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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模樣,老奴心里都滴血般難受?!?/br> 南宮玦嘆了口氣,林福全卻在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氣。在宮里妃嬪與人私通死罪無疑,可璃妃只是被打入冷宮,可見皇上其實被給了自己留了悔過的空間,他只是缺少一個將她放出來的理由。 午夜時分,璃妃被找到的時候已然昏厥,看樣子是自己跑出來的?;实垭y掩的焦急林福全早就想到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太醫(yī)診斷的結果,璃妃昏厥竟然是被餓昏的。 一個妃嬪,皇帝的女人,就算是被打入了冷宮,也不至于落得個餓死的下場。 林福全又一次在皇帝的臉上看到了暴虐的神情,于是,他決定再狠狠的添一把火。 “陛下,璃妃以前在宮里樹敵不少,如今被打入冷宮,更是給那些人鉆了空子,她肯定是被折磨的呆不下去才跑出來的,那只貓就是很好的例子啊。” 南宮玦光是想想青璃所遭受的,就恨不得殺人泄恨。他坐在床前,看著瘦了許多的青璃,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一眼不眨得看著她,就是這個女人,她是怎樣狠狠的揪著他的心房,讓他心疼。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觸上她干裂的嘴唇,磨蹭著她光潔的臉蛋。 突然,他猛地收回手指,床上的女人娥眉動了動,她如蝴蝶般得睫毛閃動了兩下,隨后緩緩睜開。 入眼是南宮玦冰冷的面龐,青璃輕輕喚了聲,“陛下……” “你醒了?!蹦蠈m玦淡淡道. 青璃的聲音卻是異常的嘶啞,“請陛下饒恕臣妾擅出昭臺宮之罪,臣妾也是迫不得已……” “哦?你有什么苦衷?” 青璃艱難的伸出手指拽住南宮玦的衣袖,眼角含淚。 “臣妾不甘心,臣妾不甘心這一生再也見不到陛下了?!?/br> 南宮玦心中一痛,卻不愿意讓她看到自己這副神情。他起身,背對著她。 “呵~璃妃,是在冷宮的日子過不下去了,所以來朕這里博同情嗎?你知道你犯下的是什么罪?殺害嬪妃,與人私通,已經夠你死十次的,朕只是廢了你,已經法外開恩了。” “不,陛下,”青璃慌了,掙扎著起身,卻是渾身無力,她摔倒在地上,向南宮玦爬去。 “臣妾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但私通一說,就算將臣妾凌遲處死,臣妾也不會承認的。”南宮玦沒有將她處死,沒有治蘇家的罪,或是顧忌著灝兒的將來,或是對自己還有一絲舊情,不管是哪種,這都是她最后的機會。 “臣妾在昭臺宮的這些日子日日悔恨,如今就算只讓臣妾在三皇子的身邊做個奴婢,臣妾也會感恩戴德!” 南宮玦冷哼,“蘇青璃,你不配提灝兒,灝兒有你這樣的母妃,是他的不幸!” 青璃的心猛地跌到谷底,但聽南宮玦又道,“你既然這么想為奴為婢,就來金鑾殿吧。若是朕覺得滿意,說不定會讓你見一見灝兒?!?/br> 青璃狂喜,連連叩首道,“謝陛下圣恩,臣妾定不負陛下恩典!” ☆、圓滿 青璃成了皇帝寢殿金鑾殿的一位最低賤的婢女。 她每日圍繞著那張龍床擦擦洗洗,工作的范圍很小,晚上還要應付南宮玦時不時的欲望。 青璃非常郁悶,南宮玦如今都不怎么去后宮了,以前她是他的妃子,他去她那里都沒這么勤快。難道這也是懲罰自己的一種方式? 應付完南宮玦的欲望,她還要重新睡到龍床下的琉璃地面上。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青璃,有了身孕。 那是一個夜晚,南宮玦蹙眉看著青璃,問她的月事是不是沒有來。 青璃一怔,每日過的渾渾噩噩都已經忘了每月造訪的月事。而熱衷于與她溫存的南宮玦卻沒有忘記。 第二日,南宮玦便召來了太醫(yī)。果不其然,青璃的確是喜脈。 青璃看著傻樂的南宮玦,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又懷孕了? 南宮玦提出讓青璃重回和歡殿,并承諾封她為貴妃。青璃拒絕了。 這么久在金鑾殿的日子,讓她真正的看清了自己,也讓她在無形中體會到了這一生從未有過的快樂與滿足。如果可以,她只想永遠這么下去。與南宮玦,與灝兒,與腹中的孩子,永遠。 南宮玦自青璃懷孕后對她是言聽計從,她不愿回去,他自然應允,并樂得其中。 直到青璃肚大如蘿,即將生產的時候,后宮中人才得知那個傳說在冷宮失蹤了的璃妃竟然被皇上接回了金鑾殿,還懷上了龍子! 后宮眾妃除了一聲嘆息,別無他法,趙海棠被冷落,趙今自被卸去大將軍之職,趙明月也安分收斂了許多,加上南宮玦將大皇子南宮麟交于她撫養(yǎng),趙明月有了倚靠,也不再過問后宮誅事。 一個月后,青璃在金鑾殿誕下一位可愛的公主,南宮玦喜不自勝,為了孩子與她的名分,還是封了璃貴妃,卻是一直住在金鑾殿。 幾年后,南宮灝軒被立為儲君,南宮玦召集五湖四海的屬國王侯前來慶賀.供奉神明的神靈臺重新整修,青璃閑來無事,便攬下了此事,她無意間在施工的隊伍中,發(fā)現了,陳祺。 她不可置信,眼睛漸漸濕潤又干澀,可那大汗淋漓搬運施工的男人。明明就是多年一直讓她耿耿于懷的祺哥哥。 青璃叫來了施工修建的領頭,才知,陳祺現在叫阿成,是幾年前他從山崖的樹杈救下,之后便加到他的施工隊伍。陳祺對往事一無所知,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青璃站了許久,陳祺轉頭看見一直盯著他看的陌生女人,只是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 一如往昔,清朗俊逸又有些羞澀的男子,青璃笑了,忘記一切未嘗不是好事。但愿這個善良的男人能找到真正愛他呵護他的女人。 “母妃,母妃?!?/br> 小跟屁蟲南宮灝軒拽著青璃的裙擺,“父皇說,您只可以出去一個時辰哦!現在太陽快落山了!您若再不回去,父皇肯定要生氣的!” 青璃“撲哧”一笑,撫著南宮灝軒柔軟的發(fā)頂,看著那與南宮玦極度相似的小臉,心里一片柔情。 夜晚,青璃與南宮玦說起今日遇見陳祺的事。不出所料的南宮玦一下沉了臉色,青璃一頓好哄,才讓他和緩了臉色。 若不是知道他還健康的活著,恐怕她一生都會活在歉疚之中。如今,她終于可以敞開心扉,全新全責的過自己的生活,全心全意的愛著身邊的男人。 兩人這么多年的默契,早已相信彼此。南宮玦擁著她,“青璃,我比你大這么多,將來肯定會比你早去,余生的幾十年,我要好好的愛你,也請你好好的愛我?!?/br> 青璃靠在他的懷里,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與幸福。半生漂泊,半生安穩(wěn),一生足以。