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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約分兩種,一種是有自己特別珍惜的打火機的,一種是只有煙沒有火兒的——荊尋就是后一種。胡閱顏不抽煙,眼見著他要去找人借了,趕緊踢了他一腳:“出門自個兒買去?!?/br>“又怎么了?”荊尋這一晚上簡直要委屈死了,怎么抽根煙還不讓了?“讓你出門買就出門買,別借,不然后果自負?!?/br>想著大概是有特殊含義,荊尋也就不吱聲,默默看了一會兒胡閱顏,突然就走過去把他抱個滿懷,耳鬢廝磨似的曖昧。胡閱顏被他這一抱搞得心臟都漏跳一拍,“你、你干嗎?!別鬧!”以為荊尋跟他抱屈胡鬧,就聽到男人在他耳邊低語:“悄悄地往三點鐘方向瞄一眼,特別招搖的那一桌,中間那個。”胡閱顏頓了一下,心領(lǐng)神會,裝作同他調(diào)笑一般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看見了?”“看見了?!?/br>荊尋這才摟著他肩膀走出門。胡閱顏找了個煙攤買了一只打火機,給他點著了煙,沒急著解釋為什么不讓他借火,問道:“是他嗎?”天佐影視新任VP——寇文義。微弱的火光照著荊尋平靜的臉:“應該錯不了,那么有特點的一個人。”“倒是沒想到。”“也不稀奇了,影視娛樂這一塊的特別多,跟咱們對接的那些個小經(jīng)理里面有兩三個?!?/br>“看他這大大方方的樣子,好像都半公開了?”“誰知道?!?/br>荊尋吸了一口煙,兩人同時沉默了。胡閱顏冷不防把火機塞進他手里:“你可別打不該打的主意?!?/br>“啊,那么明顯嗎?”荊尋笑起來,“我是考慮讓你犧牲一下色相的,不過感覺你年紀大了點?!?/br>“滾雞`巴蛋!”第13章不一樣的夫妻“犧牲色相”當然是玩笑話,就算不能投其所好,多一點了解的門路也是好的。胡閱顏想了想,說:“我托人打聽打聽,看有沒有機會攢個飯局認識一下?!?/br>荊尋點點頭,“叫上我,這種低三下四求人不要臉的事兒我拿手?!?/br>胡閱顏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背:“行了啊你?!?/br>這話實打?qū)嵱幸恍┬奶墼诶镱^了。當年兩人一起從老東家獨立出來,為了拉客源四處給人打電話、發(fā)公司簡介、上趕著去比稿、陪標,少不得有一些需要應酬的場合。胡閱顏一是不能多喝、二是不善言辭,最主要的是根本拉不下這個臉來,要是碰上那種說話不好聽的他還壓不住火兒。全靠荊尋孤身上陣,擋酒擋罵,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給“未今”攢下了第一批客戶。那個時候星憶剛出生,舒月涼照顧孩子已經(jīng)很累,荊尋半夜帶著一身煙酒臭味不敢回家,怕折騰月涼打擾她休息,只好晚上睡在公司,一吐就吐個半宿。胡閱顏一面難過一面心疼,一面恨自己為什么就甩不開這點面子。荊尋拍一拍他的脖子,說“這種事我一個人就行了,你有你應該去做的事”,說完就一倒頭昏睡得跟死過去似的。他們心里都清楚,無論表現(xiàn)得多么不卑不亢態(tài)度謙和,在客戶老爺?shù)难劾铮憾际墙谢ㄗ印?/br>從那時起胡閱顏就發(fā)誓,不管荊尋會不會回應他的感情,他都要陪在荊尋身邊一直到荊尋不再需要他。總是恨他處處留情,可沒有這處處留情左右逢源的功夫,未今也走不到現(xiàn)在。最苦最難的時候,都是荊尋一個人在撐著大家,所有人便都認定了“有荊尋在天塌了也不怕”。那他自己的天呢?每逢想到這里,胡閱顏似乎又覺得他那些拈花惹草的浪蕩事、逢人就撩的情圣做派,也不是不能原諒了。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十二點以后,荊尋悄悄推門看了看女兒,幫她蓋好被子,把小夜燈關(guān)掉。舒星憶作息很好,十點左右必然犯困,早上五點半不用叫就會自然醒。而荊尋一向晚睡晚起,最近為了給舒星憶做早餐逼著自己五點就爬起來煎雞蛋,送女兒上學以后再睡回籠覺。月涼是怎么一個人把她帶大的呢?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荊尋跟她一起看那些育兒手冊,學會換尿布、沖奶粉、喂奶、哄睡,夜里為了讓舒月涼多睡一會兒,女兒哭了荊尋會先爬起來抱起來哄。然而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在他為了公司忙得團團轉(zhuǎn)的時候,月涼一個人默默地把星憶養(yǎng)育長大,從未跟他抱怨過一句。關(guān)好門,荊尋徑直來到廚房,準備給女兒做明天的午飯。手機上舒月涼剛剛回了他的消息,他便直接撥了電話過去。做他們這一行的,從來沒有前半夜睡覺的時候。“月涼,這么多年辛苦你?!?/br>舒月涼以為他是要講消息里問的那件事,卻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樣一句開場白,笑著問道:“怎么,才幾天就應付不來了?”“沒,只是覺得那時候那么辛苦你都沒有抱怨過一句,其實我應該——”他停住了話頭,笑一笑:“算了,說那些也沒用。”舒月涼了然:“你也一樣啊,沒日沒夜地賺錢就為了讓我們過得更好一點,你也沒有跟我抱怨過啊?!?/br>明明互相理解,卻為什么會以離婚收場?明明已經(jīng)離婚,卻為什么依然想要依賴對方?荊尋和舒月涼之間,似乎有著同其他夫妻都不一樣的相處方式。“好了說正事兒,你剛才問我的,就是我走之前猶豫了沒說的。”舒月涼打破短暫的沉默,干脆地說道。無論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總是能比自己更早地結(jié)束迷茫——荊尋暗暗感嘆道。“寇文義是gay?”“是,不過天佐風氣本來就比較開放,這個倒是無所謂。我之前拿不準的,其實是他跟威曼之前的一些傳言?!?/br>“他跟威曼?”荊尋驚訝道,“威曼一個筆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別人不確定,荊尋能確定,倆人畢竟合作過那么久,這種事不是那么容易裝的。“所以都說他得不到回應因愛生恨,誰知道這里面真的假的。不過他本人個性就很乖僻,以前在天佐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面,說真的,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墻上!”舒月涼極少這么“不理性不客觀”地評價別人,這倒讓荊尋意外了。“這么難搞?閱顏還說托圈里的朋友問問有沒有能搭上橋的,攢個飯局?!?/br>“閱顏?就寇文義那張嘴,十個閱顏也不行啊?!?/br>“不然他這個級別的人別說吃飯,連見都沒機會?!鼻G尋說,“就這一次,不行就不較勁了,未今也不是缺了這個單子就吃不上飯——我就是挺想會會他的?!?/br>舒月涼沉吟了一會兒,想象了一下仿佛覺得會很有意思:“你們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