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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地搓袖子,“什么、什么事?”陸庭洲咳了一聲,攬著蘇長汀離門遠(yuǎn)了一些,才道:“我訂了一家西餐廳?!?/br>西餐廳?難怪穿得這么正式,看這衣服的質(zhì)感,說是去求婚都合格了。質(zhì)感?嗯?蘇長汀一秒放開手,他怎么搓的是陸庭洲的袖子!“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陸庭洲說完就沒了下文,蘇長汀只好試探著問。他剛才懷疑了一下自己的性取向,一顆少男心正撲騰撲騰地,不說清楚很容易讓人誤解??!“今天是我生日。”陸庭洲飛快地說,好像一口氣說不完就會卡住一樣,“我媽說今晚十二點前一定要拍張過生日的照片給她看,不然她明天就飛過來幫我過。我不大喜歡熱鬧,想來想去,就只能請你幫個忙一起吃頓飯了。”蘇長汀震驚:“今天你生日?。∥沂裁炊紱]準(zhǔn)備呢?!?/br>真是太不盡心了,人家?guī)湍氵@么多,結(jié)果連生日都不知道。蘇長汀反省,好像準(zhǔn)備什么都來不及了。陸庭洲自然而然拉著他的胳膊下樓梯,“你到了就行?!?/br>直到陸庭洲把他推進一輛賓利的副駕駛座,他才如夢初醒。陸庭洲穿得玉樹臨風(fēng),而他還沒換一件正式的衣服就被陸庭洲拉出來。白T,休閑褲,球鞋……仿佛灰姑娘坐上了南瓜馬車。他一邊拉安全帶一邊隨口問:“你考駕照了?”就算沒考他蘇長汀今天也舍命陪君子。反正陸庭洲的各種技術(shù)他都信得過。“嗯?!?/br>西餐廳在市中心,陸庭洲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才到目的地。蘇長汀一直注意著他放在方向盤上的十分好看的手指,靛藍(lán)色的西裝袖子不短不長,手腕上精致的表盤在遠(yuǎn)方駛來的車燈光下,反射著晴冬夜晚天穹般深邃的光芒。蘇長汀并不經(jīng)??匆娺@樣的陸庭洲,他總是穿實驗服居多,因為要帶橡膠手套,連手表也不常戴。蘇長汀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熾熱的目光快要在陸庭洲的手上擦出火花。“長汀?!?/br>“嗯?”“不要這樣看我?!标懲ブ弈坎恍币暎退闶巧瘢欢⒕昧耸忠矔兜?。何況他只是個正常男人。蘇長汀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車窗,臉紅脖子粗地解釋:“誰看你了,我我看方向盤呢。你這輛車開學(xué)校里不夠低調(diào)啊?!?/br>“偶爾一次,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我停在校外?!?/br>哦。蘇長汀從小到大沒暗戀過人,暗戀的尺度到底該怎么把握他也不清楚。蘇爸爸常教他喜歡誰就明示,暗戀是虧本生意。說這句話時他拍著蘇mama的肩膀,自豪道“當(dāng)初暗戀你媽的人太多了,就我是明戀,追到手了。”初陷愛戀的青年,眼睛里實在藏不住喜歡。蘇長汀看著城市夜里的車水馬龍,也只能是暗戀了吧。陸庭洲連他的眼神都受不了。何況是滿腔愛意。蘇長汀很聰明,從不小心撞到陸庭洲懷里,到理清感情,再到預(yù)見結(jié)局,沒用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初戀哦,這也太慘了。