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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區(qū)。江離這才有空來檢查喬知微的傷勢,不看還好,一看簡直嚇一跳,喬知微的腹部有一個貫穿傷。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她強(qiáng)忍著劇痛和江離一路往回跑,也沒覺得怎么樣,可現(xiàn)在一松勁,整個人瞬間就不行了。江離幾乎是連拖帶抱,才將她抬進(jìn)了體育館里。Chapter097江離從來沒有直面過這樣嚴(yán)重的傷口,貫穿了喬知微腹部的猙獰創(chuàng)口不斷地往外滲出鮮血,很快在地上留下了一攤血泊……而女孩則在他眼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diǎn)點(diǎn)衰敗下去。江離幾近粗暴地扯下了自己的外套,揉成一團(tuán),小心翼翼地堵住了喬知微的傷口,可這并不能對女孩的傷勢起到一絲半點(diǎn)的幫助……就像曇花在瞬間凋零,生命的流逝如同指間的流沙,即便用盡全力去攥緊去挽留,也似乎無濟(jì)于事。這種無能為力的頹唐感緊緊攥住了江離的心臟,以至于在按壓住傷口的幾分鐘里,江離腦子里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蒙的。而后,陸續(xù)有人從大門口進(jìn)來,每一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帶了傷,但傷得最重的還要屬喬知微,她腹部的貫穿傷和觸目驚心的出血量,足以讓每一個人心生不忍。“讓我來吧?!眲㈠竭^人群,蹲到了江離身邊,“我學(xué)過一點(diǎn)護(hù)理,讓我試試。”江離側(cè)頭去看,劉妍身上也帶了傷,她傷在左腿上,不過不算重……跟眼前的喬知微比起來,確實(shí)不算是多重的傷。劉妍接手了喬知微的急救事宜后,很快指揮著在場的幾個男生在這偌大的體育館中搜尋起來,尋找可以用來施救的工具。天無絕人之路,最終,他們不負(fù)眾望地帶回了幾個軟墊、幾截繩子、一些清水和一個急救箱。一方手忙腳亂地cao作后,喬知微堪堪止住了血。劉妍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王瀾和大奔先后脫下外套遞過去,被她小心翼翼地蓋到了喬知微身上。這時,兩個男生相互扶持著走進(jìn)了體育館,他們神情極度悲痛,江離看了一下,那個被他判定可能已經(jīng)死亡的男生果然沒有能回來。確認(rèn)了安全之后,兩個男生癱軟在地上就開始哭,從他們的哭喊中,江離得知,死去的男生名叫陸昊。王瀾走過來和江離并肩站在一塊,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怎么了,表情那么難看?”江離不太走心地問了一句。“就是覺得,我們能活到現(xiàn)在,每一天都靠踩著別人的性命過活……現(xiàn)在突然看到有人哭得那么真情實(shí)感,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怪異?!蓖鯙懘蛉ち艘痪洌樕系谋砬閰s并不讓人覺得輕松。“或許是因?yàn)槲覀冊诤醯娜瞬辉谶@里吧?!苯x低下頭摸了摸揣在褲兜里的手機(jī),如果殷遇也在這里的話,他想他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冷靜吧。“我看未必?!蓖鯙懲屏送扑麡?biāo)志性的眼鏡,“……其實(shí),我喜歡的人在這里?!?/br>江離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這話題接下去。“所以我也不明白,我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還能那么冷靜?!蓖鯙懽灾S了一句,“我喜歡她的心,難道是假的嗎?”江離不知道該怎么接下這個話題,只好岔開話茬,和他聊了幾句別的,在搭話中,江離了解到陸昊的兩個好友,高個的叫向青,矮胖的叫趙偉星。他們?nèi)齻€是一塊兒出去的,現(xiàn)在只回來了兩個人,他們甚至沒能把陸昊的尸體帶回來,所以哭得撕心裂肺。江離撇過眼,不忍再看,即便很難感同身受,可血淋淋的生離死別到底叫人心生不忍。……劉妍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喬知微,似乎在這個傷患身上找到了久違的被需要的感覺。她全身心地投入進(jìn)去,小心翼翼地照料著喬知微,就好像只要足夠?qū)W?,就可以暫時擺脫這殘酷的現(xiàn)實(shí)一般。然而躺在軟墊上的喬知微,氣息已經(jīng)十分微弱了,劉妍不知道喬知微能不能挺過去,能不能挺過今天,但她也不敢去想,也不敢說……哪怕她很清楚這樣的傷口對于喬知微來說,已經(jīng)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她只能緊緊地握著喬知微的手,從手掌交疊處產(chǎn)生的些許溫暖中汲取一絲慰藉。不得不承認(rèn),陸昊的死,為狼狽不堪的眾人換來了些許的喘息,他們紛紛癱坐到地上,沒有人說話,體育館上空彌漫著一層死一般的寂靜,這次冒險換來的結(jié)局實(shí)在是太過慘痛,即便是最善舞長袖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來緩和此時的氛圍。游戲的第三天,他們以一死一傷的慘痛代價,宣告了一天的終結(jié)。時針平緩地劃過刻度十二,時鐘上的機(jī)械小鳥歡快地唱起來歌曲,午夜十二點(diǎn)準(zhǔn)點(diǎn)報時,昭示著新一輪噩夢的來臨。在那首童謠之中,第四天,七個小矮人去砍柴,一個把自己劈成兩半還剩六個。江離窩在屬于自己的軟墊上,心煩意亂,他想不出第四天的預(yù)言會以怎樣的形式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可死亡的結(jié)局似乎已經(jīng)是注定的,沒有人能逃脫這無人生還的絕境……他緊緊地攥著手機(jī),第一次被無法掙脫的絕望淹沒。“殷遇,我覺得我可能沒辦法活著出去見你了。”江離懷揣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給殷遇發(fā)去了這一條如同告別一般的訊息。游戲早已經(jīng)通關(guān)但被關(guān)在體育館外圍動彈不得的殷遇一見到這條信息,頓時有些頭大:“別瞎說。”鐘斯年往嘴里塞了枝嫩樹枝,看著一旁好友陰惻惻的神情,發(fā)出一聲嗤笑。他一路從cao場跟到這里,真是好戲看盡。殷遇掃了他一眼,鐘斯年叼著樹枝,看著殷遇沉著臉,撥通了江離的電話,發(fā)出的聲音卻是與臉色截然不同的溫柔,帶著從骨子里透出的憐惜。鐘斯年天馬行空地想:像殷遇這種披著羊皮的反社會人格,就是靠著這些手段拐到媳婦的吧。接到殷遇來電的江離,其實(shí)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說來也奇怪,人類真的是一種極其怪異的生物,難過的時候,誰都能說誰都能傾訴,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自己的不愉快??傻鹊秸娴慕^望了,傾訴的對象哪怕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他只能靜靜地聽著電話那頭傳來殷遇的柔聲安撫,心里鋪天蓋地的絕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就在這時,劉妍的驚呼聲,將江離從這沉悶的對話中解脫了出來:“你干什么呀!”女孩尖銳且難以置信的質(zhì)問聲,瞬間撕破了體育館靜默的黑夜。江離飛快地掛斷電話,沖向聲源的方向,只見劉妍被掀倒在地,而趙偉星拎著一把從餐桌上拿過來的小刀,抵住了喬知微的頸部。“你要干什么!”王瀾沖了過去,又礙于趙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