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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zhuǎn)至此! 卿士亦無不震驚,隨后于背后紛紛議論,稱鄭伯必是為了報復(fù)周王前些時候?qū)λ穆?,不忿?lián)軍奏凱,這才勾結(jié)公子產(chǎn)在晉國制造事端,目的便是瓦解聯(lián)軍。 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 周王狂怒,破口大罵,罵晉頤背信棄義,罵鄭伯卑鄙無恥,罵完了,急召公卿商議對策,一番亂哄哄爭吵過后,終于做出決議,派人火速去往宋國曹國,命兩國出兵,趕去應(yīng)援王師。 宋公于臘祭之時剛被周王復(fù)封為公,關(guān)系算是不錯,至于曹,曹侯得以復(fù)位,全是因了周室助力的緣故,想來兩國不至于翻臉不認,更重要的是,宋、曹二國恰好距離沈國不遠,倘若出兵,三四日急行軍,應(yīng)當(dāng)便能趕至沈國對王師加以應(yīng)援。 信使出去之后,周王日夜不安,嘴角都生了燎泡,焦急等待之后,好容易終于收到了回訊,卻均非所盼。 使者至宋國,宋公一直推病不見。至于曹侯,人雖見到了,亦答應(yīng)出兵應(yīng)援,最后卻只拉出破舊戰(zhàn)車十架,老弱士卒千人,稱國小民弱,事先又無任何準(zhǔn)備,如今只能湊出這點兵力,以盡自己對周王的綿薄之力。 周王氣的手腳冰冷,一腳踹翻了王案,急忙再召卿士商議,有人主張以保王子為先,立刻向楚求和,有人極力反對,稱求和有損王師之威,莫衷一是之時,南方又傳來了新的戰(zhàn)報:王師退至大冥之時,遭到陳國和楚軍的前后包夾,包括王子躍在內(nèi),全部之人都被困于大冥,情勢岌岌可危。 以傳信路上所耗時日來計,這消息送到之時,王子躍和周國軍隊,至少已被困有四五日了。 戰(zhàn)局瞬息萬變,四五日的時間,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了,只是消息還沒傳至而已。 周王為打這一場伐楚之戰(zhàn),已是傾盡舉國之力,何況還派了王子躍親征,得知這個消息,他頓時面如死灰,一雙手不住地發(fā)抖,忽兩眼翻白,咕咚一聲,人往后仰去,倒了下去。 …… 息后染了風(fēng)寒,本就臥病,前些天又傳來晉人臨陣撤軍,聯(lián)軍被迫退至沈國的不利消息,她愈發(fā)擔(dān)憂,病情一直不見好轉(zhuǎn)。 阿玄這些時日,一直都在息后跟前侍病,方才服侍她吃了藥,息后沉沉睡去。 她這些時日以來,也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此刻感到有些疲倦,見息后睡了,正想先回去稍作小憩,見春來了,似有話要說,忙出去,小心問道:“可是南方又有戰(zhàn)報到了?” 春目光焦慮,壓低聲道:“王師遭陳楚夾擊,困于大冥,王上方才得訊,急怒攻心,昏厥了過去,朝堂亦亂成一團,卿士莫衷一是……” 阿玄臉色大變,心口跳的飛快,勉強穩(wěn)住神,正要邁步,忽想了起來,轉(zhuǎn)頭道:“此事先瞞著母后,不可叫她知道?!?/br> 春應(yīng)是。阿玄急忙趕去周王那里,入內(nèi),見周王直挺挺地仰面躺在床上,近旁數(shù)位醫(yī)士正在施救。 片刻之后,周王終于蘇醒,不料卻口眼歪斜,流著口涎,既無法站立,亦不能清楚說話了,只剩一雙因為熬夜布滿血絲的眼睛還能動,喉嚨里跟著咕嚕咕嚕個不停,兩道目光望著阿玄,神色顯得怪異又悲哀。 