蘇長汀偷偷歪了頭瞧陸庭洲,這是怎么發(fā)生的?好像是上個月,他們分組做實驗,他負(fù)責(zé)在試劑用完的時候,往里面添加同種酸性試劑。那天陸庭洲只是一個不察,蘇長汀往里加了堿試劑。溶液被中和,實驗結(jié)果可想而知。那天所有組都結(jié)束了,就剩他們倆遲遲達(dá)不到預(yù)想效果。蘇長汀都快急哭了,他好像變成陸庭洲大神程序里bug了。陸庭洲安撫他:“可能是儀器壞了,不怪你?!?/br>教授聽說陸庭洲的判定,十分信任,就揮揮手讓他們走了。還是他們在收拾儀器的時候,陸庭洲看見量筒底部的液體不太對,順口問了蘇長汀一句:“你是從哪里取得試劑?”“……糟了?!碧K長汀都不敢看陸庭洲的眼神。他的實驗日??恐懲ブ捱^得太|安逸,整個人慢慢變成躺在寶藏上面安度余生的智障。陸庭洲捏了捏他的后頸,像給小貓順毛:“既然選擇同組,錯誤都是兩個人共同分擔(dān)的。這并不是什么大事?!?/br>他的聲音并不大,卻能奇跡般地使蘇長汀鎮(zhèn)定下來。從那之后,陸庭洲從一開始的全部包辦,到后來手把手教他,因為老師說了一句“期末有cao作考試”。看,他總是冷漠臉,卻比誰都貼心。也好像是上星期的晚上,cao作考試之前,在蘇長汀對著干巴巴的理論書急得直抓頭發(fā)時,陸庭洲一個電話把他叫到實驗室練習(xí)。這間是陸庭洲在正常實驗課程之外,常用的實驗室,隸屬于他的導(dǎo)師,出國交流之前把鑰匙交給了陸庭洲。那一天,陸庭洲耐心地陪著他練了四個小時,語氣安然地給予指點,收拾他打破的一地碎玻璃。第二天,蘇長汀靠反復(fù)練習(xí)無數(shù)次的經(jīng)驗,讓教授都刮目相看。陸庭洲,他真的很好。一定是外面的車燈太亮眼,蘇長汀的眼睛有點酸。蘇長汀還在發(fā)呆,陸庭洲紳士地為蘇長汀拉開車門,拉開椅子,在牛排上來的時候,甚至詢問要不要幫忙切。蘇長汀總算回過神來,這絕對反過來了,好像過生日是他一樣。于是他熱情地反問道:“我?guī)湍???/br>“……算了算了,那可能會被我糟蹋地難以下口。”他及時想起自己的手殘,沒有逞能。陸庭洲嘴唇微動,被蘇長汀一噎,有些失望地自己拿起刀叉。末了的時候,侍者推過來一盤漂亮的蛋糕,上面沒有寫任何字。“你不是擔(dān)心沒給我準(zhǔn)備生日禮物,留白的地方給你寫,就當(dāng)是禮物了?!?/br>連禮物都幫他想好了,蘇長汀還能干什么。他握著巧克力的裱花筆,鼻尖聞到濃郁的奶香,甜滋滋的。蘇長汀的鋼筆字鐵畫銀鉤,裱花筆寫出來的字卻像小學(xué)三年級那會兒,他因為字太丑被留堂,他爸把他領(lǐng)回家之后火速給他買了三本字帖。蘇長汀訕訕地放下筆,臉比當(dāng)年他爸從老師手里接過他的狗爬字作業(yè)時還熱。他要是知道今天有這么一出,當(dāng)初一定連裱花筆一塊練了!陸庭洲不滿道:“你落款人還沒寫呢?!?/br>蘇長汀只好又獻(xiàn)丑。“生日快樂,陸庭洲。”“嗯,謝謝?!?/br>陸庭洲把寫著“蘇長汀”三個字的部分挖到他盤子里,然后把“陸庭洲”留給了蘇長汀。這也太甜了。蘇長汀快被陸庭洲這個舉動弄得小鹿亂撞。冷靜,一定是巧合。他的目光不知道該落在哪里,只好,看著隔壁桌點單,赫然發(fā)現(xiàn)他們小情侶點的情侶套餐跟他們剛才吃的一樣。蘇長汀訝異地看向陸庭洲。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