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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因為那幫人是劫道的,劫的人沒錢,可他卻有錢。那幾個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邊有個眉清目秀的半大小子,還是一副很好欺負(fù)的摸樣,想著反正都撞見了,劫一個也是劫,劫倆也是劫。他們留了一個人摁住胖子,剩下兩個一前一后的橫在顧銘身邊:“老弟,借點錢花花唄。”顧銘把小啞巴放下,讓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他不知道小啞巴叫什么,他沒問過,寡婦也總是寶貝兒寶貝兒的喊小啞巴,顧銘當(dāng)然不能叫她寶貝,他只跟她說了一句:“meimei,你在這坐著別動啊?!?/br>小啞巴啊的一聲答應(yīng)了,眼看著顧銘往里走的遠(yuǎn)了一些,然后毫無預(yù)兆的跟那兩個小子抱成了團(tuán)。那幾個人都是高中生,算起來年紀(jì)都不比鄭哲小,甚至還有可能大,論身高體力顧銘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顧銘也不是很會打架,他只是下手非常狠,一旦摁住了一個就像是咬了獵物的狼,任身下的人慘聲呼號,涕淚橫流也不撒手。到后來剩下那倆小子也害怕了,直接從幫架變成了拉架,他們其中一個抱著顧銘的肩膀,另一個一個摟著顧銘的腰使勁往后扯,一邊扯一邊叫:“別打了!cao你媽別打了!要死人了!”打斗結(jié)束的很快,兩個人抱著被磚頭砸的頭破血流的人往醫(yī)院跑,臨走前還叫囂著讓顧銘等著點,剛才還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登時只剩下個胖子,那胖子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顧銘從地上爬起來,扔掉沾血的磚頭,很無所謂的拍拍身上的鞋印子。胖子趕忙跑過去:“真沒看出來啊,哎,真沒看出來啊,你是這么瘦哪兒來這么大勁,他們可都是高中生……”顧銘沒搭理他,只是扭頭呸呸呸的吐掉嘴里的血水,接著轉(zhuǎn)向胡同口坐著的小啞巴:“嚇著了?”小啞巴臉上兩行清淚,默默的搖頭。顧銘重新把她背起來:“沒有就走?!?/br>旁邊的小胖子一直在跟顧銘比大拇指:“你真厲害,太厲害了,我覺得你比我爸那些手下還猛,我看好你,那啥,要不以后你當(dāng)我大哥吧,真事兒,我爸是老大,我以后肯定也錯不了,你當(dāng)我大哥一點不吃虧……”顧銘十分討厭話癆,轉(zhuǎn)過頭就橫了胖子一眼:“走開!”第16章胖小子其實也不是賤,他能容忍有本事的人,所以看見顧銘這個反應(yīng)還覺得很有意思,他大大方方就朝顧銘伸出手:“哎,你還挺有個性,我喜歡,我叫張春天,咱倆認(rèn)識一下吧?!?/br>顧銘一側(cè)身,躲開了張春天的手。在剛才的斗毆中顧銘拼盡全力也只壓住了一個,無奈露出整個后脊梁給剩下那兩個人放開了招呼,這會兒也是渾身疼的不行,像是給人拆了骨頭似的。張春天今年十六,生個四角大臉,橫寬橫寬的,他雖然跟顧銘同歲,但由于只往橫了發(fā)育,便比顧銘矮了一頭,而張春天自己也認(rèn)為他比顧銘小,理應(yīng)當(dāng)叫顧銘大哥。也許是受他爸影響,張春天為人十分愛結(jié)交朋友,在學(xué)校和社會都認(rèn)識幾個小哥們,但顧銘這樣的他從來沒見過,物以稀為貴,所以他對顧銘很上趕著,也是真心想交他。