幼時跟隨琴師學(xué)藝,本宮學(xué)了三個月一首曲子都沒學(xué)會,倒是身邊跟隨的小宮人聽得久了,閑暇時彈著玩,成了氣候?!?/br> 越蛟不大明白薛皓為什么同自己說這個。 薛皓溫和的看著他道:“你讀的書不多,卻也謹(jǐn)慎好學(xué),勤奮習(xí)武,也不是不能有成就,你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你原先跟著小薛丞相,卻不見怎么說話,故而同你說這些?!?/br> 越蛟聽了半天才明白薛皓這是鼓勵自己,感動的不行。 他祖上也曾做過官,他也是世家子出身,只可惜最后家道中落,又遇上戰(zhàn)亂,父親幼年喪父,跟著祖母四處流亡,并沒有讀過書。 自己出生之后更是四海漂泊,平日里只能跟著稍微認(rèn)些字的老祖母認(rèn)字。十三歲那年遇到了道士師父,這才開始了一邊做法掙錢,一邊讀書習(xí)武。 他跟著師父漂泊了幾年直到師父去世。學(xué)會了不少察言觀色的本事,又三教九流都懂些,遇上當(dāng)時周宜廣納門客,為了一口飯,就投奔了周家。 這一刻,他終于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 “殿下,臣明白了?!痹津詣尤莸牡?。 學(xué)會微微笑了笑:“你同子佩一樣,什么都懂,腦袋靈光?!?/br> 越蛟聽他說起薛子佩,難過起來:“小薛丞相是個好人,寺卿大人也是個好人,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薛皓嘆了口氣,忽然提筆寫了一封信,遞給越蛟:“如今我?guī)は碌昧Φ娜硕挤饬斯俾?,不好離國,你尚是白身,這事情,你去做最好?!?/br> 他把信交到越蛟手上:“這信,是給平南城一位夫人的,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已經(jīng)做了人家的夫人,相夫教子,咱們不好打擾人家,但是本宮有事相求,你將信交給她,不要讓她夫君發(fā)現(xiàn)了?!?/br> 第一百三十一章:離開宣和 周宜恢復(fù)了精神之后就執(zhí)意要回到舒城老家找周嘉。 “大將軍已經(jīng)出家了,你回去之后沒有人照顧你,我不放心?!毖︷┎豢?。 周宜笑笑:“薛皓,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定要別人照顧,你忘記了,我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我回去是照顧我的父親。他病了,傷心了,唯有女兒才能撫平他的傷口?!?/br> 薛皓無法,他知道周宜不會這個時候留下來,他們畢竟還沒有成親,不適合長久的住在一個屋檐下,他更不能要求一個未嫁女孩兒不去照顧父親。 于是他只好放周宜走。 路上遇到了蘇芷萱。 “你不是在四方城做教書先生,怎么追著我的馬車到了這里?”周宜打開了車簾。 蘇芷萱大聲道:“我也要跟著郡主?!?/br> “你跟著我坐什么?!?/br> 蘇芷萱固執(zhí)的目光在陽光下堅定非常,他道:“因?yàn)槲业倪€沒有畫出來那副畫,我答應(yīng)姑娘你的畫?!?/br> 周宜道:“你可以等到我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給我,我一時半會兒,還忘不了兄長的音容笑貌?!彼嘈σ宦暎澳愫煤玫膸臀耶嬒聛?,等到有一天,我想不起他的樣子的時候,來看看。” 蘇芷萱搖搖頭:“姑娘,我只是匆匆見過您的兄長,那日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