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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那心里頭也放心下來。這便一直等到晚上,沈翼來茶館里接她,她把手爐和斗篷還給丁煜,然后跟沈翼往街市里去。 第70章 噩夢 風(fēng)雪交加的夜晚,如白面般的雪隨著冷風(fēng)卷下來,潑人一頭一腦,蓋成一個個白頭翁。一名身披如夜同色的斗篷的人入了王府角門,急匆匆地邁著步子往書房里去。到了書房前的廊廡下,自脫下斗篷給小廝拿著,而后撣撣身上的雪意,出聲求見屋里的人。 壽王這會兒正在書案后坐著,看一本京城畫卷,橋路互搭,偶見人影。聽著薛平昌回了王府,便從案后站起身來,迎到案前來,看著他進(jìn)屋,說一句,“先生,回來了?” 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去給壽王行禮,禮罷無有引言,便直接出聲問:“殿下這么急么?” 壽王背手回去案后,從筆架上勾起一支狼毫大筆來,沾了墨汁落在宣紙上勾畫,“老五那事到現(xiàn)在已有三年,本王沒有多少個三年再去耗。難道就這么等下去,看著老四把他的位子接下來?”說著停筆抬頭看向薛平昌,“等到那時,又再做什么?再等下去?” 薛平昌是個極為謹(jǐn)慎的人,壽王能沉得住性子周旋,其中有一半是他的功勞。他不知道壽王謀劃了刺殺太子這件事,知道太子遇刺身亡的時候自己背后也滲出了一層冷汗。他這會兒看著壽王,還是說那一套道理,只說:“古來上位者,鮮少以直接謀反之名上位的,總要有個正當(dāng)?shù)拿^。殿下這么做,不怕朝臣不服,不怕百姓議論,不怕后人評判么?” 壽王笑一下,又繼續(xù)勾畫起來,“你沒瞧見,連老天爺都在幫我。老四死了沒多久,天就下雪了。你說的那些,都是唱給外人看的。其實誰都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咱們這些人要弄名頭,非得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到底有沒有那么冠冕堂皇,誰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古來奪帝位者,誰不是為了那皇權(quán)?所謂的名正言順,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搭的石磯?!?/br> 薛平昌咽口氣,“話雖是這么說,但該做的樣子總也還要做。否則名不正言不順,后患無窮……”想想也沒人有證據(jù)就是壽王派人殺的太子,這便不再說了,又看著壽王道:“我聽說皇上已經(jīng)免了嚴(yán)順恩的職,也降了罪,現(xiàn)在禁軍首領(lǐng)空缺下來,倘或皇上換上自己的人,殿下可有想好往下怎么辦?” “讓你回家過個年,你偏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你有時心思太重,畏畏縮縮,也不是好事兒。時機成熟是要靠自己去推動的,不能一味地等。謹(jǐn)慎小心過度,就會陷入寸步難行的境地。就像當(dāng)初擔(dān)心沈翼一樣,你瞧他這么長時間下來,在朝中有什么地位?”壽王把手里的毛筆擱在筆搭上,“本王早想好了,嚴(yán)順恩本就冥頑不靈,怎么也不肯受本王的好處,偏又抓不到他的把柄。借這個機會,剛好除掉他。你也知道,副統(tǒng)領(lǐng)都是咱們的人,不必再費心力部署。父皇現(xiàn)在在朝中還有什么人?沈翼基本算不得朝中的人。就算父皇想用他,內(nèi)閣的那些老東西也不會讓他如愿?!?/br> 薛平昌看著他筆下畫的橋路,思索片刻,也就松了一口氣,“只要孔大人還忌憚咱們抓著他的把柄,與幾個閣老一起反對,皇上確實不好如愿。他倘或一意孤行,閣臣又全力反對,鬧起來,若再氣急敗壞地罷掉閣老們的職,或要一兩個人的人頭,激起朝中大臣不滿,那便是自搖地位。咱們到時就算起兵逼宮,也有了正當(dāng)?shù)睦碛?。?/br> 壽王笑笑,“假使他妥協(xié)了,咱們?nèi)允前幢粍?。孔大人會舉薦咱們的人做禁軍首領(lǐng),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都沒什么影響。再者,他之前立老四為太子,說他是皇后所生,倒也合理合規(guī)矩,這會兒若想再跳過我去立孫輩為儲君,朝臣們多站在我這邊,自然也不會答應(yīng)。他會明白,自己手里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被架了空,不想撕破臉與大臣們你死我活,那么就只能忍氣吞聲?!?/br> 等到他壽終正寢那一刻,皇位自然落到他壽王的頭上。不管怎么瞧起來,都是萬無一失的法子。余下的,只需要等。就算這會兒他已經(jīng)和老皇帝對立了起來,兩者間漫起了看不見的硝煙,他也是半點不怕的。他沒有什么錯捏在皇帝手里,皇帝想處罰他,也不能夠。 薛平昌這就放下了一整顆心,但還是不忘囑咐壽王,“王爺以后可就要耐住性子了,不是每回冒進(jìn),都能如這回一樣順利。假使出了差錯,怕咱們所謀,全要付之東流?!?/br> 壽王聽他說這樣的話聽多了,如今自己的險招又幫自己邁進(jìn)了一大步,自然就不像頭先那樣壓著性子全聽他的,便拉著聲道了句:“知道了……” 薛平昌卻還是囑咐,“王爺此后要處處小心,王府守衛(wèi)也要加強?!?/br> 壽王知道薛平昌話里的意思,他能找和尚做內(nèi)應(yīng)用刺客殺了太子,別人怎么就不能以同樣的招數(shù)以牙還牙。古來刺殺皇子帝王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得手的少罷了。為了自己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到那張龍椅上,命自然是最要緊的,因此也早加強了王府的守衛(wèi)。 壽王的謀劃如是整密,明面兒上的事情不去論說,只說人人都認(rèn)為太子的死與他脫不了干系,但也都是猜測。便是如老皇帝那般對成安郡主直說出來的,在明面兒上也不能到處說是壽王殺的太子,除非是氣糊涂了。 人老了,心力不足,對待許多事情就會懶怠,反應(yīng)也終歸慢些。老皇帝在得知壽王有野心后,暗中調(diào)查他,證實了下來,但卻并不知道朝中多少人是他的,他的勢力到底伸到了什么地方。他連嚴(yán)順恩都不相信,同樣,其他的人也都不敢相信。 之前兩者間的較量都還是按在水下的,自從太子被刺殺這件事發(fā)生后,許多事情也慢慢浮了出來。老皇帝顯然是直接表現(xiàn)出了對壽王的敵意和不滿,同樣他也想好了,不再暗中調(diào)查,直剌剌地將朝中勢力黨派試探出來。 這一試探,是在太子的國喪結(jié)束之后開始的。老皇帝因為悲傷過度身體再經(jīng)不起大折騰,并對五殿下的死有愧悔,所以給太子設(shè)了三個月的國喪。國喪一過,他打起精神開始上朝理政。那試探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從任職禁軍統(tǒng)領(lǐng)開始。 老皇帝現(xiàn)在唯一敢信的人,只有沈翼,這會兒也不想再藏著掖著,直接便要任沈翼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結(jié)果也如壽王說的那樣,朝中重要大臣多數(shù)不同意,閣臣五人中也有三人出聲反對,余下兩人無話可表。后來又受攛掇,與孔首輔共進(jìn)退,便是全部不同意。老皇帝是沒有想到,文淵閣的幾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