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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允初含糊應(yīng)著。“是么?在哪兒?”管家一副驚喜若狂的模樣。言允初稍有些奇怪,而洛瑯更是直接對管家說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嗎?在睡覺啊”管家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搖頭。洛瑯敲著腦袋瓜,“小孩兒,天牢那邊動靜那么大,整個京城都得炸鍋了吧!怎么這人……”言允初沒言語,只是以余光打量街上的行人和擺攤的。他們都是該干嘛干嘛,似乎不久前在天牢前廣場上發(fā)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樣。告別管家,言允初直接出城了。洛瑯一路跟著,時不時掀開裝著玉石的布兜子看看里面的巖漿,得了空就欺負(fù)它幾下,不亦樂乎。“小孩兒,咱們要回江南嗎?”“不回?!?/br>“那是去找你爹”“要找的是……”夕陽落日的橙光灑下,為言允初精致的臉上鍍了一層迷幻的光彩:“流光玉才對。”洛瑯一愣,頓時像只見了rou骨頭的狗伸著舌頭汪汪叫,“好啊好啊,找玉啊找玉,現(xiàn)在馬上立刻就去!”夜已深,霧氣漸濃,空氣之中也極為潮濕。在小溪流水旁生了一堆火,洛瑯趴在樹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閑著沒事正想叫巖漿出來欺負(fù)欺負(fù),突然樹下一道銀光射出,洛瑯嚇得差點大頭朝下摔倒地上成腦殘。“小孩兒,你干嘛呢?”洛瑯扒著樹干往下瞧,這一看不要緊,洛瑯真的因為太過震驚而手下打滑,嘰里咕嚕的掉了下去,摔了個鼻青臉腫。洛瑯爬起身大驚失色道:“小孩兒,你你你你……你怎么會有無暇?”“別吵?!毖栽食跏种心弥y白色的金銅鏡,手指若有似無的撫摸鏡面上的裂痕。洛瑯驚的咦了一聲,“這怎么回事仙器怎么壞了?哎呀,該不會是喻苓謙干的吧!仙器只能仙家損壞不是嗎?”言允初沒理它,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你說,我要不要修復(fù)了它?”“?。俊甭瀣樢荒樸卤?。修復(fù)的話,可以借住無暇的力量提升境界,說不定可能找到流光玉的下落。但同時也有弊端,無暇修復(fù)好了,如若落到別人手里,他就遭殃了。“能修為什么不修?”洛瑯眨巴著眼睛,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言允初無奈一笑。“再說,你為什么能修?”言允初沉默不語,洛瑯托著下巴悶哼哼的道:“你不找喻苓謙了?”“不用?!毖栽食跷⑽]起袖子看了眼胳膊上的符咒,“他自己會來找我?!?/br>“?。繛槭裁窗。俊甭瀣樀暮闷嬷笖?shù)要逆天,奈何言允初其徐如林,洛瑯無處下手。郁悶了半天,洛瑯突然想到什么,鬼兮兮的笑道:“小孩兒,既然你都有無暇這樣的仙器了,那就把那不值錢的勾訣給我吧?”豈料言允初沒聽見似的把無暇一收,活活的冷水燙雞,一毛不拔。洛瑯本著翻山越嶺追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正要對言允初滿地打滾裝可憐使用必殺技。言允初突然把它拽到身后,目光凌厲的注視著溪流對岸樹林內(nèi),“是誰?”洛瑯?biāo)貋砟懽有?,自己就是一個修煉百年成精的妖,卻哆哆嗦嗦的問道:“是鬼嗎?”言允初皺眉,對方的境界應(yīng)該是辟谷以上,歸元……高一點。不是妖魔,是人類。“躲在這兒逍遙呢?”聲音傳來,言允初瞬間知道了是誰,略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藍(lán)公子從哪兒來?”第34章孤男寡男“十里地外?!彼{(lán)季沅飛躍過河,幾步走到言允初身前,倒有些意外的笑道:“還以為你在天牢外的混戰(zhàn)中死了?!?/br>“我這種人死了不可惜,像你這種天才要是死了,那才是修仙界的損失?!毖栽食醯馈?/br>藍(lán)季沅愣了愣,竟不知道該以什么表情應(yīng)對了。一般人被自己這么說不該是又氣又惱的嗎?怎么這人還嬉皮笑臉的?要么是傻缺一個,要么就是故作高深不跟你一般見識。無論哪種都讓藍(lán)季沅不痛快,他心里發(fā)悶,揮著扇子席地而坐,剛剛晉升了境界,身子骨還有些發(fā)虛,得趁早調(diào)息。“小孩兒,那姓藍(lán)的境界提升了?”洛瑯有些難以置信,想這才幾日不見,就從歸元晉升到了魂分。要知道,越往后期提升境界越難,不得不說,藍(lán)季沅天賦超群,能做到這般確實厲害。夜色漸濃,從墨色轉(zhuǎn)為魚白,天將破曉,洛瑯就趴在言允初身邊摟著巖漿睡著了。藍(lán)季沅經(jīng)過兩個時辰的調(diào)息明顯好多了,他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了對面打坐的言允初,這么一看,他當(dāng)即一愣。起身走到言允初身前,半蹲下來眼都不眨的盯著他——這家伙竟然是歸元期了!?。?/br>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他不是個修仙界之恥嗎?不是連開靈都費勁的蠢材嗎?不是十六歲了連引氣都艱難的完不成嗎?藍(lán)季沅緊握雙拳,突然很想把言允初的靈體抽出來研究研究,看看是個什么構(gòu)造!言允初察覺到有人,猛地張開雙眼,當(dāng)即看到一張五官扭曲的臉,“干什么?”藍(lán)季沅眉頭一松,就算是可能后天開竅,終究是個輸在起跑線上先天不足的可憐笨蛋。藍(lán)季沅不屑的一笑,“你跟靈尊的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言允初面不改色,“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在天牢的時候,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只有你們兩個人。”“何來只有我倆二人?滿牢房的囚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毖栽食醯溃骸暗故悄?,對靈尊很感興趣的樣子?!?/br>“我對強者就感興趣?!彼{(lán)季沅說的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最主要的一點是……”藍(lán)季沅欣然而笑——靈尊站在君流霄這邊。“我本想找靈尊的,你看見他沒有?”藍(lán)季沅瞥了眼言允初,言允初隨口一問,“你找他做什么?”“當(dāng)然是問問君流霄的事兒了?!碧崞疬@個,藍(lán)季沅眉宇間有明顯的歡悅之色,“他們倆朝夕相處幾百年,肯定知道很多君流霄的往事?!?/br>言允初:“……”還能有他這個本人知道的多?“真是瘋了,居然跟你說這個?!彼{(lán)季沅撐著膝蓋起身,突然察覺到什么,轉(zhuǎn)目直視,就見一道厲光筆直朝自己這邊射過來,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言允初,可惜準(zhǔn)頭差了點,言允初都無需躲閃,那光束直接擊中了遠(yuǎn)處水潭,“轟”一聲炸出數(shù)米高的水柱。洛瑯一激靈被嚇醒,左顧右盼最后炸毛,“怎么回事???呀,那不是阮家的小孩嗎?”“阮協(xié)?”藍(lán)季沅認(rèn)了出來,待到那人走近,他才不顧及對方面子問題,果斷大笑道:“你怎么成這副德行了?被野狗攆的?”“藍(lán)季沅,你,你靠邊!”阮協(xié)氣喘吁吁,披頭散發(fā),雜草和淤泥也裹在頭發(fā)里,身上又濕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