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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再看著她像一只歡樂的老鼠將米、面、油以及各式雜貨往小車上搬。 他本想搭把手,卻被朱素嫌棄:“我來,你守著,你太弱了?!?/br> 等到朱素的背包中再無余錢,他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小車。 而此時的小車,明明外部還是那輛,內(nèi)里卻早已變得陌生,后車廂塞滿了米袋子,后車座也被雜七雜八的貨物塞滿,唯一還算空的就屬前排的。 “別發(fā)愣了,開車,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早點(diǎn)回去,我請你喝酒。”朱素拍了拍郝享的肩背。 他心情不好嗎?好像有這回事。 被朱素一通折磨,郝享早就忘了他心情不好這件事。 開車來到朱素指定的農(nóng)家小院,朱素三兩下將所有貨物卸下,被嫌棄弱的郝享無聊的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夜色漸漸暗下來,他抬起頭便能看見許多的星星。 有多久沒有看到這么多星星了,應(yīng)該是幾年前的事,那時的他還沒有傷父母的心,還是一個單純的少年郎。 正在傷感之際,重物落下的厚重聲將他從回憶中喚醒,朱素搬著啤酒擺在他的面前。 “說了請你喝酒,喝吧!”以她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現(xiàn)狀,能請他喝的只能是這了。 “這里很不錯,準(zhǔn)備搬過來住嗎?”郝享開啟一罐啤酒便往嘴里灌,之前陪著朱素一起瘋還未覺得,如今靜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心中的煩擾一點(diǎn)也未少。 何以解憂,酒。 “嗯,才買不久?!敝焖匾查_了一罐,慢慢的品著酒精的味道。 桐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便是這個偏僻的農(nóng)家小院也花了她一半的積蓄,可她卻不后悔,她終于有了一個家,一個不用時時想著要搬動的家。 “再等一段時間,我就把王果和姚夢霜一起接過來住。”小院子看著不大,足夠她們?nèi)巳萆砹恕?/br> 又暗又濕的地下室終究不是長遠(yuǎn)之計。 “老舊了些!” “是有點(diǎn),等我再賺點(diǎn)錢就修一遍?!敝焖丨h(huán)顧四周,點(diǎn)點(diǎn)頭道。 她還要賺更多的錢,將糧倉塞滿。 “不過,你今后火了怎么辦?還住這兒?”微醺的郝享還想著自己經(jīng)紀(jì)人的身份。 “住這兒,大不了建一個高高的圍墻封起來?!?/br> 這也是朱素的夢想,家已經(jīng)有了,圍墻也不遠(yuǎn)了。 “等我賺錢了,我也在這里買一套農(nóng)家小院,我一個人過來和你們做鄰居好不好?”郝享依然醉了,吐字不清的說道。 “不用等賺錢,把你的那輛車買了就夠買?!敝焖刂噶酥负孪淼膼圮?。 第35章 35 “不成,這車不成?!焙孪黼m然已經(jīng)喝得爛醉,卻也知道這車不能賣。 “為什么?”朱素問到,車而已,都是死物,到了末世不過是一些破銅爛鐵,哪兒有物資重要。 “這是他留給我的。不能丟,不能丟?!?/br> 朱素喝了一口酒,問到“他?”,他是誰。 “他啊!”郝享嘆口氣,他是他的愛人,卻早已不再是他的愛人。 “他不在了,再也不會和我一起了?!?/br> “我和你們不同,愛情對我而言就是一道夸不過去的坎?!?/br> “愛情!”朱素撇撇嘴,這就是末世人和現(xiàn)代人的區(qū)別。 瞅瞅她,還在為病情奔波,別人便已經(jīng)為愛情喝得爛醉如泥,一點(diǎn)都不在意健康的重要性。 “異性之間的感情理所當(dāng)然,你應(yīng)該珍惜?!币娭焖氐纳裆孪肀阒浪且粋€沒有受過情傷之人。 朱素何止是沒有受過情傷,她本就是一個愛情白癡,無知無畏,說的就是她了。 “蕭少爺就很不錯,我看的出來他對你很上心?!?/br> “你又知道?”朱素撇嘴,蕭鼎對她上心,她知道。 所以才感到難為,這人吧!別人待你不好時,即便傷害了他也不甚在意,若是別人對你好時,你卻不舍得上傷害他分毫。 曾經(jīng),對蕭鼎,朱素可以面無顏色的動手就揍,揍到他分不清東南西北,可如今不成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她這病找誰治不是治,何必要糊弄蕭鼎的感情。 “我是男人,也喜歡男人,你覺得我會看不清楚蕭大少對你的感情?!焙孪碚f完便注意朱素的臉色。 終究還是說出來了,作為朱素的經(jīng)紀(jì)人,郝享想過很多次向朱素坦白的場景,卻從未想過是這樣的沖忙的情況下。 此時的郝享被自己的沖動嚇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看著朱素,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他是什么樣的人?”朱素顯然抓住了郝享的重點(diǎn),問道。 “你不在意嗎?” “在意什么?”朱素疑惑,在意性向? 真要讓她在意,對不住,她真做不到。 末世呆了許多年,什么性向沒有講過,男女,男男,女女之間的那些糾葛都是小事。 命都沒有了,這些小節(jié)何必在乎。 “別在意,人生在世幾十年,活的瀟灑些?!敝焖嘏牧伺男⌒囊硪淼暮孪恚』镒犹谝馔鈦淼难酃?。 平白給自己壓力,何必! “你不認(rèn)為我是變態(tài)?!焙孪砺詭Э抟舻目聪蛑焖?,即便是他的親生父母,在知道他喜歡男人之時便都認(rèn)定他有病,朱素的話卻顯得太過平淡,以至于好似他本身就是一個正常人,喜歡男子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小事。 世人都是群體動物,一旦有了社交,便需要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看法。 華國是一個古老而保守的國家,即便國外許多國家已經(jīng)將同性婚姻寫入律法,這個他深愛的國家卻仍舊不動如衷。 當(dāng)這個社會所有的人包括同類都認(rèn)為你是有錯時,郝享太需要一道支持的聲音。 而朱素的無所謂給了他莫名的勇氣。她的不在意顯得真實(shí),而非虛偽的客套。 “你真的支持?” “嗯?!敝焖攸c(diǎn)頭,基因?qū)<覀冊谘芯咳绾螌Ω秵适畷r,沒找到解決辦法,反而將男子性向的基因研究了個底兒朝天。 實(shí)驗證明,同性之間的愛情在正常不過了。 “今后,等賺錢了,咱們自己投資研究,給世人一個充足的理由,讓他們知道愛情不分性別。”朱素拍了拍被驚呆的郝享,安慰的說道。 向來不沾酒精的她已微醺。 “真的可能嗎?”郝享喃喃問道,經(jīng)歷過許多年的外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恍然聽見有人說,有一天他的性向可以暴露在陽光之下,覺得不靠譜,卻又不是那么不可實(shí)現(xiàn)。 有的時候,他并不是不知道如何去做,而是缺少一個方向,一個具有成功的可能性的方向。 “這就要靠你了?!敝焖?fù)u了搖啤酒罐,聽著少許的水聲,癟嘴說到。 煩惱是最無謂的掙扎,要么上,要么撤,不上不下怨天尤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