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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的心思,于是他低頭撅嘴,在少年臉上“?!钡囊宦?,十分響亮地親了一口。見叢澤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彥叔哈哈哈地笑起來,笑了半天,覺得自己有點冒傻氣,故作正經(jīng)地咳了一聲,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就算叢澤沒什么表情,彥叔這會兒也覺出自己有點冒失來了,他連忙走去收拾東西——雖然根本就沒什么東西可收拾。彥叔一邊假裝忙來忙去,一邊開始想他自己是怎么回事。雖說是他救了叢澤,但他們兩個說起來還是陌生人,他跟他的關(guān)系有親近到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地步么——還是說他禁欲太久,見到一個合口味的小鮮rou就有點克制不???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兩根精致鎖骨,再往下是——打住打??!彥叔“啪”的一聲往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他絕對是禁欲太久了!叢澤站在屋子里,注視著男人,視線追隨著彥叔的一舉一動。人類的情感太過復(fù)雜多變,他理解不能。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個人類的情緒波動有些大——是因為剛才那個動作?叢澤抬起手摸了摸臉頰上被親吻的地方,溫?zé)嵊|感似乎還殘留在肌膚上。盡管現(xiàn)在使用著人類的身體,叢澤對于一些感官感受還是不能夠很好的理解和接收,比如說味覺,從不需要進食的他,完全分辨不出口舌傳遞過來的所謂酸甜苦辣咸這些滋味。因此彥叔先前問他飯好不好吃,他無法給出回應(yīng)——他判斷不出什么是好吃,什么是不好吃。最能夠被叢澤接收到的感官就是觸覺,他指尖輕輕摩挲著臉頰上那一小塊肌膚,這種舉動在記憶里是非常親密的一種象征——叢澤并不討厭。男人拎著外套大步走過來,將外套披到叢澤身上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去開車。”叢澤只是看著他因為說話而一開一合的唇,指尖落到了自己的唇瓣上。坐進車里,彥叔轉(zhuǎn)頭,透過車窗向外看去。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山林做背景,藍天白云是底色,那一棟圍著白色欄桿的小別墅,像是童話里的小屋。叢澤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順著男人的視線也看了過去。伸手去兜里摸煙,想到要開車,彥叔又把手收回來,敲了敲方向盤,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絲笑:“看,房子,還有車子,當然還有票子——哈,我是不是很土豪?”叢澤收回視線,轉(zhuǎn)頭凝視著彥叔。他不是很理解這個人類想要表達什么,他只能感覺到彥叔的低落情緒。男人眸色凝沉,靜靜看了那棟別墅半晌,忽然嗤笑一聲:“我爸媽離婚后,我媽就要了這么一棟房子。我媽那個人——”搖搖頭,彥叔嘆了口氣。這個人類現(xiàn)在很難過——對的,很難過。這種低沉的情緒波動。叢澤看著彥叔,想了想,探頭過去。少年微涼的唇瓣在男人臉頰上一觸即離。彥叔被這個輕輕淺淺的吻給弄的愣住了,他隨后聽到少年那不帶什么感情的聲音:“不要不開心?!?/br>轉(zhuǎn)過頭,對上叢澤那雙安靜而明澈的眼瞳,彥叔揚眉:“嘿,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嗎?”叢澤語氣平淡地陳述:“我吻了你?!?/br>這種被叫做親吻的動作,含義無比親昵,叢澤慢慢翻撿著腦海里的記憶,很快另一個象征著更加親密舉動的詞語進入?yún)矟傻囊暰€里。叢澤微微睜大了眼,他看著面前的人類,想了想,還是伸出了雙手。捧住彥叔的臉,叢澤把自己的唇印到彥叔的唇上。在這種太過接近的距離之下,四目相對。彥叔在感覺到唇上柔軟微涼觸感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傻,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吻就真的是嘴唇碰嘴唇,像是剛才落在臉頰上的那個吻一樣,一觸即離。在彥叔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抬手按住了少年的后腦,把對方重新按了回來,再次品嘗到那柔軟而微涼唇瓣的時候,彥叔破罐破摔,索性加深了這個吻,來了個熱辣guntang的法式濕吻,親了個爽。直到少年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彥叔才放開他??戳艘谎凵倌暧行┘t腫卻更顯誘人的唇瓣,彥叔老臉微紅,默默轉(zhuǎn)開視線,發(fā)動了車子。叢澤也沒有說話,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唇,低著頭認真地思索著什么。在車里的空氣都快要因為這種沉默而凝結(jié)成固體的時候,少年清亮聲音響起:“這是初吻?”彥叔只覺得老臉發(fā)紅,他咳嗽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好:“初吻哈,我小學(xué)二年級就把初吻送出去了哈哈哈——”臥槽他在說什么!叢澤聲音依舊平淡:“凌溪覺得初吻是很珍貴的東西,要送給自己愛的人。”彥叔心頭狂跳,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剛才說的是凌溪不是叢澤。意識到自己竟然因為一時誤會而心臟砰砰跳,彥叔在心里哀嚎了一聲,老天爺,撿了個精神病后他自己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了么?!彥叔就聽見少年繼續(xù)說道:“你救了我,我把很珍貴的東西給你。這叫感恩?”彥叔嘴角抽了抽,他深吸一口氣,目視前方,氣沉丹田,酷炫狂霸拽地開口:“初吻可不夠。我現(xiàn)在想要的是你這個人?!?/br>叢澤:可是我不是人類啊……說完了彥叔自己都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心理素質(zhì)真是強大,這個精神病小鮮rou恐怕連同性戀是什么都不知道。淡定地把剛才那個誤打誤撞的親吻翻過篇,彥叔開始糾正叢澤的詞語辨析錯誤:“這叫報恩,不叫感恩,知道不?別瞎用詞?!?/br>上了高速,車程就無聊了。叢澤自始至終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彥叔開車開的都光想打哈欠,叢澤還是那一副清醒無比的樣子。到了地方,家長已經(jīng)等著了。遠遠的透過車窗就能看出那是一對斯斯文文的夫婦,兩個人都戴著眼鏡,一看就是知識分子,書卷氣nongnong。一通客套話在所難免,寒暄過后,彥叔謝絕了凌氏夫婦熱情的邀請。他看了一眼站在母親身后的少年,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有點擔(dān)憂,他可是還記著叢澤那些話,這孩子不會被家人送進精神病院吧……不過他在這兒瞎cao心有什么用,世界這么大,估計以后也見不著面。彥叔在車里向他們揮揮手,緩緩搖上車窗——嘖,再見咯,精神病小鮮rou。叢澤目送那輛汽車絕塵而去。回到家里,叢澤便躲進了房間里。太吵了,太多起伏波動的感情讓叢澤不喜,人類對于死亡有著巨大的恐懼,也因此對于存活下去有著異乎尋常的熱切——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一點。坐在書桌前,叢澤看了一眼鏡子里的人類,目光淡漠的好像在看任何一件什么東西。有熟悉氣息在接近——少年轉(zhuǎn)頭望向窗外。一瓣精致雪花從開著的窗戶落進屋內(nèi)。盡管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