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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隨便一個美人便是國色天香。”精武侯在身邊的美人下巴上撩了一把,又對時懷今道,“咦?駙馬怎的不動杯子,酒不都換成茶了,莫不是身邊的美人不合心意?”說罷指了一個舞姬,“你過去伺候。” 那舞姬扭著水蛇腰過去,坐到時懷今另一旁,端起茶杯軟骨頭似的往上貼,明顯比旁的女子大膽了多。 時懷今起身避開:“精武侯和六爺享用即可,不必顧及我?!闭f罷他找了處清凈的位置坐下,低頭抿了口茶,眉心幾不可見的一皺。 精武侯揶揄他道:“駙馬莫不是怕公主知道了怪罪吧?要我說男人在外哪有不沾葷腥的,駙馬又在禮部當(dāng)值,以后這樣的應(yīng)酬少不了,公主向來寬容大度,自然能理解駙馬?!闭f罷向那兩個美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美人跟坐過去,這次不急著往上貼,舉杯道:“駙馬莫不是嫌棄我們伺候的不好吧?我們姐妹給駙馬陪個不是,駙馬賞臉喝上一杯可好?” 時懷今聞言卻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了,似乎沒聽到兩女的話,對精武侯道:“精武侯此言差矣,我不知夏國如何,但在我俞國,文武百官不可在風(fēng)月之所飲酒作樂,自然不會到這里來應(yīng)酬。若非精武侯與六爺盛情相邀,我當(dāng)二位是朋友,我也不會來這里。所以,兩位盡興即可,不必顧及我。” 精武侯聞言挑挑眉:“駙馬是個君子,倒顯得我們孟浪了。不知駙馬潔身自好,冒然相邀,我給駙馬陪個不是?!闭f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時懷今低頭看手中的茶,精武侯都喝下去了,他若是不還禮,便是存心與之交惡了,只是這茶…… 他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夏亦忱,他身邊也有兩個美人作陪,只是那兩人不敢造次,只是侍候他吃菜飲酒罷了。 夏亦忱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冷嘲熱諷道:“莫不是公主在府中治夫嚴(yán)苛,連杯外面的茶都不讓喝吧?” 時懷今將茶拿起,一飲而盡,道:“自然不是,我與公主互相敬重,也互不干涉,我來此她并不會怪罪,可我卻不能自我放縱。我曾求娶她之時有過承諾,自然要敬她愛她,不可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還請兩位見諒?!?/br> 夏亦忱冷然看他:“駙馬如此忠貞不二,可真是讓人欽佩,望駙馬真能始終如一?!?/br> “六爺過獎。”時懷今站起身,臉上浮現(xiàn)出不自然的潮紅,“茶喝過了,現(xiàn)下天色不早,府中公主還在等候我,這幾日我回的晚,她已頗有微詞,不好讓她再多等候,我先告辭,兩位隨意?!?/br> 精武侯起身攔他:“駙馬才喝了一杯便走???駙馬與公主朝夕相對,差這一時半刻呢?莫不是不想賞臉?” 時懷今扶住桌沿,身子微晃,他搖了搖頭:“精武侯言重了,我只是怕公主擔(dān)心?!?/br> 夏亦忱也站起身:“和我們在一起,公主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莫非駙馬覺得我們宴請駙馬是別有用心?” 精武侯接著道:“若是如此駙馬可就讓人寒心了,我等是念及駙馬這幾日相陪太過辛苦,這才設(shè)宴感謝,駙馬卻就喝這么一杯就走,這豈不是我們招待不周?” 時懷今擺手說不是:“這樣吧,我先讓陳謙回去稟告一聲,免得公主繼續(xù)等我。”說罷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喊外面的陳謙,“陳謙!” 陳謙立刻進(jìn)屋,走到時懷今身旁,瞧著他有些潮紅的面色,暗覺奇怪:“駙馬?!?/br> 時懷今抬手握上他的手腕:“我還要陪兩位再喝幾杯,你先回府稟告公主,讓她不必等我回去用晚膳了。” 陳謙低頭看了眼時懷今放在他腕上的手,明顯感受到了他不同尋常的體溫,再看他有些潮紅的面色,心中暗道糟糕。但他也不好強(qiáng)行把駙馬帶走,外面有幾個高手,若是刁難起來,他一個人帶著不會武的駙馬也不好應(yīng)付,便不動聲色道:“是?!闭f罷人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陳謙下到一樓,卻被夏國幾個侍衛(wèi)攔住了:“陳將軍要去哪里?我等替陳將軍代勞?!?/br> 這是要攔著他不讓他走? 陳謙蹙眉道:“我奉駙馬之命,回駙馬府稟告公主一聲,不勞諸位代勞了?!?/br> “將軍是駙馬守衛(wèi),還是留在這里吧,我等代將軍去駙馬府傳話。” 里面那兩個要對駙馬不利,誰知道他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去傳話,陳謙自然不讓:“不必了,駙馬在這里有諸位保護(hù)自然安全,公主那里,我得親自去公主才能安心?!?/br> 陳謙說完,這幾人周旋都不周旋了,直接道:“請陳將軍回樓上去吧?!?/br> 陳謙手放到腰間的劍上:“諸位這是攔著本人,不讓本人走?” “陳將軍請回,我等不想與陳將軍動手?!?/br> 陳謙五指收緊,腦中飛速運(yùn)轉(zhuǎn),樓上駙馬危在旦夕,可這里的高手,除了眼前幾個,樓上的夏亦忱也不容小窺,他強(qiáng)行帶走駙馬肯定不可行,只能殺出重圍,盡快通知公主前來。夏亦忱不會讓他手下的人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他沖出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思及此,他抽出腰間的劍:“諸位若是不讓,就不要怪陳某不客氣了?!?/br> “我等是為了陳將軍好,還請陳將軍不要為難,自行回到樓上去吧?!?/br> 話已至此,陳謙不啰嗦了,直接上手,再不能耽誤下去。 誰知這幾人早有準(zhǔn)備,他一動手一把藥粉撒了過去,陳謙及時閉氣,卻還是吸入一些,雖不至于馬上暈了,揮出去的招式終究是少了些力道,很快被幾人擒住。 他掙脫不開,心中懊惱不已。駙馬沒能保護(hù)好,他就只能提頭去見大將軍了…… 他咬破舌根,強(qiáng)撐著神智:“帶我去見六爺,我有話和他說!”他這樣下去,以大將軍的性子,只能逼得大將軍對他反目成仇,絕不會因此就拋棄駙馬的。 幾人見他唇間流出血來,怕他自殺,立刻一掌劈暈了他。 樓上。 時懷今臉上的潮紅已經(jīng)很明顯了,精武侯奇怪的看他一眼:“駙馬怎么了?莫不是熱了?不如把外袍脫下來吧,朋友之間隨意一些無妨?!?/br> 時懷今聞言揪緊了衣服:“我不熱……只是有些氣悶,開窗就好了。”說罷要起身去開窗,身子晃晃悠悠,有幾分酒醉的模樣。 夏亦忱也看向他,蹙眉道:“駙馬滴酒未沾,莫非聞聞酒味便能醉倒?這也太過不勝酒力了吧?!?/br> 時懷今抬起頭,目光在兩人臉上周旋片刻,道:“我身體有些不適,恐怕不能繼續(xù)陪二位了,還望二位海涵,令我自行離去。”說罷他強(qiáng)撐似的站著,往門口挪了幾步,欲要離開。 他腳步虛晃,身邊兩個女子跟著他,伸手要扶,被時懷今一把推開:“不要碰我!” 精武侯走去他面前:“駙馬對美人未免粗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