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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當然,愜意的生活不包含言藺。他總是板著一張臉,給人一副欠他黃金萬兩外加八百名小妾的模樣。在言惑看來總是心事重重,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研究秘典,鉆研仙丹法寶,試圖提升自己的修為,早日渡劫,羽化飛仙。當然這個小目標很遙遠,但言藺一直艱苦奮斗,鍥而不舍的精神難得可貴,身為長輩以身作則,確實感動了言家子嗣,也跟著發(fā)憤圖強。從清陽門離開就沒歇過,坐在那顛簸的馬車里晃悠的頭暈腦脹,言惑干脆對車廂施了個法,又看向坐在正位,身份尊貴的君澈。“二殿下,您可有什么線索?”言惑說話習慣性的斜眼睛,給人一種他瞧不起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雖然言惑是無心的,但君澈可看在眼里,當場懟了他一記白眼,道:“我?guī)煾杆氵^了,大約方位在京城,至于在哪兒……天機不可泄露?!?/br>言惑很討厭人賣關子,但人家是二皇子,又是玄虛宗這一輩唯一的弟子,無論哪條都高出他言惑好幾階,只得悻悻閉嘴。言允初在馬車前面騎馬代步,算起來他也好久沒騎過馬了,想之前倒是騎過仙獸,像現(xiàn)在這種凡界牲畜,言允初真怕它禁不住自己身子骨,沒走幾步就頹了。所以一路上緊攥著馬栓,時不時低頭瞄一眼這可憐小家伙。可在外人看來,他就是那種剛剛會騎馬,生怕自己摔了的弱小稚子。或許擔心是多余的,就現(xiàn)在的身板也跟之前沒法比,對于這匹雖然是凡界牲畜,卻也是汗血寶馬這個馬中皇帝的品種來說,駝一個人僅僅是水牛背樹葉,輕而易舉。倒是身旁那個騎著通體雪白白馬的某某人,黑衣裹身,挺胸昂頭,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黑衣配白馬,真有點俠客的風范。尤其是那身儒雅斯文的氣質,充滿書生的安靜隨和,也隱隱透著一股清冷孤傲的氣場。言允初倒是問過言惑幾次,聽說這個喻苓謙一直獨來獨往,不與人深交,看似溫和,實際極難相處。好像對誰都蠻客氣的,但總不能敞開心扉的接近,變成真正的交心朋友。是啊,人家是大腕兒,三界都巴結著的妙手醫(yī)仙。而且他很討厭管閑事,誰家有什么難事他就當聽個熱鬧,也懶得理會更別提插手參與了??墒沁@次居然這么主動,反而跟著言家要一起前往京城。莫非,也是對無暇感興趣?喻苓謙似乎察覺到了某人偷窺的視線,干脆主動出擊朝那小賊看過去。言允初一愣,當即轉為被動,他猶豫了一下,干脆直話直說,“喻先生也對無暇感興趣?”“那是仙家法寶,說不感興趣誰信?”喻苓謙就是喜歡說大實話,這種直腸子是言允初所喜歡的。“可他們是要拿到無暇殺君流霄的,不會交給你。到時候,你要用搶的嗎?”喻苓謙眼底劃過一抹凌厲,好像對某些事物恨之入骨,又好像對某種東西勢在必得。這種眼神和態(tài)度讓言允初很意外,這個喻苓謙隱藏著秘密,不僅是他本身實力強大到難以預估的秘密,還有其他的事情,跟人生經歷有關。“不包括你么?”喻苓謙突然說這一句話,將有些刺眼的視線遞給言允初。言允初也不回避,索性一笑,“當然包括我,我也是言家人,當然也要搶奪無暇……”言允初語氣頓了頓,帶著一道肆虐的笑意,“去除魔衛(wèi)道,誅殺魔頭?!?/br>“魔頭?”喻苓謙面帶嘲諷,再看言允初的眼神也充滿不屑,“你才多大?還不及弱冠。有關魔頭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不過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故事而已,隨他們怎么說,你們就怎么信?!?/br>言允初嚇了一跳,聽這人的意思怎么好像……是維護魔頭么?可能么?除了那個讓他哭笑不得的腦殘粉藍季沅,整個三界,整個天地,都對他深惡痛絕,沒有一個不希望他灰飛煙滅永墜地獄。他也早就無所謂了,重生回來,注定是孤獨的一個人,面對人界妖界魔界的攻擊,他唯有孤軍奮戰(zhàn)。其實前世不也是如此么?或許他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永生永世都是孤獨的。無論前世還是重生后,無論是君流霄還是言允初,都是一個人,受盡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言允初苦笑一聲,他將眼底的那份落寞遮掩的很好?!熬飨觯钦切??”好像在問別人,也好像是在自問。連他自己都迷茫了,自己是個好人么?沒有濫殺無辜算不算好人?他覺得自己不好也不壞吧!習慣了別人異樣的眼光,他開始不由自主的在意別人的目光,對他的態(tài)度,對他的評價,所以他開始約束自己,高規(guī)格的要求自己。楷模這個頭銜讓他得到了“冰魘仙尊”的尊稱,可誰能想到一夕之間,面目全非。他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一開始他覺得是別人的錯,因為自己是無辜的。但后來也不禁開始自我懷疑,如果自己真的沒錯,那為什么整個三界都認為是他的錯?難道是三界錯了?不會吧,整個三界都錯了?想想還是覺得是他自己錯了比較靠譜。“他是邪的?!庇鬈咧t幾乎沒給言允初自我感慨的時間,就突然說出了這句話。底氣十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那感覺就好像是在叫囂:君流霄他就是壞人了怎么地!言允初啼笑皆非,這種肯定的語氣說自己是邪的,這種感覺……很微妙。他本以為自己會很失望,很氣憤,甚至很委屈。然而這些都沒有,只覺得好笑,而且莫名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還是認定三界是對的吧!“喻先生?!毖栽食跎硇氖鏁常矘返某镀?,“敢問貴庚?”喻苓謙一臉看白癡狀,“你看不出來嗎?”修仙界告訴你,外皮都是假的,千萬別以貌取人。別看喻苓謙年紀輕輕,不過弱冠年華。實際上是個千年王八萬年龜,就他展現(xiàn)出來的道行,沒個千年修為下不來。此番尋找無暇,幾波人是分開走的,阮家真好像是走個過場,磨蹭到最后才慢悠悠的出發(fā)。而卓家爭強好勝,搶在所有人前面先行一步。寧雨珩說回玄虛宗找火蘊天尊,他的徒弟君澈留下,一身的少爺病,看誰的馬車豪華跟誰走,所以選擇了言家。這一路上不太平,別看大家都是修仙同道,那為了自身的利益廝起來也絕不含糊。君澈可算是一個地位尊高的皇子,又仗著玄虛宗做后臺,更可以頤指氣使。在馬車里也不閑著,要這要那,最后大手一揮,命令道:“到達京城之后就進皇宮?!?/br>“為什么?”言惑第一個跳起來問。君澈滿臉不耐煩,但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足智多謀,還是勉為其難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