他一路跟著顧銘去診所,影子似的在顧銘身邊晃悠,然而顧銘在跟鄭哲的相處中已經(jīng)練出來一身無視別人的功夫,他的眼睛要么盯著診所大夫找錢,要么就盯著大夫柜臺上的一碟沾滿鹽粒兒的花生米。張春天跟他聊半天,聊的口干舌燥,便起身跟找大夫要水喝,正好趕上那老中醫(yī)內(nèi)急在外頭蹲坑,張春天找一圈也沒找到,只好從自己的小書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腸來吃,試圖從食物中攝取水分。張春天剛吃上腸就發(fā)現(xiàn)顧銘忽然開始跟自己聊天,倆人聊的十分開心,彼此交流心事,分享食物,張春天發(fā)現(xiàn)顧銘這個人看著面冷,其實也挺好相處,尤其在吃自己帶的好吃的上,一點也不見外。即便如此,張春天還是很開心自己能夠交到顧銘這樣的朋友,他大概知道顧銘姓顧,在哪里工作,當(dāng)知道顧銘是山東人的時候他很驚訝,張春天張大了嘴:“???你是山東哪里的?”顧銘看見他那一舌頭嚼碎的rou沫子,食欲全無,但不好翻臉,便絞著眉告訴張春天自己在哪兒。張春天一拍大腿:“哎呀,顧,可巧了,我明年也要去那邊上學(xué),我爸說山東那邊學(xué)生也不知道咋學(xué)的,整個省的高考成績都高,我二大爺正好在那邊的油田當(dāng)領(lǐng)導(dǎo),我爸尋思叫我二大爺幫著撘線兒讓我去那邊念三年高中,然后再回來參叫高考,你說我爸咋尋思的,他咋這么聰明呢……”看顧銘不吭聲,張春天又一拍大腿:“顧,既然你也是山東人,要是明年咱倆還好的話,咱倆一起去玩一趟唄,正好你探親我旅游,多美啊?!?/br>顧銘一抬手:“好,但你別管我叫姑?!?/br>張春天跟顧銘把張春天帶的好吃的都吃光后,小啞巴的吊瓶也打完了,他倆因為吃咸了,找蹲坑歸來的老軍醫(yī)要了兩碗水,分別喝的飽肚溜圓,又在門口告別。張春天對著顧銘揮手,掌心一層江米條沫子:“你有空上我家找我玩啊,我家很好找,出了這門往西走,過十個路口往北瞅,北邊一棟二層樓,院里兩條大狼狗,那就是我家,我爸是混的,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你也別往出說?!?/br>顧銘背著小啞巴揮不了手,只稍微一點頭:“太長記不住,走了?!?/br>張春天久久的望著顧銘遠(yuǎn)去的背影,不肯離開:“嘖嘖,真有個性,太有個性了。”****隔天中午,鄭哲蹲在客運站大門口跟肖亮談心事。鄭哲這個夏天被曬的油亮油亮的,精健的肌rou布一層熱出來的細(xì)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剛剃了頭發(fā),整個人顯得精神了許多,臉卻不怎么精神。肖亮看他蔫頭耷拉腦的,很貼心的遞上一根煙:“老六,咋了,干的不順心么?怎么覺得你有點憔悴呢?”鄭哲不想說話,嘴上叼著煙,只是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圈。肖亮單手點了火,另一只手護(hù)著過去給鄭哲點著了:“好久不見了,你就沒點話跟你大哥說么,對了,我聽說你跟艾金吵架了?你倆怎么回事?咋還鬧上了呢?”鄭哲扔掉樹枝:“???”“唉,艾金挺傷心啊,那上火上的,一臉紅疙瘩,老嚇人了,我剛見著他還納悶他咋讓蚊子叮成那樣呢,后來他跟我說他自己長的。”鄭哲用手蹭了蹭自己那一腦袋短毛茬:“哦,我忘了,都是小事,我沒跟他生氣。”“這就對了,哥們之間么,有仇不過夜,”肖亮苦口婆心的勸他:“那什么,艾金不是在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