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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崔同睿也曉得了,面上不說,暗地里卻去將欺人的那幾個逐一敲打。 再后來就沒人敢欺沉墨白。 沉墨白始終是那樣,聽課的時候最是認(rèn)真,勤奮努力,安分守己,隱忍沉默。 可他那時候就想,他要權(quán)勢,要身居高位,要不盡錢財,要這天下人再不敢欺他,辱他,笑他!他再不過那清貧困苦被人視作螻蟻踐踏在腳底的生活! 但在別人眼里,純白清朗又溫和潤澤的少年人,有著極好的脾性,有著極好的學(xué)識,還有一片光明的前景,像上好的白玉一樣,也就少不得惹得女兒家們一顆顆癡心就掛到了他身上。 被掛了許許多多顆女兒家癡心的沉墨白卻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一顆癡心送了出去。 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掛在他身上一眾女兒家癡心,卻獨獨沒有那人的,沉墨白是那落花,他喜歡的姑娘卻是那流水。 他喜歡的姑娘啊,一顆癡心掛在別人身上,她已有自己喜歡的人,卻并不喜歡沉墨白。 心間人乃是恩師獨女,崔綺彤。 崔綺彤,就似此名,鮮妍綺麗,若赤朱丹彤。 這樣的女子,只是一眼,便消得能在任何人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見過,就再難忘記。 沉墨白初見到崔綺彤,也被這驚艷的容貌晃了眼,留下個忘不去的印象。 猶記得那時,她一襲黃衫裙,姝麗容色若明艷桃李,魅極又媚極,卻有一雙清瞳。 直直沖進(jìn)他的眼。 那雙清瞳的主人問他,“你就是爹爹收的學(xué)生么?” 他第一次與這樣好看的姑娘家說話,拘謹(jǐn)?shù)木o,甚至白皙的面色都微微透了紅,張口回答,“是,是的?!边B話語也帶上幾分震顫。 崔綺彤難免又是一笑,“我聽爹爹說過你的名字,你年長我些許年歲,日后我便喚你沉哥哥好了?!?/br> “沉哥哥,我呢,叫崔綺彤,綺麗的綺,彤云的彤?!?/br> 那笑聲清脆,叮鈴叮當(dāng),好像是搖晃的鈴鐺,不止是聽在耳里,也被他記在腦海。 拘謹(jǐn)?shù)纳倌陞s只得是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崔,崔小姐?!?/br> 又惹來一陣笑。 之后在崔宅受教,時日曠久。 要被欺時,也曾遇這女子幾次相勸相幫,免得他幾遭苦難,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對這姑娘升起些說不明道不清的心思。 最開始是念著她,掛著她,到后來,他反應(yīng)過來,清楚自己思慕的心思,真正將人放在了心尖尖。 只是雖則如此,這份感情卻被一直藏匿,莫敢表露。 他愛,就像開在陰暗地的落新婦,愛在最心底。 掩飾的太好,以至于誰也不曾發(fā)覺。 崔同睿與崔同甫雖為兄弟卻并不居在一處,但住處相近,時常往來。 崔綺彤與崔同甫的女兒崔霽語也自幼相識,乃是閨中好友。 兩家女兒常在一起小聚。 這日你邀我來此,那日我邀你來此。 天長日久,就連沉墨白和秦?zé)盍匾彩煜ち藘蓚€姑娘。 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又是好性兒的少年郎和女兒家,一不小心便惹了相思。 卻是秦?zé)盍貧g喜上崔綺彤,崔霽語歡喜上沉墨白。 錯了,亂了。 沉墨白面上不顯,還是那個溫潤清朗的少年人,心卻漸漸變化。 對于秦?zé)盍兀聊子谥杏讶碎g的情誼也有兄弟間的情誼。 只是這份情誼卻被心頭的嫉妒,怨恨蓋過。 憑何?!憑何他愛的姑娘愛的卻不是他,而是秦?zé)盍???/br> 憑何?!明明他才是最先認(rèn)識崔綺彤的那個,他才該是她的選擇! 求而不得的苦痛始終縈繞在他心頭不去,不肯消散,越積越深。 他卻也無法做什么。 情誼總還是占據(jù)上風(fēng)。 于是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姑娘和他在博陵在此間世上可以說是唯一的好友愈走愈近。 而他自己面對崔霽語,面對她對他的愛慕,她對他的照拂,在最開始猶豫過后,終于也是沒有拒絕。 后來秦?zé)盍嘏c沉墨白學(xué)成,入仕,在官場上節(jié)節(jié)攀高,代替原來的崔氏兄弟分別成為朝中文武一把手。 也各自娶妻,秦?zé)盍厝⒋蘧_彤,沉墨白娶崔霽語。 沉墨白娶崔霽語便又得岳丈崔同甫的幫助,在朝堂混的越發(fā)如魚得水。 大概是出于對崔霽語的愧疚,他對自己這個妻子很好,除卻無法回應(yīng)的感情,待她極好。 崔霽語雖是將軍之女但因在博陵崔氏宅族中待的時日更長,被教養(yǎng)的更像是世家大族的貴女,知琴棋書畫,通人情禮數(shù),也是一個真正溫柔的人。 她短暫的一生,在所有人的記憶里都是一個溫柔的女子,溫柔又美好。 秦?zé)盍厝⒘舜蘧_彤,也得到外家相助,但他升官靠的更多的是自身,戰(zhàn)場屢立戰(zhàn)功,以迅猛之速極快爬升。 到最后成為平定亂世的大將軍之一,更是封侯授爵,成為武安侯。 原本還算平起平坐的沉墨白和秦?zé)盍?,立時,天平平衡不再,秦?zé)盍貕哼^沉墨白一頭。 府內(nèi)府外朝中上下王城百姓,甚至是這大魏朝上下都在談?wù)撉責(zé)盍亍?/br> 論他也論到他,人們將他們,同是師出崔氏的兄弟門生做比,總說都好都好,也說沉墨白此人終歸還是不及秦?zé)盍匦?/br> 彼時他已是朝中大員,但聽到這些民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時,卻到底意難平。 沉墨白自問半分沒有及不上秦?zé)盍氐?,卻是心愛之人也不愛他,權(quán)勢上竟也不及此人。 憑何?! 憑何?! 他也不過一介武夫,憑何就爬到他頭上! 再看到府中還是個小不點的沉君露,這孩子的容貌,像了她娘親七分,卻還有三分像他的父親。 便是這三分看在他眼里,叫他內(nèi)心更加窩火。 得不到,他得不到的,他秦?zé)盍赜謶{什么得到! 毀掉!毀掉!毀掉! 這念頭在心里一升起,再難放下。 但終歸,沉墨白又想起從前情誼,表面與秦家任舊維持交好,秦?zé)盍厥芊?,他自然也上門去恭賀,好似真的真心也為他高興極。 暗地里,沉墨白卻開始籌謀部署。 他位極人臣,謀劃多年,秦?zé)盍貙λ鼰o設(shè)防,在因舊時情誼猶豫許久后,最后那一絲不忍終于也被消磨在時光中。 于是武安侯府上下滿門抄斬,蒙冤受死,沉墨白卻踏著這累累尸骨更上一層。 沉墨白大概永遠(yuǎn)不會知道的是,其實最開始崔綺彤喜歡的人是他。 那時候,她喜歡這個純白清朗的少年郎,逗一逗總是能惹得她歡欣極,尤其喜歡一聲一聲沉哥哥的喚他,甚而于動了心。 可沉墨白看起來始終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在她面前會臉紅會拘謹(jǐn),只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