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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嫉妒得扭曲了面容。王子騰是何等人物,怎么看不出來賈政不自在的原因,但他此時(shí)懶得理會賈政那點(diǎn)兒嫉妒,從袖子里取出一匣子:“這是我們王家欠國庫的銀錢,勞煩老太太幫我轉(zhuǎn)交給賈侍郎?!?/br>“賈侍郎?”賈母吃了一驚,遲疑地重復(fù)了一遍。王子騰挑起眉頭:“老太太還不知道嗎?賈侍郎和秦尚書提前完成了陛下所交給他們二人的事情,陛下大贊賈侍郎為國不計(jì)私利,將那造玻璃的法子作為交易條件,將賈郎中擢升為賈侍郎?!?/br>賈母手一抖,眼皮一顫,神色間飛快地掠過一絲驚慌:“世侄莫不是說笑吧?這才幾日,老大怎么可能就完成了那事?”王子騰拱了拱手道:“老太太不知,賈侍郎好大的手筆,拿了那造玻璃的法子和各家做交易,因而此事順利完成了,卻是不知為何,賈侍郎偏偏落下了我們王家?!?/br>王子騰說這話的時(shí)候,心里嫉妒不已,那造玻璃的法子若是握在自家手中,保不齊能像以前那些世家手握造紙之術(shù)一般,千秋萬代地傳承下去,子孫何愁?這賈恩侯卻是忒大方,舍得拿這出來和各府做交易,偏生又落下了他們王家!“什么?”賈母大驚失色,賴嬤嬤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子騰,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般。王夫人和賈政二人也是一臉驚詫的神色。“怎么?賈侍郎做這事,老太太你們不知道嗎?”王子騰這個(gè)人精,只是略微掃了眾人的神色一眼,心里就明白過來,卻故意這么問道。賈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握緊了扶手,勉強(qiáng)笑道:“老大向來是有主意的,我們很少過問。”“原是如此。”王子騰補(bǔ)充了一句:“老太太也是好福氣,恩侯兄這么有出息,老太太就只管享清福就是了。”賈母被他這話說得臉色越發(fā)難看了。王子騰看在眼里,心里大大地出了口怨氣,賈恩侯給他們王家擺了一道,就別怪他給賈母上眼藥!王子騰匆匆離去后,賈母坐在椅子上,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本以為賈赦沒有她的幫助,遲早要吃苦頭,到時(shí)候還不是要巴巴地回來求她拉下老臉幫忙,賈母是愿意幫這個(gè)忙的,這樣一來,以后她要要求賈赦做什么事,賈赦有這事在,斷然無法拒絕,可是賈赦竟然寧可拿了造玻璃的法子出去,也不愿意和她開口。“老太太,喝杯茶舒舒心?!辟噵邒咔埔娰Z母臉色不妥當(dāng),連忙示意丫鬟端了杯六安瓜片上來。王氏手中的帕子早已被蹂躪得不像樣了,賈赦的心思可真深沉!他有那異寶閣,竟然還要公中的錢,這次,又讓他立了功勞!賈母咽了幾口茶,平息下心中的心思,只覺得太陽xue底下的血管不斷流著,呼吸也慢慢變得急促起來,賴嬤嬤見狀不好,忙伸出手給她按揉著額頭,賈母的年紀(jì)大了,大夫說了,這種年紀(jì)容易中風(fēng),最好是放松心情,萬事都別放在心上。“老太太沒事吧?”賈政見了賈母的狀況,連忙把自己心中那些小心思擱下,擔(dān)憂地瞧著賈母。賈母搖了搖頭,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賴嬤嬤,你去把大老爺請來。”她要當(dāng)面問問他,他眼里還有沒有她這個(gè)母親!“是!”賴嬤嬤脆聲應(yīng)了下來,大老爺就算升了侍郎又如何,只要老太太一日是他母親,大老爺就是佛祖手中的孫猴子,怎么逃也逃不出老太太的手心!這廂,賈赦正和賈璉、迎春二人說著今日在朝堂上的事,賈璉、迎春二人眼里幾乎是發(fā)著光的看著賈赦,當(dāng)聽到裕親王道出王子騰身上的玉佩價(jià)值的時(shí)候,賈璉忍不住撫掌大笑,他對王家這門姻親一點(diǎn)兒也沒有好感,都是姻親,王家這回非但不幫賈赦,而且這事的導(dǎo)火索還是他起的頭,叫賈璉怎么能對王家有好感。“然后呢,然后呢?”迎春拉著賈赦的衣袖,眼巴巴地看著賈赦,這說到高、潮處就斷了,簡直不是人干事。賈赦含笑摸了摸她細(xì)密柔滑的頭發(fā),正要接著把話說下去,就聽得外頭丫鬟的聲音:“老太太打發(fā)了賴嬤嬤來請大老爺您去榮慶堂一趟。”第60章“給老太太請安?!辟Z赦雖然心知賈母這次叫他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明面上的功夫卻是做得格外周到。賈母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才說道:“起來吧?!?/br>賈赦沒理會賈母那脾氣,自然地在賈母下首的椅子上坐下,“老太太請我來是有什么事?”賈母正氣不到一處來,聽到賈赦問這話,不由夾槍帶棍地說道:“我倒要問問你,你這拿造玻璃的法子和各府做交易,可有問過我?”賈政在一旁鐵青著臉,沉聲說道:“大哥這事實(shí)在過于莽撞了,這造玻璃的法子若是握在我們府上,我們榮國府子孫日后就不必愁了,大哥為了功勞急巴巴地拿著這造玻璃的法子出去和他們換,何異于揀了芝麻丟了西瓜?!?/br>賈赦搭在扶手的手指噠噠噠地敲擊了數(shù)下,冷冷地抬眸看向賈政,“聽二弟的口氣,似乎是對我有意見?”“我怎敢對大哥有意見?現(xiàn)在大哥可是賈侍郎了!”賈政在賈侍郎那三個(gè)字上重重地發(fā)音,聽起來充滿嘲諷。像賈政這種偽君子,賈赦是見得多了,當(dāng)下嘴角一勾,嘲諷地說道:“喲,這話怎么聽起來一股酸味,也是,二弟你在員外郎那位置上也坐了七八年吧。”“你!”賈政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漲得通紅,脖頸上青筋暴起。賈赦懶得給賈政留顏面,面子這種東西,是自己掙得,而不是別人施舍的,“我不過說事實(shí)罷了,二弟這么氣是怎么了?”“好了,別吵了!”賈母將茶盞重重地?cái)R在桌子上,“鐺”的一聲,茶盞落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極其清脆的聲音。賈政忿忿地閉上了嘴。“老大,這事你怎么說!”賈母盯著賈赦,她是榮國府的老太君,絕對不會容許賈赦一而再,再而三地瞞著她做事。“用得著說嗎?”賈赦淡淡地說道:“老太太掌管的是府上的中饋,內(nèi)院的事兒子不過問,但是朝廷上的事情,老太太的手伸得也太長了?!?/br>“賈赦!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母親!”賈母忍不住,怒喝道。賈赦收斂了神色,正色看著賈母:“老太太也別忘了,這佛家有云:種因得果,孔老圣人也說:以直報(bào)怨,何以報(bào)德!”他是在怪她!賈母愣了一下,臉上掛不住,是,她當(dāng)初是偏心二房,但是老大當(dāng)初所做的事情哪一點(diǎn)兒值得她看重!賈母在心中拼命地給自己找借口,她沒錯(cuò),錯(cuò)的是賈赦!賈母的心思,賈赦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