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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那種,自己又沒辦法時時陪在他旁邊,本想打發(fā)逸清去陪著可轉(zhuǎn)念一想那瓜娃子比華儀好不到哪去只得打消了主意,一時間竟找不出合適的人選。“華儀,我陪你?!比玢宕猴L的文雅聲音忽鉆入耳膜,華儀循聲望去便看見了立于桃樹下肩頭還落了朵桃花襯托的整個人都愈發(fā)脫俗的憑虛,眸里閃過一絲驚喜:“你沒事?太好了!”憑虛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因為自己而流露出欣喜,堅硬的心也涌上一絲溫暖可隨之而來的巨大疼痛生生折煞那股暖流,“憑虛你不舒服?”華儀見憑虛眉頭皺了皺,不由關(guān)切道。“我沒事。”憑虛沖華儀笑笑,卻頭一次讓華儀生出難以言喻的陌生和距離感,望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的憑虛,話語里滿載擔憂:“你那天忽然不見我擔心好久,現(xiàn)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br>強忍心臟劇痛的憑虛盡量不露出痛苦表情揉揉華儀腦袋,“看見你沒事,我也放心了,以后你去哪里我都陪著你?!?/br>“嗯!”華儀用力點點頭,露出許久不曾展露過的笑容。“咳,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庇X得頭頂發(fā)亮的黎若干咳兩聲,“事不宜遲趕緊出發(fā)吧?!?/br>“嗯,我先回瀛洲收拾一下,黎若,這些日子謝謝你收留我,我走后瀛洲就麻煩你了。”華儀想了想,“仙芝園的仙芝靈草一直有靈芝小人們在打理,你要用的話隨時去采?!?/br>“這個你拿著,方便聯(lián)系?!崩枞魡境鲆恢话咨§`狐抱到華儀懷中,“這是傳音狐,需要聯(lián)系的時候直接拍三下腦袋喊黎若最帥就行?!?/br>“可以喊別的嗎?”狐貍毛太過柔滑華儀忍不住伸手不停撫摸,小靈狐則乖巧的依偎在他臂彎撲閃兩顆大眼睛特討人喜歡,就連憑虛眼里也流露出喜愛。“不、可、以~”黎若語調(diào)微微上揚,神色愉悅的大手一揮直接把他們送回了瀛洲。“憑虛,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瞬間回到瀛洲的華儀望著那再熟悉不過的環(huán)境,莫名覺得心安。拉著憑虛在仙芝園旁的茅草棚坐下,并肩望著長勢喜旺的靈草仙芝以及那不停忙碌的靈芝小人們,好一番其樂融融的景象。“師父因急事突然傳召我回去,我火速處理完就趕來找你了?!睉{虛連日來的疲乏被華儀這一句發(fā)自肺腑的關(guān)心驅(qū)趕的無影無蹤,甚至有種這樣并肩到天荒地老的沖動,“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應該沒出什么事吧?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的,看見現(xiàn)在的你這么活蹦亂跳的我也就放心了?!?/br>“嗯,沒什么事,被關(guān)了幾天就放出來了?!比A儀隱去那些不平之事不提,不想讓憑虛再擔心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帶了過去,“憑虛,你會陪著我的吧?”“我會陪著你的,我說過。”憑虛伸手攬過華儀肩膀任其依偎在懷里,封閉痛覺以隔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這才面色蒼白的揉揉華儀腦袋,“其實你沒必要跟跑到遙遠的滄云大陸,活在我的鏡世界里不是更安全嗎?你想看的風景只要是我認知范圍內(nèi)的我都可以替你創(chuàng)造出來,你想呆多久都沒關(guān)系。”