阿玄仔細聽,終于聽了出來,他是在不停地重復(fù)著“穆”這個字眼。 周王虛榮、怯懦,得勢便妄尊自大,此次臘祭,鄭伯既主動求和,人前亦給了周王應(yīng)有的禮敬,倘周王稍知一點進退,也不應(yīng)當(dāng)眾以那般方式羞辱于人,須知小人之怨,往往才是防不勝防,何況今日的周,遠沒有能夠支持周王如此顯擺天子之威的國力。 倘若此次晉國內(nèi)亂真的是因鄭伯懷恨報復(fù)而起,從某種程度上說,和周王不久之前的輕慢自大亦是有直接的因果干系。 只是周國為此付出的代價,太過巨大了。不僅犧牲了王子躍,還有那兩萬精壯軍士。 阿玄對自己的這個父親,從來就沒有過好感,但此刻,見他因為急怒攻心引發(fā)中風(fēng)成了這副模樣,心里未免也感到了一絲悲哀,和他那雙滿是虛弱無力之感的通紅眼睛對視了片刻,終于道:“我知你所想。你放心,我會照你意思行事,卻不是為你,而是為了因你的虛榮而被送上險路的躍和那兩萬周國軍士?!?/br> 她說完,起身而出。 …… 方才周王昏死過去的路寢之內(nèi),一群卿士正在焦急等候周王消息,得知他病重,便聚在那里,議論紛紛。 大宰甲臣是教授王子躍禮經(jīng)的太傅,在周國德高望重,此刻神情悲慟,提出事既至此地步,已無力回天,當(dāng)盡快派遣使者去向楚王求和,以保住王子為第一要務(wù)。 周王之前之所以一心伐楚,仰仗的便是晉人,如今媯頤退兵,聯(lián)軍瓦解,楚人又有陳國為盟,實力懸殊,周人想憑一己之力繼續(xù)對抗于楚,無異于癡人說夢。 媯頤背信,和周室算有交情的能夠于短時間內(nèi)趕至沈國馳援的宋、曹兩國也指望不上,求和,以爭取用最小的代價結(jié)束這場戰(zhàn)事,才是目下唯一的明智選擇。 人人心里都清楚這一點,只是無人敢說出口。見大宰提出了,紛紛附和。 既求和,便要派使臣。但說到派何人出使,偌大的路寢里,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大宰年邁,已近八十,老態(tài)龍鐘,自不合出使。除他之外,朝中平日算有聲望之人,當(dāng)數(shù)司徒泄猛和成甘。 泄猛見眾人目光在自己與成甘身上看來看去,搶著道:“國有難,泄猛本當(dāng)義無反顧,然我一向口拙,難當(dāng)此舌任,成甘卻以辯才見長,何況,他又是王后之弟,王子親舅,由他使楚,最是適合不過?!?/br> 楚王兇暴,伐樊國時,獲樊侯之弟,以戈斷其喉殺之,將頭首埋于北門。 成甘恐懼,不愿使楚,方才聽到眾人議論使臣人選,便知不妙,正打算悄悄退出,卻是遲了,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慌忙道:“非成甘不愿出力,只是諸位也知,我并非周人,倘若出使,恐名不順言不正……” 泄猛冷笑:“汝此時自認非周人,平日卻身居高位,怎不見你推辭?何況此次王師伐楚,亦是為助你息國復(fù)立,如今王子被困,情勢兇險,你怎見死不救?” 成甘滿頭熱汗?jié)L滾,呆了片刻,忽面露痛苦之色,以手捂肚,哎呦一聲倒地,痛呼個不停。 眾人一愣,隨即便明白了,知他想以此推諉,有譏笑,有嘲諷,也有忙著去喚醫(yī)士的,正亂成一團,大宰猛地以拐頓地,怒道:“罷了,爾等也不必推脫,諸般丑態(tài)!由老夫去便是了!” “大宰!你年事已高,不可出行?!?/br> 眾皆默然之時,耳畔忽傳來一道女子聲音,紛紛轉(zhuǎn)頭,見王姬來了,忙各自向她見禮。 阿玄徑直走到大宰甲臣面前,停下了腳步。 甲臣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