“我不能一直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華儀輕輕搖搖頭,許是久違心安令他緊繃神經(jīng)有些放松,眼睛眨了幾下便躺在憑虛懷里甜甜睡了過去,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憑虛凝視自己睡顏的眸子里擠滿了矛盾與痛苦。“好久不見?!币琅f是那綠草茵茵溪水潺潺的場景,坐于枝頭任由衣袍垂下來的仙人正吹著悠揚笛聲,樹下一群動物正昂首聆聽。一曲終了仙人放下笛子緩緩扭頭看向華儀淺淺笑了笑,剎那間天地黯然無光唯有那笑耀眼奪目。“你是誰?”華儀佇在原地望著那美輪美奐的一幕不敢邁步生怕驚擾到他們,歪著頭疑惑道。“那你又是誰?”仙人笑著反問,“你是唯一一個進入森羅萬象的人兒,也是把我喚醒的存在,所以,你是誰?”“我叫華儀。”華儀見仙人向自己伸出手便鼓起勇氣走到樹下,和動物們一起仰望那精雕細琢般的仙人。“我叫……”仙人說出自己名字,可飄到華儀耳邊卻變成無聲,只能看見那薄唇輕輕張合,“我沒聽清……”華儀有些懊惱的抓抓腦袋。仙人又說了一遍,可話到關(guān)鍵地方卻根本聽不見,華儀不知為何涌上陣陣焦躁,一心只想知道他的名字,仿佛知道名字了就能抓住某些呼之欲出的真相。重復數(shù)遍華儀都沒能聽清楚名字,仙人索性從樹枝一躍而下,猶如離群之鶴身姿綽約落在華儀面前,輕輕伸手擁住他,訝異于那柔若無骨只能感觸到光滑布料的身體,華儀嗅著他身上若有若無地清香,只覺分外熟悉懷念,以及……溫暖。醒來時早已淚流滿面,華儀用手臂擋住臉,完全不明白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悲傷到底是因何而來,自己能感知到那個仙人深入骨髓的寂寞與孤獨,可為什么會如此感同身受?仿佛……那個仙人就是自己一樣。“華儀,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什么時候走?”待華儀穿戴好推開門,正好碰見背著兩個包裹過來的憑虛笑著朝自己招招手。“現(xiàn)在就走吧!”華儀快步跑到憑虛面前伸手想接過包裹卻被憑虛拒絕,順勢牽過華儀的手輕念咒訣,二人的身影便漸漸透明消失不見。是那一望無際延綿不絕的平緩山脈一側(cè)五顏六色的梯田下,三三兩兩零星散布著的大小村落在廣闊無垠的平原上一覽無遺,不時有飛鳥掠過那萬里無云的碧藍晴空,踏著溪流聲在山頭采摘茶葉裹著頭巾的阿姊哼著悠揚山歌,每個人臉上皆洋溢著淳樸又滿足的微笑。平原右側(cè)有大片草地,曬得黝黑的精壯漢子們穿著馬甲褲腿塞進鞋子,高舉鞭子吆喝著草地上的牛羊往前行進,好一派其樂融融的安寧祥和模樣。華儀和憑虛落到平原上,又在瞬間移動到山野里,“我們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肯定會引起懷疑,先喬裝一下?!闭f罷就搖身變成一個背心馬褲尖頭靴頭裹包巾的漢子,與以往那白衣翩翩的脫俗模樣樣截然相反,可依然遮不住那俊逸面容和清冷氣質(zhì)。反差太過強烈一時沒適應過來的華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下一秒就被憑虛換成同樣裝束這才止住笑,低頭看看自己的新造型,從地上抓起一把土就胡亂往憑虛衣服上抹,“在這山野里衣服太干凈不行,這樣像一點!”憑虛皺皺眉并未發(fā)作,指指往這邊走來的幾個背著竹筐的阿姊,“記住,我們是逃難來的?!睉{虛小聲在華儀耳邊叮囑幾句,順手抹了他一臉土。華儀沒想到憑虛也會皮這一下,當即也糊了他一臉,這下可好,二人糊來糊去幾次三番下來倒還真跟逃難來樣的,那種不食人間煙花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人靠衣裝馬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